魏瑾泓也笑了笑。
这何尝不是他一直留下她的原因。
这朝廷上下争斗不休,同室操戈有之,翻脸无情也是常举,像前世她对其兄长那般同进退,还能以身挡在前面的女子很是少见
她从不退步,也一直都没变。
她也不是最好的那个人,但她是他的妻子。
在男女情爱之外,多年恩怨下来,她成了他心头唯一的那个人。
没有上世,他们也走不到今天的这步路,但终还是让他等来了。
魏瑾泓没再出声,赖云烟过了一会侧过头,静听了一阵他的呼吸声也缓缓地入睡了。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久到有些亲昵,不去刻意回避的话,它就自然而然地存在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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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两天里,赖云烟身边的人多了起来。
不管魏祝两家哪天前哪天后,她一直都是在前面带着魏家的人,只有白氏带着丫环与祝家的内眷走在一起。
这两日,魏瑾允都带人跟在了其左右,这日走在前面的祝家队伍里,肖姨娘低头朝佟姨娘若无其事地道,“真不愧为魏家的当家夫人。”
说罢,眼睛往后瞥了瞥,示意这场面比他们家老爷带的人还多。
佟姨娘思忖了一下,轻声答了一句,“说是那些乱贼要杀她。”
她家大哥是带队之人,知晓些内情,告知了她,为免肖氏走言,她出言提醒了一句。
“如此?”肖姨娘讶异。
佟姨娘点了下头。
肖姨娘再回头看了那躲在丫环身后的人一眼,回过头与身边的丫环使了眼色,当丫环凑过头来,她吩咐了一声让后边的人走快点。
“要不露声色。”见佟姨娘朝她看来,肖姨娘又快快地补了一句。
丫环领命而去,肖氏朝佟姨娘一笑,又若无其事地举目四望。
接连再几日,魏夫人身边的护卫撤走一半,这日刚起程,肖氏就把马儿停在一边,等着赖云烟上马,哪料她刚候一会,就见魏大人骑了马带了人纵马而去,后面几个丫环用躲躲闪闪的眼神看着他们的背影。
冬雨秋虹都没跟上去,不动声色地扫了她们一眼,翻身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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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瑾泓的马跑了一阵,赖云烟从冽风中扬起头,四下打量了四周山脉,就又缩回了头。
魏瑾泓低头瞥她一眼,大力扬鞭,快速纵马前去。
多时,赖云烟觉得有些不对劲,再次抬头,却见前方已经没有了人,后面跟着一队护卫。
“去哪?”赖云烟警觉道。
“前方有一处温泉。”
再行百里,赖云烟再抬了头,盯着前方半晌,面无表情回头,“前方在哪?”
莫不是要把她卖了吧?
她还以为是搞定了那些原住民才让她开护卫的视线。
“再行百里。”魏瑾泓淡然道。
赖云烟撇头往后,这次仔细看了队伍一眼,确定了其中有赖家之人,这才闷不吭声地回过了头,重缩回了脑袋。
这再行百里到后面路就比较险了,马速慢了下来,到一处悬崖处,魏瑾泓下了马,住她嘴里塞了粒药,往后道,“在这里候着。”
遂就背了赖云烟下去。
徒峭山路走了一阵,就有白烟冒出,赖云烟闻到了硫磺的味道,从被颠得半死中清醒过来,觉得进的气总算比出的气多了。
“真有?”她嗅了嗅,觉得哪怕呼吸困难,这空气都可人。
“高景说不能久泡,只能在一柱香以内。”
赖云烟抵了抵嘴里含着的药丸,看着越来越浓的烟雾点头。
她也不敢久泡,缺氧裸身死在水里,不是她的归宿。
一会就到了那处温泉,赖云烟一下地因缺氧一阵晕眩,但还是没忘心眼小的本性,嘴间道,“为何不提前告诉我?我未带干净衣裳。”
魏瑾泓没说话,低身去试那底下的水温,伸进一探收回了手,又转身去了不远处另外的小池了。
三个小湖池都试过,回过头,看到他放在池角石板一处的女人已经脱到只剩肚兜了。
他怔仲了起来,看着她连靴子都脱下,就这么走进了水里……
“烫……”刚说一字,就见她抬了头,牙齿咬着嘴唇,嘴角还微微翘起。
她看他一眼,转过了背,让漫长的黑发挡住了她的背影。
见她不吭声,魏瑾泓站在那一动不动了一会,随即脱了身上的衣裳,露出健壮的身躯,手中拿着一个手掌高的瓶子,走到了她身后。
“不烫?”他一手抱住了她的腰,觉得她的肌肤比水还能烫伤他提手掌。
他吻了吻她的耳朵,探过一点头,看到了她死咬住嘴唇,脸上不知是水雾凝成的水滴,还是热出来的汗流了满脸,嘴唇却是灰青色的。
魏瑾泓把瓷瓶的木塞拔开,把先前让易高景备好的药水往她嘴里倒,她喝完,然后吐了一口气,回过头把手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魏瑾泓忍不住吻了吻她的嘴。
“帮我把头发洗一下。”赖云烟为了有几天干净头发,这时候把前仇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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