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拒绝了大臣们要将八阿哥碎尸万段的奏请(那么缺德的事情,马屁精们从何处想来,打的还是书面报告),只是让八阿哥的儿子弘旺(已经改名“菩萨保”)将他好好安葬,并且命内务府好生供养八阿哥的一家。睍莼璩晓
十三又给弘旺安排了一个宗族事务编修的差事,这样弘旺毕竟可以得到一份俸禄.....
但是胤禛并没有让弘时回宫的意思,仍然让他作为八阿哥的儿子,由内务府另外给弘时一家安排住处。
胤禛告诉樱儿,“樱儿,你不必担心。现今他们一家虽然都已经被撤了黄带子,不过今后的生计应该不会犯难。另外,皇后和怡亲王也会时常看顾他们的。至于弘时,就让他留在那里吧,毕竟八弟只有一个亲子,这一脉人丁未免单薄些......”
樱儿错愕地看着他,这是怎样的一对兄弟?争斗得你死我活,却又互相托付儿子膪。
胤禛道,“樱儿,记得你讲过的那个法兰西宰相?他可以坦然说他除了公敌外没有敌人,那么朕为什么不可以是这样呢?”
......
又过了两个月,樱儿到了邀月山庄,九阿哥一直秘密在那里疗伤技。
九阿哥听了八阿哥的事,良久无语。
他对樱儿道,“樱儿,我并不意外八哥的抉择,但是这一切又是让人那么痛不欲生。”
他拿起那两块手帕,“当年我听说八嫂向你提亲的事,立即去向八哥道喜。因为他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何况你又是裕亲王特地嘱咐要看护的人,那真是天作之合。八哥自己也是欣喜若狂,还埋怨说想不到八嫂太过唐突,那么直白,又怕你害羞。十弟笑话他患得患失、婆婆妈妈的,可不是他一贯的脾性。”
樱儿低下头,因为她知道这后面引出的,却是那么多心酸的事情......
“可后来没多久,八哥却突然说不要再提这件事。我们以为是八哥在四哥那里又碰了钉子。可八嫂说要去向皇阿玛请旨,八哥又不让,还不停地喝酒,只说他对你并无情意。”
九阿哥叹了口气,“你后来随十三弟到山东办差,当时他并不在京中,等得到了消息,急得就去找那药方子。听说你受了伤又立即赶去刺血做药,我们又是狐疑不定。他明明说对你并无情意,怎么会几次三番地自伤......所以,我们当时都以为是你的心里并没有他......后来大哥那里出了事,又听说圣祖爷找八哥去谈了很久,可是结果却是要彻查什么狐媚子吸去了他的魂魄......所以纷乱之中,你的事只好暂时放下。”
“后来就有了十四弟搅和出来的这么许多事,还听说你在宫里遇到好几次危险,我这才明白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因为大哥这里是从来没有改变过对你的忌惮的。”
樱儿点点头,这一节她已经从七零八碎的信息中拼凑出了事情的大概。
“及至你被那个丫头下药,八哥心疼得差点没有背过气,他对所有的幕僚说,以后再有谁敢对你不利,他即刻带你一起出走。我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后来又听说了那个丫头的话,我们这才知道原来四哥也对你动了情......于是我又劝八哥快些去请旨,哪怕先将你要到他府里也好。可是他却说他不想连累你......他这么前言不搭后语的,谁都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心思,我们当时只以为你的心中有了四哥,毕竟,你天天在四哥的书房里伺候的。”
九阿哥继续道,“后来,听十四弟说,在塞外你为了怕他遭遇刺客,好几天蹲在野地里守在他的营帐外,我又看到你因为他的一句话,生生熬出病来作践自己......我总觉着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再后来我亲眼看到你在银杏树下用叶子扔他,哭着离开,才明白原来不是你的问题,而是八哥......那天他回去后就病倒了,李福升说他伺候的时候,就发现八哥紧咬牙关,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后来那一阵子就只是拼命地看折子办差。我和十弟、十四弟劝慰了好久,娘娘也劝,他只说不想连累了你......我们实在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奥妙,说的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
樱儿问道,“九爷,你可知道在五台山,行痴大师曾经单独召见过他?”
九阿哥点点头,“这是十弟和十四弟告诉我的。他们还自嘲说我们在杞人忧天,你早就把行痴大师赐你的佛珠给了他。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连圣祖爷都十分意外行痴大师怎么会单独和他谈了那么久,我们都以为是行痴大师要给你们指婚呢。”
“九爷可知道那次行痴大师和他谈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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