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狐想要叫,却再难叫出声来,眼见着自己越来越疲软发冷,知道自己快要被吸干了血,想到再也无法见到主人,绝望至极却也恨意难消,摒了一口气猛地朝他的脸面喷出一口烈火来。叀頙殩伤
那人正专心吸取着白狐的灵血,见它已濒临死亡才放松了警惕,未料它竟然还能喷火,顿时火烧眉毛,连鬓发也不能幸免。虽然及时收回手掌,化作冰焰灭了火,也还是弄得一身狼狈。
他勃然大怒,将已经奄奄一息的小白狐甩到空中,竟欲将它活活摔死!
小白狐提着那余气想逃,他一掌挥来,掌风如大浪般席卷过来,把它给狠狠地拍进了湖里。小小的身子无力地沉入湖底,小白狐已经伤得睁不开眼睛,只觉得浑身疼痛难抑,却又冰冷如堕冰窟。心知自己再无可能生还,紧闭着的双眸缓缓滴落一颗泪珠,却顷刻间融化在湖水里……
那人神速追至,飘然站在那离湖面只有一厘米的地方,冷眼看着小白狐咕噜噜地往下沉,不多时便没了踪影,只剩下一小圈涟漪。到最后,连涟漪都不见了。他明知心头血已经失去大半的灵狐不可能溺了水还能活,但还是以防万一地扬手,凝聚了神力猛地拍向方才涟漪漾起的地方,几缕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湖底,湖水激荡起来,只是须臾之间,湖面上已经满是被电焦了的小鱼小虾黑炭般的尸体,有的只剩下灰烬…猷…
没有看到被烤焦了的狐狸,那人有些诧异,但转念一想,灵狐即使没被电死也该被溺死了,这才一拂袖,阴冷地笑了笑,鬼魅般地消失在黑暗中。
他没有察觉,就在小白狐就要被淹死的那一瞬,竟然有一道不知从何而来的白光将小白狐的身体给裹住了,缓缓将它往湖底拖去。当那几道闪电袭来,那白光竟然变成了一个透明的水球,很有弹性地绕开了,而小白狐在里面蜷曲成一团,竟像是睡着了一般……
………曳…
二皇子府的喜房里。
见李喜娘等人都走了,房里只剩下苏瑾和自己,甘霖望着那被布置得喜气洋洋的新房,再望向一脸平静的苏瑾,撑着腰,怒冲冲地呸了一声,连声说道:“唉,没想到这二皇子竟然如此嫌弃小姐,无礼到连交杯酒都不愿意喝!他也不想想,若不是小姐为他冲喜,他能这么快醒来吗?竟然过河拆桥!小姐又哪里不贞不洁了?也不看看……”
“甘霖,你就别生气了,你骂得再狠,他也听不见,何苦来哉?”苏瑾拉下她的手,叹息道:“你恬躁得像个麻雀,吵得我头都疼了。”
“小姐……”甘霖气结。她在为小姐抱不平啦,小姐竟然说她恬躁得像个麻雀?该生气该发怒的是小姐才对吧?
“我和他本就不是两厢情愿才成的亲。他不待见我也很正常,有什么好气的?反正也不过只是一夜夫妻……”
想想那纳兰昊旸也是挺可怜的,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也就罢了,竟然还怪病缠身,生不如死。现在虽然没死成,却又突然被他父皇硬塞了一个老婆,还是自己弟弟不要了的“二手货”,他能不生气吗?
也许他心里早就藏着了一个女人,就等着自己病好了之后迎娶为妃,现在被她占了这正妃之位,即使再娶,那位女子也只能是侧妃或者妾了,他能不难受吗?
其实,这样的他让她更放心,至少她不担心自己的离开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想到此,苏瑾笑了笑,站起来,很不雅地舒展了一下懒腰,又捶捶有些僵硬的肩头,径自往那摆满了美食的桌子走去。
饿了这么久,一闻到食物的香味,哪里还按捺得住?而且,就为了今晚的逃离计划,也是必须要先填饱肚子的。
桌上早备下了两双碗筷。苏瑾也不客气,盛了一碗还热腾腾的饭,拿起那双银筷子夹了块咕噜肉放在嘴里,细细咀嚼了一番,感叹道:“真不愧是皇子府,再普通的菜色也比相府的做得好吃。”
又连吃了几口饭菜,才转头望向还在那呆愣着的甘霖,招呼道:“甘霖,还杵在那干嘛?快过来吃啊。”
她不会是气傻了吧?
甘霖这才回神,忍住又想咆哮或者叹息的***,走到苏瑾身边低声问道:“小姐,您若真想逃,为何还要跟二皇子拜堂?如今全天下都知道您已经是二皇子妃,谁又能相信您是清白的?您可就成了逃妃了!莫护卫他真能什么都不计较吗?”
苏瑾蹙了蹙眉。如果她能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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