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的死,盛夏除了责怪文以彤以外,更多的是自责,她以一种画地为牢的形式将自己囚禁在内。
提及父亲的死,盛夏根本冷静不了,也不想与她继续争吵,这样的争吵她们母女几乎是见一次吵一次,盛夏自己都吵乏了,所以自从她上大学后,就很少与文以彤见面,即使是放假她也不回那个家。
见到文以彤越过得幸福,盛夏越是恨她,越为父亲的爱感到不值得。
什么恶毒的话,什么诛心的话,盛夏对文以彤是完全不吝啬。
几分钟后,文以彤开口说道:“夏夏,还有几个月你就大学毕业了,毕业后你就回家住,我和你叔叔的意思是,你想工作就工作,不想工作就不工作。”
这就是文以彤找盛夏的目的,自从盛夏上大学后就是放养式,主要是文以彤对她选读的专业气愤极了,很冷门的殡葬。
堵气大学四年不管她,眼看几个月后就毕业了,不得不插手管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盛夏言下之意,是不愿意回那个她所谓的家。
“在你没结婚前,必须住在家里。”在这件事情上,文以彤态度坚定,盛夏是女孩子,他们都不容许她独自住在外面,大学就算了。
“我不。”盛夏态度也坚定,那是他们的家,不是她的家,她的家早已经随着爸爸和奶奶的死没了。
“我是你的监护人。”文以彤提醒。
“我已经22岁了。”十五岁时奶奶死了,盛夏没有办法才跟文以彤走,现在她已经22岁了,她能养活自己,根本不需要什么监护人了。
“你就是80岁,只要没结婚就必须听我的安排。”盛夏会拒绝,文以彤一点也不意外,对于这个女儿,她也很无奈,为了与她作对,能赌上自己的前程。
“我就不听。”盛夏一字一顿,听她的安排,不能够。
“是你奶奶的意思,你想让她老人家死不瞑目吗?”文以彤使出杀手锏。
盛夏哑然,奶奶是她的死穴,几次三番想要修复她们母女的关系,奶奶临死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临终遗言,让她听文以彤的话。
“信不信,我立刻随便拉一个男人去民政局领证。”“随便”两个字,盛夏特意加重音。
“夏夏。”文以彤皱眉,前程她随意就算了,婚姻她也要草率吗?
见盛夏朝旁桌用餐的男人走去,文以彤心头一紧,抓住盛夏的手腕,不顾她挣扎,强行将她拽出餐厅。
“你放开我。”盛夏愤怒的甩开文以彤的手。
“夏夏,婚姻不是儿戏,为了报复我,你已经毁了自己的前程,还想用牺牲婚姻来报复我吗?”文以彤后悔了,不该利用她奶奶逼她毕业后回家住。
“报复?哼!”盛夏冷哼一声。“对,我就是报复你,承受不了就别来招惹我。”
以前是她主动招惹,自从那件事后,已经不主动招惹她了,而是选择躲她,她们只要不见面,互相都安好,一见面谁也不好过。
文以彤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和颜悦色的说道:“夏夏,我是你的妈,不是你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