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位美人的名字是绮丝,”修昔底德故意露出了一个有些邪恶的笑容来,“还真是个好名字,配得上她那绝佳的相貌和身材。”
“你——!”杜哲听出了修昔底德的言下之意,他当即抽出了藏在身上的短剑,指着修昔底德、面色铁青、咬牙切齿地问:“你、你动过她了?!”
修昔底德面上神情不变,眼睛却轻轻地眯了眯:看来这个绮丝和这位骄傲的波斯祭祀关系匪浅,让欧克利带人走果然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不过,能看见这位像是高傲的猫儿一般的波斯祭祀露出这样气急败坏的神情来,似乎也很不错。修昔底德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故意反问道,“我动了如何,不动又如何?”
“……如果你没动她,那么,告诉我她在哪儿,我会带她走,”杜哲深吸了一口气,他哪里没有看见修昔底德眼底的戏谑,努力让心绪平静下来,杜哲继续说道,“可是,如果你动了她——”
“你会杀了我。”修昔底德看着杜哲的眼睛,沉声说出了杜哲没说完的答案。
“是,我会杀了你,”杜哲点点头,握紧了手中的剑,挑眉看着地远处的修昔底德:这个希腊将军站在浴场旁边,蓝色的眼眸、强健的身材,头发上的水珠滴落进他的胸口,顺着漂亮的锁骨描摹出来胸口紧实的肌肉。
看上去很懒散的一个人,实际上杜哲比任何人都清楚,眼前这位雅典将军强劲的实力和体魄。
杜哲的目光有些不自觉的往下,看到修昔底德下身某些地方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可以调戏这位将军的场景,他忍不住噗嗤一笑、然后眼睛亮亮地眨了眨,恶劣地开口笑道:
“而且,我觉得现在是杀将军的最好时机——我是说,如果你动了绮丝的话。”
“为什么?”修昔底德来了兴致,他干脆上前几步靠近了这个危险的波斯祭祀,将自己的胸膛坦然地暴露在了美尼斯的剑下,“就凭我现在手无寸铁?还是你觉得,我家里养的士兵,都是一群废物。能够眼睁睁看着主人被一个奴隶格杀在地?”
似乎,他们两个人都清楚,修昔底德什么也没做,而美尼斯不会就这样动手杀人。这种微妙的平衡和默契,让修昔底德和杜哲忍不住地想要同对方多说两句。
“都不是——”
杜哲想了想,忽然想起了一个关于古希腊男人的笑话梗,如今,他穿越来了这里,正好有机会近距离体会一下:这些古希腊人,是不是真如后世研究他们的雕像、得出来的结论那样——
以鸟小为美,以细枝见长。
想到这里,杜哲狡黠地笑了,他舔了舔嘴唇,“哗——”地一声,杜哲将手中的剑转了个漂亮的剑花手在身后。又上前一步、一只手勾住修昔底德的脖子,另一只手放在修昔底德的腰间,指尖不经意地在腰间那根绳索附近若有意、若无意地上下游走。
“怎么?又想使用‘美人计’从我这里溜走?”修昔底德不推开杜哲,甚至还十分配合地出手扶住杜哲浑圆、挺翘的臀,“上次众目睽睽,这次幕天席地,没想到波斯的祭祀还真开放□□——”
“哈哈——”杜哲笑了笑,咬着嘴唇眨了眨眼睛,故意装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啜嗫道,“抱歉啊将军,祭祀的身体是属于神明的,何况——”
“……东,”修昔底德愣神,眼前这位波斯祭祀脸上这种装可怜的表情,在有一个瞬间和他记忆中那个总是躲懒耍赖的人重合在了一起,可是偏偏他们两个人没有一丝一毫容貌的相似!
他、他险些叫出了他的名字!
“咳、”轻咳一声,修昔底德恢复了冷静,也没了心思和这个波斯祭祀胡扯下去,他冷了脸木木地问道,“何况什么?”
“何况啊——”杜哲却没有注意到修昔底德的失态,他笑眯眯地手底下一动,那根收束修昔底德衣衫的绳索不知道怎么就被他给抽了出来,一件上好的白袍也被杜哲在瞬间切成了两截。
腰带一断,白袍自然散落,白袍散落,修昔底德自然光着了屁股。
光了……屁股。
修昔底德目瞪口呆,在他二十四年甚至更长的经历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这样的手段,杜哲笑嘻嘻地,在修昔底德目瞪口呆愣神的时候,他后退了好几步,目光放肆地在修昔底德的下-半-身流连了一圈,然后他退回了院墙边儿上,才大小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还、还是真的啊,哈哈哈哈——”
修昔底德不明所以地看着忽然就笑岔气的杜哲,他都有些不自觉地低头看了自己的下-半-身一眼。
“将军,”杜哲趁机爬上了墙头,眨了眨眼睛,狡黠一笑,“你、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