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啊。”谢枯砚说。
当时,陈昌言刚接完电话,说通电话的是自己人,别问,好奇心太重会死。
所以,谢枯砚也没说车里的是什么人,回了陈昌言一句,好奇心太重会死。
“我刚才不是说,张宝龙吸纳年轻血液,是为了保护一个穿着旗袍的女性吗?”陈昌言说。
“嗯,这和黑车有什么关系?”
“那个穿旗袍的女性,在停车场里,上了一路跟着我们的那辆黑车……所以,那辆黑车里,是什么人?”
两个人已经爬上了天台,纵身一跃,跳到了隔壁的居民楼房顶上。
谢枯砚顿了顿。
他眨了眨眼,回答说:“一个司机,两个女侍从……如果不是巧合的话,那是猎犬军团老板的车。”
“……就是想强加给你立场的那位?”
“没错。”谢枯砚回答。
“所以,你那个老板,不是跟踪我们过来的,他今天本来就要来??为了那个穿旗袍的女性?”
“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谢枯砚也不明白猎犬军团为什么会跟穿越者组织接触了。
“不知道。”陈昌言想明白旗袍少女的事情,想的太晚了,张宝龙那个时候已经不行了,他没能问出这个信息。
“那就没办法了,”谢枯砚说,“不然,我还可以抓几条狗来打听一下……”
“只能等她下一次出面了。”陈昌言说。
……
陈昌言和谢枯砚离开现场之后,大概五分钟,大漠就挂着吊瓶,站在了红级高手刚才对垒过的地方。
力量与温度的对撞,能量的剧烈燃爆……
很多尸体都还没有凉下来。
大漠左手挂着葡萄糖,右手托着一个手掌大小的盒子。
外形上很像盖格计数器。
只不过,它体积更小,检测的也不是辐射强度,而是一个区域的病毒浓度。
“五分钟之前我们在天桥上的时候,还显示这条街道,是高风险区域。”大漠看了看手上的病毒浓度检测仪,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
“呃,五分钟之前,可能这些人都还活着。”他旁边的一个年轻干员说。
“张宝龙和他的党羽,我们也是审问了天桥上的其他穿越者才知道……谁还能比我们先知道?”大漠的脸上满是困惑。
他不知道,一个比他多出了一天一夜的人,对比分析了几十份聊天记录。
一天一夜的时间,如果还不能先找到张宝龙,那陈昌言也不用混了。
“不是,就算知道张宝龙这个人……他们是怎么知道,张宝龙在这里的??”旁边的年轻干员说道。
大漠也是一脸无解。
红级啊!
他的同伴审问其他穿越者,审问出张宝龙身边有一个红级的时候,大漠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红狮子都不是真的红级……总是还差那么一点契机。
结果,现在他看到的,却是红级高手的尸体。
高浓度的文明病毒,在他们完全没看到的地方、完全没看到的时间……这样被灭掉了。
一个高风险区域,也因为地上这群人的死亡,直接变成了低风险区域!
“张宝龙是个普通人。”那个年轻干员又说。
“那也该死。”大漠下意识地说道。
他旁边的几个年轻干员,都震惊地看着他。
“好了。”大漠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收起了检测仪,说,“不管是谁,他们都是帮我们打下了一场硬仗的人……现在没时间研究友方,先把现场的尸体全部收好,免得鬣狗又来抢食。”
“是。”几个年轻干员分头去干活了。
而大漠自己推着吊瓶架,慢慢地在旧书城的四楼走动着。
所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隐藏在人群中的觉醒者?热心路人?朝阳大妈江城市分妈?
从破洞吹进来的风,像是在他耳边,说着旧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