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仿佛对于这众人目光灼灼,贪婪之志的天子之位,九州神器,完全不怎么放在心上,并不怎么在乎。
看到李泰这番模样,太上皇李渊也是在那还闭目养神。
过了许久,长长地踏出一口气。
“若是当年现建成和世民,都能够和你一番无二的心性,如今的大唐又岂会变成这般模样了,何必如此,何必如此。”
“天子之位,整个天下江山成为我李家的,可如今却是闹得这样的局面。”
“果然。”
“孤家寡人可不是说说的,而是名副其实。”
一旁,太上皇李渊在那儿不断的唠叨。
年纪大了的老人就是这样。
喜爱回忆往事。
毕竟——
随着他们的日子越来越少,许多的事情也自然只剩下了心绪的过往,未来和他们而言似乎完全没有了半毛钱的关系。
“好了,爷爷不要在此处继续了。”
“稍后还要你去安抚大臣呢,且不仅如此,接下来外面的兵部尚书,还有整个皇宫,后宫也都是需要你来把持。”
“而我能做的,只有在暗地里支持你。”
如今李泰身为魏王殿下,无论是身为臣子还是身为孩子,哪一点都是对他极为不利。
要不是此刻外面还有一个太上皇,李渊给他们做挡箭牌,这场叛逆从头自到尾,自始至终就没有半分的胜算可言。
即便能够来出一场兵变,那又如何?
整个天下言之滔滔,群情激变,届时他又如何能够和整个天下整个江山做对?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时代,那只能是一个笑话。
最后的结果,也从一开始便就注定了的。
刚出甘霖殿,长孙皇后早就被请回了寝宫。
而眼前,尚书杜如晦乃至于萧德言老先生,却在此处如同山石一般一动不动。
一旁的禁军,也不敢对他们做些什么。
毕竟这两人可是朝中重臣,那其中的含金量可不是说说的那么简单。
“两位长者前辈,又何必如此呢?要知道如今在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天家之人,向来如此,倒是可笑可笑。”
话到最后。
他自己倒是在那儿嘲讽起了,自己来。
眼前的萧德言,还是那个迂腐的性子,说起话来也是不留半分的情面。
“如今魏王殿下,你做的事情让老朽很失望。”
可下一刻,李泰能说出来的话,便是让他整个人无言以对。
“那不然呢?”
“如今我这个魏王殿下就理所应当为太子殿下让路,然后成为他的垫脚石,成为他的磨刀石,最后直接随便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便压入大牢,求合问斩。”
“还是说默默无闻下去,连同我之前所做的那些功绩也都全部被他人继承,就算我李泰可以不在乎这些虚名,可我的家人呢,整个家族。”
“我身后的兄弟朋友,甚至未来的孩子,我总不能也同样放弃他们吧。”
“到了今时今日的这一步,不知道先生您又有什么法子能够来解救于我,又有什么样的法子能够来帮我呢?”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