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耳闻,今日才识庐山真面目。
刘县令听到通传后才踏进营房,重建的场地很是杂乱喧哗,他目空一切跪拜:“下官刘熙,拜见十一皇子。”
“刘县令请起吧,本皇子对你可是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下官不敢当,因加紧修筑堤坝,今日才来拜见十一皇子,还请您恕罪。”
这位刘熙算是周义云看过最两袖清风的县官吧,一身应该穿了几年略大陈旧的官服,磨白的袖口只怕只能装清风而装不下其他之物,眉目清朗,一身浩然正气,不卑不亢,不知为何周义云感觉他被蒙了尘,使他不能发出光芒:“刘县令坐吧,本皇子听陈铁柱说过你的功绩,埋没在此可惜了。”
“那个大老粗能说出什么好话,十一皇子不要太当真了,见您重建营房,真是一大善举,下官只是坐其位,谋其事而已。”
“哦?”周义云挑眉问道:“那你让营房中人隐瞒后山处上百匹良驹又为何这本不属你份内之事吧,你有没有想过拿这件事给自己换个官当当?坐在其位,不干其事,是为不称职;坐在其位,超出其事,是为越权滥权渎职,刘县令你说对吗?”
刘熙心里骂着,那个二百五,嘴上应承:“下官确是越权但事出有因,其一,为情义,下官当年高中之后拒绝赐婚,下放此地,虽地境偏远,但下官一直被压未曾娶亲,这个中道理十一皇子应是知晓的,就算有意报于朝庭,这一层层通关最后是福是祸,谁能料到?陈铁柱那人没一点心机,何必为他人做衣裳?其二,为命,不只陈铁柱和下官、兵营,还有整个城镇百姓的命,此事宣扬出去,这里哪还有平和所言,只怕有幸等到圣上知道后,这上百匹良驹只是空谈了,那时的怪罪又有几人担得起。此营中唯一的指望就数那些军马,如果一但失去,那时就算圣上不惩罚,他们又有多少活路可走?”
陈熙坦述的疑问让周义云心中很不舒服,尖酸刻薄谈不上,但是句句诛心,本是令大周朝军队强壮之举,却因个人的无能,使之被镇压不敢表露于人前。
“那你为何又同意让陈铁柱告知于本皇子?”
“下官不敢欺瞒十一皇子,几年前上任将卫有意将此事告知当朝八皇子,可后来发觉八皇子与当时的县令多于接触,便押下此事,临终之时说过只可直接报于圣上或是皇子,不能让其他命官知晓。”
“所以你的意思是,本皇子这是捡了个便宜了?”
刘熙只笑不言。
周义云拍案而起:“看爷儿怎么把东周营变的兵强马壮吧。”说完哼的一声拂袖出了营房,把正在刷小马毛的包包抱起,打道回府。陈铁柱看着气愤而走的周义云,转身进了营房:“唉呀,你这个人呢就是这个德形,难怪升不了官,俺看十一皇子真不错,你得罪他干嘛呢。”
“怎么给你建几个营房,你就被收买了?”
“屁,爷儿是那样的人吗?十一皇子可比那些当官的强多了,你别不识好人心。”
“行了,我只道出实情而已,他要接受不了也是我的错,你还是建你的营房吧,我回县衙了。”
陈铁柱马上嘻皮笑脸,勾肩搭背往出送:“咱娘还好吧,和她老人家打声招呼,俺现在忙脱不开身,空闲时再去看她。”
柳絮看周义云气冲冲的进了厢房,钻进被子就开始挺尸,这是受到打击了?柳絮点点包包的小脑门,无声询问此举为何意,包包怂了下肩膀:“俺也不知咩,俺去找二爹爹。”小腿奔向屋外,柳絮在空气中凌乱了。某年某月带着东北腔的包包回京时,会出现怎样的异动呢?柳絮坐在床边,突然愣住了现在他已经这么习惯和周义云的接触了?嘴角轻挑什么时候开启的老夫老妻模式的,都没有留意,*害人呢:“这是怎么了?”
周义云得到他的回应,猛然坐起低着头捶着被子,使心憋气道:“他们都瞧不起本皇子。”
“哟,谁这么大胆呀,我都是偷偷在心里想想,这人竟然表述出来,人才呀。”柳絮为某人点个赞。柳絮的打趣并没有另周义云产生共鸣,还在认真的和被子叫劲,柳絮只得安慰:“让人瞧不起是好事呀,总比那些每日虚情假意捧着你,实际对你不屑一顾要好吧,什么叫忠言逆耳?爷儿应该很清楚吧。”
“你也在心里瞧不起爷儿。”咚咚用的力气更大,柳絮扯开被子:“你有完没完了,就这点打击你就受不了了?早知这样你来这里做什么,还不如回京当你的十一皇子,老子的性子就这样了,学不来那些温柔贤淑,处处让着你,你还不知好歹了……”周义云伸手一拉,柳絮毫无防备跌落在床。小芽悄悄把房门帮忙关下,有伤风化呀。
晚饭桌上柳絮对其他人的侧目视而不见,男人嘛,谁没有个饱暖思yin欲的时候,包包有点闷闷不乐,不用问柳絮都知道原因,定是他二爹爹对于他的语言天分给予了差评,对于礼数这方面柳絮自知比不过土生土长古代人,所以他也不干涉,发现不好的苗头他及时掐灭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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