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之前那样对我就可以喽?”瑞夕此时甚至连看都懒得去看那边浑身都散发着‘善良’和‘慈悲’的少女,她抬起脚尖,轻轻的勾了勾地上躺着的安妮贝尔:“瑞琳娜小姐,您的双相标准转换的可真快啊!不过既然您想当好人,那么刚刚在安妮贝尔上前来挑衅我的时候,您为什么不出来阻止呢?”
“可是她,她并没有……”
“并没有打我,伤害我,对不对?”瑞夕弯腰捡起刚刚因为要揍安妮贝尔而放在地上的笔记本,抬手轻轻的拍去了上面的浮灰,平静的嗓音透着与眼前天气不相符的阴冷:“很抱歉,我这个人做事向来都是以对方满意为最高准则,安妮贝尔要求按照学院的规矩来办事,我不过是满足她的要求让她知道她自己的位置罢了,瑞琳娜小姐你完全没有必要这样激动。”
“行了,别装晕了!”瑞夕低头,看着软在自己脚边身体筛糠一般抖个不停的安妮贝尔,一脸鄙夷:“胜负已分,你从现在起,就是我的奴仆了!”
“身为主人,我的要求并不高,只有一条,我在寝室的时候,你不能让我看见你的存在,神烦!”瑞夕说完,抬手对着门口的衣镜整理了一下因为刚刚的运动而显得有些凌乱的衣襟,然后推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但凡上过学的人,大多都有欺负人和被人欺负的经历,瑞夕也不例外。
从小镇上转入魔都的最初两年,她就没有少遇到过今天发生在寝室里的情况,甚至有时候当着老师的面,也有同学故意恶整她。
一开始她一直谨记着父亲的教诲,乖乖的听话,绝对不惹事,但是很多时候现实往往是事情来惹你,她经常被整的极度狼狈的跑回家,受了同学的欺负回家还要挨爸妈的责骂。
直到初一下半学期快结束的时候,服役回来路过魔都来看他们的表哥知道了这件事情。
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这是常识。
当然,如果愿意做包子一直能够忍下去也无所谓,但如果不想忍耐继续被欺负,那就要奋起。
并不是所有的挑衅都要去搭理,但是只要你动手反抗,那么就逮住一个往死里抽,抽到他服,抽到他怕,抽到让周围的人都知道,你不是软包子,而只是你懒得脏了自己的手浪费自己的时间而已。
虽然这个说法并不为传统所认可,但却特别的管用,所以瑞夕很自然的便将其用到了眼前,去对付这些明摆着想把她当软柿子捏的妹子们。
将安妮贝尔当成出头鸟来拍,对她来说或许真的有点冤,但瑞夕却并没有什么负罪感。
如果她今天不还击而是选择了忍耐,那么根据这些天的观察来看,安妮贝尔绝对会变本加厉的继续折腾她,而且不仅会有安妮贝尔,还会有其他的人。
所以与其选择在忍耐中慢性自杀,倒不如像这样痛快淋漓的来个一劳永逸。
反正她的名声如今在学校里已经是个想出风头想疯了的2货,那么再多上一些别的什么对她来说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寝室里发生的一切,还没有这么快就被传开,所以瑞夕很淡定的享用完了她的午饭,然后穿过古木成林的林荫小道来到了远离喧嚣的图书馆。
因为来的次数多了,管理图书的阿达拉老师已经和瑞夕相当熟了。她笑眯眯的从档案记录册中抬头,和瑞夕打招呼:“好多孩子都选择下午在寝室里休息呢,你就一点也不觉得累吗亲爱的瑞夕?”
“还好,有时候看书也是一种休息的方式。”瑞夕的双眸弯成了新月,将刚刚在小路上采到的一捧野花递给阿达拉:“这上面有初夏阳光的味道,送给您。”
见到阿达拉,会让瑞夕不自觉的想到那个世界的奶奶。
也不知道,她穿越到这世界之后,那个世界她的下场会是什么,也许消失,也许,是另外的穿越者进入了她的身体?
看书看的太累眼花的时候瑞夕便会忍不住的去胡思乱想。
长鹅毛笔在她的指尖轻巧的旋转,她抬起头来扭头去看窗外,没有污染的天空湛蓝,不知名的野花固执的在青翠逼人的草地上生长,就像现在刚刚扎根到这世界的她,无论多难,总是要生活下去的。
也只有好好的活下去,从某种角度来说,才是对另一个世界亲人最好的安慰和报答。</P></DIV>
<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