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年事已高,日日都伺候在她老人家身边,历来都极少出来走动。
难不成是她老人家和哪个相好偷偷生的神君?
亦或者是这小子诓我?
不管怎么样,保险起见,樗幽山的人,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小山见他这副神智不清的模样也着实吓了一跳,见他嘀咕许久,终于睁开了眼,赶忙凑了上去。
云令开始认认真真地向小山解释:
“我这师弟,哪哪都好,就是双目天生无法辨色,而且当年他拜入师门的时候,虽然天赋灵骨极好,可师傅就发现他七情不满,六欲有缺,命中少了红鸾星。
所以说这世间万物哪怕再旖旎多姿,在他眼中也只有黑白之分而已。
而任这些个女子再风情万种,在看他来都是娇柔做作,不屑多看一眼。”
“原来如此~,甚好,甚好。”小山甚是满足的点了点头。
琨玥本还想再多看几眼玄桐家的小徒弟,可是……今天九枝的佳酿……怎么这才饮了十几壶,就醉成了这般模样,连灵力……都感觉开始有些涣散了呢?
琨玥实在撑不住了,伏在桌上。
恍惚间,暗灯绰影,星河入梦。
梦里,一把寒剑刺穿她温热的身体,剑速之快,毫不犹豫,殷红的鲜血瞬间就浸透了她身上的玄衣。
她知道,那是诛神剑。
……
琨玥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三日之后。
大殿上的纷争后来怎样处理的,琨玥完全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她做了一个梦。
那一日,琨玥写了五千遍清渊的名字,画了无数张清渊的画像贴满小洞天的角角落落,虽然小山会气的把画撕个粉碎,但是没过多久,保准小洞天又贴的满满当当。
小山将那日从云令那里听来的话一五一十的转给她听,希望她回心转意,能“姐姐再爱我一次”。
可谁知她却听完以后更兴奋了:“清渊什么都不缺,就缺我。”
小山气地叫她莫要犯傻,琨玥却一脸鄙视的望着小山说:
“这怎么能是傻呢,这是我欠他的。
罢了罢了,说了你也不懂。你个鸟毛刚长全的小娃娃就莫要添乱了,好好去读书~”
“他不会谈情说爱。”
“不会就教。”
“教了也不会。”
“那就多教几次,熟能生巧。”
然后琨玥便起身准备独自出门,小山问她去哪,她说她得去再确认一下。
等了太久的人,看到一点希望,生怕会变成失望。
小山气呼呼的拼命堵着门,不愿意让琨玥出去,三万年前的事他也听说过。
那个人差点把一剑将琨玥刺死在灭神渊上。
谁知道三万年后,如果清渊真的是他,而他又真的觉醒了,会不会做出同样的事。
琨玥懒得和他打闹,便随意捏了个定位诀消失了。
她心理嘀咕:
“怎么我精心养育了五千年的鸟儿,还是如此愚笨。
我是真神,莫说是对我,就是对那些寻常仙妖,门也就是个提高生活情趣的摆设。”
想着,她便出了樗幽山,直奔西昆山找九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