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狗里长一起砸死。”
“绑了,”卫所队长一听手下士卒的话,也是吓了一跳,将张满用力摁倒在地。
急忙跑出来看热闹的孙税吏见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无法收场,忙拉过一旁的林赛道,“祸事了,这下祸事了!”
“怕什么,打死我家丁的是这刁民,将他押到县衙,我只有办法料理了此事,”林赛不以为意道。
他走到卫所队长处,小声道,“我与县主簿乃是表亲,劳烦长官将他带到县衙看管起来,通知牢头刘爷,就说是这刁民打死了我林赛三个家丁。”
说完,伸出手塞了几个银币过去,卫所队长无声的收下林赛递过来的银币,也没去看,就放进内兜。
“把他押到县衙大牢,我去禀报县尊大老爷,”卫所队长给其余几个士卒打了个眼色,其中一个快步上前侧耳附上前。
“押到大牢里头,跟管事的刘牢头说,这小子打死了林员外的三个家丁,林员外要他给照顾照顾。”
“明白,”士卒笑着点点头,接过长官手中的两个银币,笑着朝其他人走去。
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张满犹自还在挣扎,腿朝着张田方虚空踢踏着,“张田方,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哎呦,我的胳膊,”张田方捂着肩膀耷拉着手臂朝林赛走去,哭丧着脸,“林员外,这天杀的张满,下手可真特娘的狠呀!”
“哼!”
林赛一脸的寒霜,对着张田方道,“你个废物,这点事你都搞成这样,如今闹出人命来,又得老爷多花银钱摆平。”
张田方苦着脸,忍着剧痛道,“我哪里知晓今日这张满吃错了什么药,往年摊派给他,都是老老实实的缴粮了事。”
“哎呦,”说话挣到痛处,张田方吃痛,“今日一见到这税票,就发了疯似的不肯缴那多摊派的三十亩田税。”
“都怪朝廷这些吃饱了撑的,好好的变个鸟子法,还要本人前来签字画押才可,不然我直接就在庄子里跟他拿了银钱,直接就给缴了,也不会生出这破事来。”
林赛听了也是不忿,朝廷这些大官,处心积虑的变法,可惜他表兄县主簿消息传递的晚了,不然早早将田地飞洒到户,也不至于今日出了这事。
“员外,如今这事,该如何收场?”
面对张田方的询问,林赛想都没想便道,“你立刻回庄,告知张满家人,去大牢探望张满,要他家人劝说张满,老实服罪,不可再生事端,员外我事后,给他们五十圆封口钱。”
“若张满胆敢在大堂上胡乱攀扯,员外我也不是吃素的,”林赛冷着脸盯着张田方,“你要是再办砸了,可别怪员外我手下无情!”
张田方冷汗叠满额头,汗水入眼,他费力的眨了眨眼,保证道,“员外放心,这次一定不会再出差错!”
“哼,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林赛说完,便让孙税吏赶紧将他自己的田税清算出来,待缴了田税和劳役钱等,也带着手下的家丁抬起三具尸体朝县衙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