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快看!她是不是有病啊,竟然一个人在说话。”男童的声音稚嫩却带着轻蔑,指着那个独自坐在板凳上的小女孩儿说道,这时男童身边又有几个同龄的孩子跟着一起嘲笑。被他们嘲笑的那个小女孩穿着月白色连衣裙坐在一边,身边还放着一个空板凳,而她似乎是正在和身边的人说话,仔细听来却是在讲着一个故事,可是任任何人都看得到她的身边并没有什么人。
“神经病,神经病!那个人有神经病!”
“我们不和神经病一起玩儿……”
这样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在那个女孩身边响起,可是她却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依旧在给身边的“人”讲着故事。
这就是阮千炤的童年,没有玩伴,没有更多的欢声笑语。也许一开始并不是这样,但是没有人看得到她身边的那个人,于是渐渐的她便不再与别人来往,因为她已经渐渐明白除了自己不再会有人看到他,自己就是那个人的全世界,而那个人就是她的弟弟千凌。
“我叫百里夷夏。你叫什么名字?”多久以后她蓦然抬头看着那个主动过来打招呼的男孩儿,竟然还会有人愿意认识自己么……阮千炤看着面前这个阳光的男孩儿,他身上似乎有暖暖的阳光照进她的心里。
这几年了,没有哪个小伙伴和她有过交集,所以对于年纪尚小的阮千炤来说百里夷夏无疑是最亲近的人。不过她还是不太会和人交往,除了百里夷夏在其他人的眼里,她依旧是那个不爱说话的怪女孩儿。
也许自己注定是和别人不大一样吧,阮千炤时常这么想着。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并没有多少改变,依旧是不爱说话,依旧是独来独往。
而认识苏墨,是个意外。
“哎,小心!”
一只手在阮千炤不慎滑倒的前一秒及时抓住了她,她们是彼此的同学,虽然没有过什么交集,但两人都是班里很特别的存在,相比于阮千炤的形单影只,苏墨是那种很有灵气的女孩子,在阮千炤依稀的记忆力她似乎从不曾穿过深颜色的衣服。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渐渐的在阮千炤的心里,苏墨无疑是最特别的人。
可是就算这样,阮千炤也依旧是不声不响,这样在平常人眼里几乎与平常同学没有什么不同的关系,在阮千炤看来已是比其他人亲密太多。不是不想靠的更近,只是她不懂得要怎样才能比现在做的更好。
这样的不瘟不火不知不觉就一直延续到了毕业。
“你为什么不叫她来呢?”中学毕业后的第一个生日,百里夷夏在她的耳边喋喋不休。
她……会来吗?自己和她的交集并不算多,就在这时告诉她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这好吗?她会不会拒绝?
阮千炤有很多顾虑,她看了看身边的百里夷夏,他总是在一边用着各种方式来鼓励自己,要自己一点一点的勇敢起来,虽然自己在他面前总是一副蹦蹦跳跳无拘无束的样子,但是阮千炤深深地明白这样的她也只有百里夷夏一个人看得到……那么这一次是不是就可以证明给他看小千炤是勇敢的,小千炤也可以有很好的朋友。
很久以前留下的电话号码竟然拨通了,阮千炤的心脏随着候机的嘟嘟声一下一下的跳动着,紧张是她此刻唯一的情绪。
之后的一切似乎都变得那么顺其自然,想不到的是苏墨爽快的答应了一声“好”,想不到的是她竟然还为自己准备了礼物。原来,她一直是把她当做朋友的。
旧时的伤口随着时间的流逝看起来就像是被雨水冲刷掉的污垢,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但是在阮千炤的心里,这道伤口是永远也愈合不了的疤,只不过表面上看起来是痊愈了的样子。
只要不再让身边的人为我担心,我愿意将一切都隐藏起来。一直以来在阮千炤的内心深处就是这样,越来越开朗的她只不过是把一切都精心包裹起来了而已。
“我也知道,其实我早就已经死了,如果没有姐姐的愿力我根本就什么都不是。”千凌对风尹说,“而且,我也知道自己就算有姐姐的庇护也不可能一直陪着姐姐,我会拖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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