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刘陵咬着嘴唇打开化妆镜,看着镜中干练的马尾,忽地面红过耳。紧接着似乎想起什么一样,指着沈唯怒气冲冲地质问道:“我问你,你为什么马尾扎的这么熟练啊!你到底为多少个女孩子扎过马尾啊?”
沈唯看着刘陵的美目,一字一顿认真地说道:“事实上,我只为你扎过头。”
“可...可你为什么...”刘陵还是不解,女人的心思真难猜。
沈唯鄙视地乜斜了刘陵一眼,颇有些不屑地说道:“非要逼我说出来,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人伺候?这么简单的问题看一眼就会了嘛。”说完打来车门走了出去:“喂,男人婆,想吃什么?”
“...你看着买吧。”刘陵在吃上面很明显有着选择困难症。
“真是...”沈唯感慨了一句,在刘陵的注视中向不远处的早餐铺走去。过了一会儿,拎着几兜东西赶了回来。“一屉包子,一杯粥,够了吧?”沈唯将早点递给刘陵。
“够了。”刘陵接过早点,看了一眼沈唯,默默地吃了起来。
三口并两口吞掉早饭,瞥一眼还在小口吃包子的刘陵,沈唯敲了下车窗,说道:“喂,阿陵,我去叫杨大爷去啊,你慢慢吃。”
“好。”刘陵含混不清地答道,看来这小笼包确实很好吃。
“梆...梆梆...”沈唯敲门总是这个节奏,车里坐着的刘陵差点把嘴里的小米粥喷在车里,这人敲门都这么搞怪。
杨家的大门缓慢地被拉开,走出的却是已经穿戴整齐的杨有财老汉。沈唯颇有些意外地感慨道:“嗬,杨大爷起这么早啊?”
杨老汉叹口气,喃喃地说道:“哎,人老了,睡的也少啰!何况是家里出这种事,怎么睡得下噢。”
“杨大爷不必担心。”沈唯安慰道:“说不定路上还能找到您大儿媳妇呢。”
“但愿吧。”骤逢家变的杨老汉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多岁。
在杨有财的指引下,三人很快就驱车来到埋葬杨有财大儿子的墓地。“就在那里。”杨有财指着一个新坟说道。
沈唯掏出那个诡异的罗盘,在坟墓前溜达来溜达去。刘陵跟过去,四下瞅瞅,作为一个外行人,什么也没看出来。抬头向天上望去,现天上一片瓦蓝澄澈,一丝云彩也没有。沈唯看了一会罗盘,再抬头望望天,咬着嘴唇笑道:“这可真是...”
“真是什么?”刘陵见沈唯卖起了关子,急忙追问道。
“有个问题。”沈唯盯着罗盘,身子却转向了杨老汉:“杨大爷,您儿子是什么时候过世的?”
“三个月前...”杨老汉想了想,回答道:“三月初七那天,大概在申时。”
“三月初七...我想想。”沈唯端着罗盘,掐算了一会儿说道:“您儿子这坟啊,坐东方卯山酉向,还是在乙丑日横死的,不好,不好。”说到这里连连摇头:“况且您儿子这坟下还埋了一邻居,这邻居好像也是横死的,这两人死的都不对劲,加上这煞气一冲,坟墓座的还是凶向,恐怕是生了旱魃啊!”
“旱魃?”杨老汉还未答话,刘陵插嘴问道:“这旱魃不是昔日涿鹿之战轩辕黄帝手下大将应龙的...”
“不是女魃,是旱魃。”沈唯端起罗盘左右摇晃了一圈,说道:“旱魃,哦,是因为不正当的下葬方式,或者一些其他原因产生的,能力和女魃差不多,但是道行差得远了。现在是六月十三,正好离杨老汉儿子下葬有三个多月了。若是生了旱魃,三个月后就会回到家中先吃掉家畜,然后掳走亲人,最后吃掉整个村,将整个村子变为鬼蜮。”说到这里,杨老汉已是吓得面色苍白。沈唯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刘陵,继续说道:“好在是现得早,没有产生太大的负面影响,今天是六月十四,等明天午时三刻,我们再过来解决这个麻烦。”
“可是...晚上这...旱魃再作乱怎么办?”杨老汉小心惴惴地问道。
沈唯从坟上撮起一小撮土,说道:“您儿子给他老婆拖进去了,今晚估计有的他吃的,所以不用担心。”
“好吧。”杨有财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看沈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跟两人回了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