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压了事的陈铁柱在院中找到柳絮后,就蹲着当两娃的不倒翁,脸上也没有傻乐呵的笑容,柳絮嗤笑道:“铁柱呀,怎么一段日子不见,现在都变的沉默了呢?”
“主子,您就别笑话俺了,十一爷儿让俺去送死呢,俺怎么能笑的出来。”
柳絮微愣:“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他们密谈之事,柳絮是不知道,不过东周几年间,周义云对结交的一文一武两人,很是看中,向来惜才的人怎么可能不分青红皂白断了人的活路,而且这个陈铁柱还有很好的手艺呢。
陈铁柱抓心挠肺的把领的令说了出来,柳絮一听笑了:“这是好事呀,讨了圣上的欢心那赏赐可不能小观了,你忘记了以前你们营中穷的掀不开锅的日子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俺这笨嘴拙舌样……”
“铁柱有一种人不一定能言善辩却也能让人赏识,一些有实力的不是只有口才而是看他是不是空架子,你是不善言谈,不过你有炫耀的资本呀,你养的马有几人能比的过,这就是你的长处,你别的话不用多说就挑你在行的来。”
陈铁柱歪头一想,护着两娃站起:“养马俺在行呀,不过主子呀就说养马会不会有点那啥呀。”
“你此次进宫为何?为献马吧,除了马你还想掰扯点别的?”
“嘿嘿,俺就说主子最是体谅人,十一皇子一开口不吓死人不罢休,那圣上问俺啥,俺就答啥吧。”
柳絮点头同意这个一根筋的思维,少说少做也是好事。“爹爹……”灵儿小跑过来,却见有陌生人在忙后退一步行礼:“灵儿不知有客人在,失礼了。”
“姐姐,快来这是铁柱呢。”笑笑拉着灵儿上前打算介绍这个大朋友。
灵儿看向柳絮,不肯上前她熟知女子不能轻意露面,这样对名声可有影响,柳絮拉着她的小手:“怎么了找爹爹有事吗?”
灵儿将绵帕递了上去,不好意思的说:“灵儿见爹爹用不惯那些女子俗物,就自己缝制了棉帕送您,不知道爹爹是否喜欢?”
虽是绵布但也是用了一番心思的,勾边平平整整的,帕上绣了一青竹,小小年纪绣功很是了得,柳絮赞道:“灵儿真是心灵手巧,爹爹以后定会随身携带着,晚饭到正院来吃吧。”
灵儿摇摇头:“府中有客,灵儿不便出面的,爹爹以后灵儿再陪您吧,先退下了。”
还不满十岁就被这礼仪“残害”了,一心想让她外向一些,起码知道“朋友”闺蜜这些含义,能独自撑起一片天,不寄予任何一人而活,又看挥着胖爪道再见的两娃,算了,还有这些小辈。
陈铁柱神秘兮兮的问道:“主子,您还有一个闺女呀,多大了?”
柳絮疑惑道:“怎么?”
“十一爷儿说让俺留意下有没有相中的,他给俺娶媳妇。”脸一红腼腆的回道。
柳絮气急一腿踹上去:“他妈的,你想什么呢灵儿才9岁多。”
陈铁柱挺直了腰板:“嘿,主子您说这话俺不愿意,俺也才25而已。”
“你长的还真是着急,把你那乱七八糟的心思收收,不提年纪,就说你敢肖想圣上的孙女,你就等着洗干净脖子被剁吧。”
雪上加霜的陈铁柱低着脑袋:“俺不是想着能成为您和十一皇子的闺女,性子也是像您两位吗。”
平心而论柳絮挺喜欢这个二百五,性子好大咧咧的没有坏心眼,对人也实诚,可是除掉古代年纪不是事儿的理论外,一个小小官职想娶圣上的孙女就算不是嫡出,也是难上加难,不说别的就灵儿的亲娘就能砍了他,不过也不是不可能,以周义云那思维什么事做不出来?
“行了别自叹自怜了,快去准备下吧不是要和王凡接包包吗?”
柳絮抓回要跟随的两娃:“别跟着去捣乱了,铁柱可是有正事的,别让他分了心。”
*
周玉皇听到通报后,对皇孙去而复返的求见,心里对老十一又是嫌弃了一阵,被关在府中还不老实,找事还让一个孩子打头阵真是不知所谓,情绪一转变献证词的老十遭了殃,周玉皇板起了脸:“朕真不知你平时那些经商银子怎么赚的,就被那三言两语给说服了,对绑你的人心慈手软起来,你有没有想过你险丧在他人刀下?朕当初真是给你起对了名字,你真是对得起这个“慈”字,下去在寝宫好好养着,没有朕的准许哪儿都不能去。”
被一段话就打发出来的周义慈看着包包直打眼色:“你皇爷爷心情欠佳,小心行事。”完全没有察觉此训是被他弟弟所连累,包包看着老十的背景,拍拍脑袋这是犯了忌讳了?
李公公将他迎进正殿,包包行礼后直接道明来意:“皇爷爷,在东周时孙儿有幸亲见一奇观,不知数量的良驹驰骋于隐秘之处,此宝怎能一人独享,今日东周营将卫特带了百匹良驹献于朝庭,此人就在宫外等着您的召见。”
“哦?东周营的将卫?把人带过来吧。”周玉皇含笑的下了令,这笑可让包包有点想法了。
陈铁柱坐在马车上手脚齐抖,冷汗真流,刚刚做好的心理建议,待到皇宫脚下后全部瓦解,和包包亲热述旧一番,他进宫求见圣上后,铁柱又是心里发颤嘴发瓢,待侍卫出来带人时,手脚发软的问着王凡:“现在……现在俺跑了,会怎么样?”
王凡抗住他的大身板:“你现在这样儿,跑得动吗?进去吧小主子在没事的。”
陈铁柱摆出一种上断头台的不屈架式,迎那断头一刀。
包包噘着小嘴看着周玉皇,想求他脸部表情轻松一些,没看大殿之上的铁柱这汗流的真快成小河了吗,真怕他承受不来再晕了,陈铁柱紧张呀,圣上都没有按他的构思来讲,不是应该问他养马的事吗?这都偏题了他不敢接呀。
“你是东周营的将卫,擅自离营可知罪?”周玉皇第一句就义正词严的来个当头棒喝,陈铁柱心猛跳两下,这……这怎么回呀,轻轻抬头看向包包发出救命的暗号。
包包上前救场:“皇爷爷,陈铁柱第一次面圣自是知晓当朝圣上是草木知威、豁达大度、宽大为怀更是公正无私的,不过签于他对威严的惶恐,皇爷爷您的不虞之誉还得先缓缓呢。”先是对周玉皇拍足马屁,赞着他的正直公正又宽容,暗说一事论一事,别把好意变成坏事了,周玉皇瞧着自己的乖孙,真是一日不见就得刮目相看了:“皇爷爷,这事儿包包也知一二,想当初父亲仍是东周王时,不忘根本又恐目标过大会对东周营带来意外之灾,所以临行时特令陈将卫半月之后再行进京,献马给朝庭。”这一通说下来,周玉皇也不能反驳了,那时周义云还有官职在身,当然可以调动底下人员,所以陈铁柱不算擅离职守,老十一也是好意,有福同享,这要再追究下去,不是成了自己是非不分?
周玉皇喜上眉梢真应该让老十一看看这个乖孙在宫中几日的变化,多聪明的脑子,差点被他给埋没了:“你叫陈铁柱?”
“回……回圣上正是下官,不是正是奴才。”
“那良驹在何处?”
“回圣上,不……不出一日便可到京。”
“去接,直接带进宫让朕也瞧瞧皇孙说的宝贝,你对这马熟悉就交给你办吧,也好给朕介绍一番。”
被扶回十一皇子府的陈铁柱,狂灌了几口冷水总算把那颗受惊的心脏压回原位,后知后觉的问:“小主子呀不对呀都没赏俺官和银子呢?”
包包搂着他的脖子:“铁柱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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