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善变当他咋舌。看得出来欧克利对绮丝是动了真情,杜哲只在内心悄悄祈祷:绮丝不要将到手的幸福放跑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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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距离安菲波利斯城不远的一处隐蔽小山上,整整齐齐地在山谷地带驻扎着一个庞大的军营。军营里面纪律严明、军容整齐,巡逻的士兵手持长矛、方盾,三五个列队来回在营地里面巡查着。
只有斯巴达的士兵,才会有这样的长矛方盾。
这处斯巴达营地的正中心有一处大帐,帐外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一身军装、女的则是严严实实地披着斗篷,连面容都给挡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来。
“将军,有位小姐说想见见您,她说她有您最想要的东西。”男人冲大帐里禀报。
“喔?我最想要的东西?”大帐当中传出来了一个威严的男声,他轻笑了一声,“这倒有趣,不妨先说说看,本将军最想要的是什么东西?”
“将军难道不想要安菲波利斯城不攻自破吗?”蒙面的女人轻声问,“不,或许将军想要的更多,这么说吧——雅典——是不是将军想要的。”
大帐当中的斯巴达将军沉默了片刻,他终于出声道,“霍达,带她进来说话。”
副官很快就带着这位蒙面的女人进入了斯巴达的大帐之中,在大帐当中,端坐着一个长相有些邪气的男人,他虽然没有开口说话,可是那副不怒自威的霸气,确确实实当得起斯巴达最厉害的将军之称。也确实,就是那位让伯里克利担忧不已的将军——布拉西达斯。
“小姐聪慧过人,既然知道本将军想要什么,但凭你一个女人,怎么给得了我安菲波利斯城?”
“……”那女人沉默了片刻,缓慢地取下了头上的兜帽,然后摘下了层层面纱。
“原来是你,”看见了女人的容貌,布拉西达斯站起身来,他勾起嘴角笑,俯下身去吻了吻那女人的手背,“波斯的公主,失敬失敬。您被雅典军队俘虏的时候,我就觉得十分可惜。”
绮丝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可是她强忍着没有抽回手,“将军说笑,我们波斯人和你们希腊人向来水火不容,只是眼下,我想和将军谈这笔生意——我恨雅典人,将军您想要用最少的兵力来攻下这座城——我们合作,是最好的选择。”
布拉西达斯看了看绮丝,又看了看自己的副官,他突然大笑起来,“霍达,她很有趣对不对。哈哈哈哈,我看雅典人要倒霉了,你说是不是?”
“哈哈,是,是。”霍达跟着干笑两声,却只觉得自家将军和这波斯的公主都阴险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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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杜哲和修昔底德到达萨索斯岛的时候,岛上已经落日。
原先先行到达的六支舰队都已经整整齐齐地排在了港口,士兵们各自操练得当,修昔底德找来各位舰长和高层的军官们一起研究了当下的情形,又听了探子的报信,还是无法判断斯巴达人的动向,无法早早做出决断。
杜哲懒得同这群爱嘴炮的雅典人坐在一起争论,和修昔底德说了一声之后,就一个人走出来、在萨索斯岛的沙滩上散步,爱琴海夜晚的海风潮湿而带着几分暖意。
海面上灯火点点,杜哲随意地踢着沙滩上的小石头:历史上,安菲波利斯城附近,雅典人和斯巴达人有两次交锋,两次都是以雅典人的全线溃败告终。杜哲很担心,尤其是守城的人是欧克利那个没什么战斗经验的贵族子弟。
突然,杜哲听见了奇怪的水声,在面前出现黑影的时候,杜哲立刻一个矮身躲过了从身后扑上来的攻击。
一转身,借着月光,杜哲看见了沙滩上站着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高大男子,他有一头黑卷的短发,身上的肌肉结实而精壮,他全身都湿透了、看着杜哲的时候,却舔了舔嘴唇、眼里闪过戏谑的精光:
“没想到雅典还有你这样美丽的战士,真叫人期待。宝贝儿,如果将来你成了俘虏,我一定买你。”
“呵,”杜哲也笑着后退了两步,他没蠢到去问对方是谁,他只是无辜地耸了耸肩,“很可惜——我不是雅典的战士,而且,如果是奴隶的话,已经被人卖过一次了,你没这个机会。”
“哦?”男人听见杜哲这话,他脸上的笑容更甚,“看来这一趟我没有白来,不仅看清楚了雅典人的愚昧,还顺便确定了你果然在这里——美丽的波斯祭祀。”
杜哲眯起了眼睛,眼中杀意陡增,这人咄咄逼人的态度让他心里发寒,而且他还知道他的身份!
“别这样看着我美人,我会忍不住硬-起来的,”男人下-流地邪笑,又暧昧地低声说道,“美尼斯,我想问、你还想不想要回你的光明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