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又闲扯了一会,听到李欣兰的叫声,阙刚和石磊才走进厢房,三人一起开始了晚餐。
刚放下手中的餐具,阙刚转头看向屋外,他察觉到外面空气波动的迹象。
正准备起身去看看究竟,便传来了族长阙俊雄亲切的声音:“小刚,在用晚餐啊!”
“恩,刚用完!”阙刚边向外走边说着。
庭院里,站着两个人,除了族长外,还有一个略显单薄,一身布衣,满头斑白,脸上沟壑纵横古稀老者。
“太上长老!族长!”见还有一人,他也是认识,白天比试时见过,四位太上长老之一,不能失了礼数,故才躬身行礼,平常族长一人前来,都是不喜这些俗套的。
“孩子,这些年,苦了你啦!”老人一脸慈祥的看着阙刚,本应干枯的眼内既有些许湿润。
“谢谢太上长老关心,过的还好!”阙刚能感觉出一丝异样的情怀,但又说不出,只是低头应和着。
“小刚,这是你亲太爷爷,也就是你爹的亲爷爷!”阙俊雄看出阙刚的客套,故此介绍道,这位太上长老在商议家族大事结束后,跟着自己来到阙刚这里,就是想亲热一下自己的这位重孙,如果不表明他的血缘身份,了解阙刚的他,绝对会相信阙刚会一直客气的应和下去。
听到阙俊雄的介绍,阙刚才抬起头来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这位太爷爷,朴素普通,就像一位很普通的乡下老人一样,没有一点高高在上的感觉,更没有一点太上长老的威严,有的只是亲切,慈祥,及平易近人的感觉。
老人只是那么慈祥的注视着阙刚,从眼神中能读懂那份无奈、愧疚、痛惜、欣慰等复杂的情感。
“太爷爷!”感觉到那种血缘之间的那份悸动,阙刚哽咽的叫道。
“孩子!”听到阙刚那种语调的叫声,这位太上长老猛地向前急走几步,一把把阙刚拥进怀中:“我的好孙子!”
一手抱着阙刚,一手轻抚着头,古稀之龄的他,眼角既然挤出了几滴泪水。
感受着至亲之人那温暖怀抱,阙刚也不由的啜泣起来。
一个事出有因的老人,不能亲自照顾,自小孤独凄凉的重孙。
一个幼失双亲,未尝父疼母爱的少年。
此刻拥抱在一起,尽情的宣泄着多年未曾暴露出的情感,那种血缘骨肉间的亲情,那种相思,那种心痛,二人全然不顾自身形象,只想好好的抱着自己的亲人,永不松手。
阙俊雄、石磊、李欣兰三人默默看着紧紧相拥在一起的祖孙二人,没有出声打扰,感受着那份血浓于水的情感,也禁不住眼角微湿。
这么多年来,阙刚虽然能从阙振海、群俊雄、石磊师兄妹等长辈身上感受到亲人的那种温暖,但他一直把这个感觉深深的埋藏在心底,从不轻易的让它暴露,今天见到这位亲太爷爷,一时把控不住,就像江河决堤,一发难收,毕竟他也只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少年,他也是一个希望能有天伦之乐的孩子,多年来,谁也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他的父母,然而他自己更是闭口不谈,可又有谁能知,他对双亲的思念,在日夜递增,早已到了一个突破口,只是没有一个倾诉对象,被他默默压制着,如今,太爷爷的出现,让他终于找到了可以宣泄的港湾,才会如今这般。
时间已经很晚了,阙刚今晚第一次没有和平常一样修炼,而是和太爷爷一起躺在他那今天觉的特别暖和的小床上聊着。
原来两人心中的那份强烈的情感得以宣泄后,平静了下来,和族长几人在庭院说了一些家族之事后,阙俊雄就告辞而去,本来阙刚太爷爷也需回去,但看见阙刚那念念不舍的眼神,便留了下来,而阙刚则高兴的一直挽着老太爷的胳膊唠叨不停,石磊二人也终于第一次看见他恢复了少年的童性,由衷的为他高兴,不知何时也自觉的离开。
祖孙二人开心的谈着,阙刚也从太爷爷口中了解到很多信息,一直到阙刚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他太爷爷才小心翼翼的为他拉上被子,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轻轻的掩上房门,含笑而去。
“兰姨,今天是什么好吃的?”阙刚拉开房门走了出来。
“呵呵,你猜?”李欣兰故作神秘的说道,今天的阙刚看上去特别精神,她也逗逗他。
“豆花糕?”
“不是!”
“翡翠肠粉?”
“也不是!”
“那是什么嘛?我猜不出来了!”阙刚略带撒娇口气的说道。
“是叉烧包!哈哈,猜不着吧!”一旁的石磊大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