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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却听得脸一黑,没好气的伸手就捏了他的腰一下,“行了,这会儿做什么梦啊!还先来后到,你以为是买东西啊,买东西还有插队的呢!一边呆着去!”
说完,就伸手扶向还跪在地上的无双和陆文生,“文生,无双,都起来吧,今天就暂时先给你们把名分定下,回头等回到了神府,或者哪怕不回神府,我再给你们找个合适的地方大肆\操\办下!”
“多谢夫人!”
“文生,无双以后就是你的妻子了,大事小事上能让着点就让着点,你是男人嘛,男人的天职就是要宠女人一些的。”
“夫人放心,夫人把无双这么好的姑娘下嫁给文生,文生感激都来不及,哪里会薄待了她?”
“这样就好!现在出门在外,我也没什么更合适的东西送给你们做定情之礼,无双丫头,这个镯子给你!别推了,戴着吧!”
“行了,时候不早了,我这也用不着人伺候了,暗乎乎也不会出门,有什么事情明天早上再说吧!”
“是,夫人,那我们告退了!”
“去吧,现在你们也算是小两口了,也该有点体己话去聊一聊的,对了,沈烈和纳兰公子他们都休息了吧?”
“启禀夫人,文生上来的时候,看到两位公子的舱房里还亮着灯呢,怕是都还没歇下呢!”
“唔,我知道了!你们去吧!有什么事我会再叫你们的。”
“好的,夫人!”
陆文生和无双,两人同时行了礼,双双告退了出去。
此时,端进来的那盆水都已经变凉了。
顾希声用手试了试,摇头,“娘子,水已经凉了,别用了吧!”
“这点水凉算什么,我哪里有那么娇贵!”
说着,古悠然已经把搭在铜盆上的布巾放进了水中,搓揉了几下,拧干后就往脸上擦了上去。
很是潦草和用力的抹了两下,就算是洗过了,看得顾希声和魏岑都不约而同的露出无奈和宠溺的眼神。
洗完脸后,古悠然才在桌边缓缓坐了下来,伸手就拿过那封冷忧寒留下的书信,一边拆一边说,“今天虽然倾城的死令我很意外很不舒服,不过总算无双和陆文生的好事,让我心里又开阔些了!”
“只不过出了这事,我也没什么心情在杭城继续停留了,明日起早后,岑,你就通知大家收拾东西,换条船走水路离开吧!”
“好的!我知道了!”魏岑微微地点头,也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此时,古悠然已经抽出了里面的淡黄色宣纸,展开,抖了抖,就照着烛火看了过去。
不过看了两行,她就抬眼看了看魏岑。
而魏岑则一脸无辜和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的,正准备拿茶杯倒水喝一般。
古悠然也没吭声,继续一目十行的把手中薄薄的两张信纸,给很快地看完了。
看完之后,原封不动的把信纸塞回信封后,就直接就着烛火,点燃了那信封的一角。
看着那黄色的火苗窜起,把整封信都包裹在了其中,一点点的烧成灰,直到最后一个角都快要烧到手了,古悠然才松开,任那烟灰都落进那还有洗脸水的铜盆里。
而至始至终,从古悠然开始拆那信时,顾希声就刻意走开了好几步远,为的就是避嫌。
虽然古悠然不会防备他,可他究竟不是神府里的人,有些事情他自己是该主动些的。
而古悠然就是看重他这君子不欺暗室的风度做派。
“好了,顾郎,你不用避的那么远,大公子留给我的信上没什么隐秘的事情,只是说要回去了,与我告个辞而已!”
古悠然说着,便站了起来,主动走向他。
魏岑却脸上刹那闪过一抹尴尬之色,“悠然,既然信也看完了,是不是该吃点东西了?要不我下去端吧!”
“不用了,我肚子真的不饿,倒是你们俩,中午没吃多少东西吧,要是饿了,就去吃点算了!”
“那怎么行,你不吃,我们——”
“少来,你想说我不吃你们也不吃是不是啊?别搞小孩子任性这一套,行了,你们俩下去吃吧,也别端上端下的麻烦了!自己去吃,吃完了各自回房就算!”
古悠然没好气地挥了挥手。
顾希声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魏岑,然后就温柔地冲着古悠然点头,“娘子我还真是觉得有点饿了,这样吧,我和魏岑就下去吃点,对了,既然大公子走了,旁边那间空着也是空着,一会儿魏岑你也还是住到楼上来吧!”
魏岑心里早就打算这么做了,就算顾希声不说,他也会自动自发住到离古悠然最近的地方来的,只是现在被顾希声这么一说,倒反而显得他有些预谋的样子了。
不由暗暗瞪了一眼顾希声,嘴上却还道,“也好!这样悠然你有什么需要,招呼一声,我也能来得更快一点!”
古悠然可没听出他们这几句话里都是藏了机锋的,“左右也就是住今天一个晚上了,再说了现在都半夜了,还能有什么事啊!不过你不怕折腾愿意换到楼上来,那便换了就是!反正房间多的是,这些你们自己决定就好!”
“那我们去吃饭了!”
“去吧!”
好不容易两人都走了,古悠然终于觉得耳根子有些清静了。
开始忍不住想,是不是干脆别这么四处折腾,浪迹天涯了,找个安妥的地方好好歇一阵再说?
但是她又更担心,现在一路上层出不穷的事情这么多,魏岑,顾希声他们还免不了这么你来我往的,互相不太平。
真要是安了个宅子,天天出了房门就是厅门的,那不是更加给他们创造了吃醋争风的热土?
到那时,岂不是越加难以清净?
罢了,罢了,还是继续往前行吧!
更重要的是,古悠然总有种她一旦停止流浪的脚步,就会被无穷的麻烦和危险给包围的感觉。
这驱使得她情愿一路舟车劳顿的辗转四处,也不愿意安于平淡的驻足下来。
目光注视向铜盆里还漂浮在水面上的灰烬,想起之前冷忧寒手书上那些话,视线不由自主的冷凝了几分。
魏岑这边,看来还是必须想办法令他掏出真心话,等待别人的解惑,永远没有比秘密本身自己解开身上的疑点要来的直接而有用。
只是魏岑这货——
古悠然有些拿捏不定,到底要不要真正意义上的拿下他!
虽然名义上,所有的人都知道魏岑是她古悠然最早背叛了丈夫,不守了妇道的证据和污点,可只有她自己清楚,重生之后,她和他再清白不过了。
魏岑怕是也察觉到了这种生疏,因此心里很不安吧。
只不过没表现在脸上而已。
她和顾希声自是不用说,那是真正水乳\交融过了好几回了,便是那邓傲,虽是被设计陷害了,也是得到过了她的身子。
那么魏岑呢?
明明总是说着最先爱她的人,却总得不到一亲芳泽的机会,也许,再不找机会打破一下这僵局,以后她就真的很难踏出那一步了。
丫的!不想了!
越是思想上的巨人,往往就都是行动上的矮子!
她古悠然可不能做这等没勇气的事情。
不就是多一个男人吗?
反正不是早就决定了要一妻多夫来着?那她还挣扎犹豫个头啊!
卯足劲上了就是了!
反正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
等她把魏岑彻彻底底的吞下肚子,变成自己的人之后,再‘逼供’想必他也不会再有什么反弹了。
总而言之,大公子顾虑的对,魏岑身上的秘密,一天不弄清楚,那就是巨大的隐患。
握紧了拳头,古悠然轻声地自我加油,“fighting!古悠然!吃了他!”
刚鼓劲完毕,门口就传来了轻微地脚步声,“姐姐,你在吗?”
“在,烈吗?进来吧,你怎么还不睡?”
“我睡不着,特意等姐姐的!”
话落,穿着一身单薄的雪白里袍的沈烈,长发披垂着,就已经踏了进来。
古悠然一见他这模样,先是惊艳的一愣神,然后就猛地站了起来,“哎呀,怎么穿成这样就跑出来了,晚上风大,也不怕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