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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黄廷晖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这周家人的算盘真是打的太“精”了吧。
礼钱往高里收,这酒席则是严格控制成本啊!
这一桌子菜,就没看到几个荤菜。
“他家二叔,你吃过这样的酒席吗,桌子十五个菜,没几块肉的?”
终于有一个大叔是忍不住了,他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兄弟问道。
“几十年了,吃过无数的酒席,还真没遇到过这么不要脸的,能把事情做到眼下这幅模样儿,也是绝了!”
“礼钱他们高收,酒宴打发人,这不是喜事,这是给人找气受!”
若非今天是大喜日子,这大叔怕是直接拂袖而去了。
这不纯纯的欺负人吗?
什么意思!
听着那大叔的抱怨,黄廷晖也是忍着憋住笑。
能依靠一桌酒宴得罪所有的亲戚朋友,这家人也是绝了。
极品不过如此。
若是放在后世,这就是绝对的精致利己主义者。
而且是目光短浅,不会有一个朋友的那种。
纯纯的恶心人啊!
见微知著,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家,会是什么教养?
黄廷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只是可怜了蝶儿妹妹,不过黄廷晖也与蝶儿没有什么关系。
他没有立场为蝶儿打抱不平,而有立场为蝶儿打抱不平的,也只有她的亲生父母二人了。
不过想一想,嫁到这样的人家。
黄廷晖都能想到未来的蝶儿会受到什么样的欺负。
叹了一口气,黄廷晖动筷子的欲望都没有。
桌子上的食物,对黄廷晖而言没有太大的吸引力。
倒是小丫头有些失神,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莲儿,莲儿?”黄廷晖唤了吴菲莲几次,吴菲莲这才回过神来。
“夫君……”吴菲莲抬起头看向了黄廷晖。
“想什么呢?”
看着吴菲莲的模样儿,黄廷晖其实已经是能够猜到个七七八八了。
他与小丫头之间有着奇妙的默契。
而小丫头的聪慧程度也在他人想象之上,这一点黄廷晖再是清楚不过了。
“也没什么……”小丫头低下了头,她与黄廷晖说道,“只是有些担心,担心蝶儿妹妹……”
“她的夫家,似乎并不是特别的好……”
小丫头的心思敏感细腻,聪慧异常的她当然能从点点滴滴之中,推断出蝶儿的夫君一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
自古以来,女人的幸福与婚姻是分不开的。
后世还好一些,毕竟独立女性不少。
处不好,离了便是。
但这个时代对女性的束缚就很严重了,往往婚姻的好坏便决定了女人的下半辈子是何等光景。
莲儿想到蝶儿妹妹的未来或许不会那么好,有些触景生情也是难免的。
黄廷晖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说些什么。
他只是伸出自己的手,紧紧握着吴菲莲的手,宽慰着自己的娘子。
黄廷晖毕竟不是万能的,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不好参与其中。
俗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
何况黄廷晖此时不过一个童生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