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摄魂师。只可惜,因为你的出现,一切都变了。”
千里霁脸色一白,看着魔君一语不发。
魔君却只是轻笑一声,继续道:“你出生时,祭司在替你占卜时,竟发现你体内莫名有一道摄魂师金印。早在千年以前,魔族最负盛明的大祭司墨仑便在弥留之际留下过这样一句话。”
千里霁心头一紧,开口问道:“什么话?”
“金印化魂,魂师归寂。”魔君缓缓吐出八个字来。
千里霁忍不住倒退几步,脸色越发煞白,不敢置信地看着不远处的魔君。
魔君见状,不由轻笑道:“金印化魂,魂师归寂……有趣。你刚出生便克死替你占卜的祭司,接着是余下八位掌管摄魂师金印的魂师,接着是你的父母……千里霁,你果真是个延续千年的恶咒,你的出现只代表着一种结果,那便是死亡。”
“不可能!”千里霁双眸赤红,不停地摇头怒吼道,“我不是金印化魂!也没有克死我的爹娘……你说的都是假的!”
魔君轻叹一声,伸手朝千里霁所在的方向用力击去一掌,千里霁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身体竟突然散发出一道金色咒印来,那咒印以极快的速度窜至千里霁前方,将那道带着恐怖煞气的风挡了下来。
“看到了吗?”魔君看着千里霁不敢置信地表情,笑道,“金印若无祭司专门授予是绝无可能会出现的。你出生不足三日,你的父母便带你逃出翼城,试问祭司如何授你金印?唯一的一个解释,你就是那传说整整千年的恶咒化身,金印化魂。”
千里霁表情呆滞地看着前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无法接受父母是被自己害死这件事。他仿佛再也无法忍受,抱着头跌倒在地,表情悲恸欲绝,双目里仿佛染上浓到化不开的伤痛。
许久后,千里霁才慢慢从悲伤中恢复过来,他站起身,冷冷看着魔君道:“既然我是恶咒化身,你又何必想尽办法将我抓回?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魔君笑了笑,轻声道:“杀了叶初,将白景深带回魔族。”
千里霁闻言,立即大惊失色道:“不可能!”
魔君道:“为何不可能?”
千里霁怒道:“叶初是我的大哥,我怎能,怎能……”
“你不杀他们,也会有人杀了他们。”魔君淡淡道,“以你的敏锐,定然一早就发现了白景深的真实身份,他的祖母乃是魔族圣女,却没人能将魔族纯粹的魔气开发运用到如此程度,我要你,杀了叶初,斩断白景深的牵绊,将白景深带回魔族。”
千里霁深呼吸一口气,冷声道:“我凭什么答应你?”
魔君笑道:“你会答应我的,你不想要你的父母活过来吗?我能让他们重新复活,这个条件如何?”
千里霁浑身一颤,喃喃道:“我如何信你所言?”
魔君不答,只是从怀中掏出一枚小巧的铃铛,开口道:“此乃聚魂铃,你父母的魂魄,便在这里。若你答应我,这聚魂铃便归你了。”
千里霁神色变幻许久,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魔君满意地点点头,开口道:“事成之后,聚魂铃双手奉上。”
千里霁冷声道:“为什么找我?”
魔君戏谑地看着他,一双眼眸里带着玩味似的笑容,他开口道:“没有什么比挚爱被挚友杀死更有趣的事了,我很期待你成功的那一天。”
“滚!”千里霁忍无可忍地朝魔君怒骂道。
魔君也不生气,只是仰天哈哈大笑几声,身影渐渐散去,连带着那束光芒也淡了去。
千里霁看着再次回到现实中的场景,忍不住低低的哽咽了一声,眼眸里晶莹的泪珠却是再也忍不住滑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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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系统的哔哔声又开始急促地响了起来。
叶初心头一惊,连忙打开任务面板看了看。
任务一:揭露千里霁弑杀同门真相
完成度:83%
任务二:致使白冽合理死亡
完成度:92%
任务提示:揭穿阴谋,作死则死
剧情加速道具:千里霁,晏流,原烈
叶初看到任务二完成度那个数字,立马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百分之九十二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任务已经快要结束,千里霁已经答应了某些条件。而这个条件,恐怕其中一项很有可能就是杀了自己。
叶初被这个结论弄得心口发疼,虽然不愿承认,但事实摆在面前,千里霁对自己已然动了杀心。
十年的时间足够了解一个人。叶初自认为十分了解千里霁,他虽然大大咧咧,看上去极不靠谱,但本质却不坏,向来重情重义。如今对自己突然起了杀心,恐怕受人威胁的几率更大一些,眼下只有抓紧时间赶往水家,与千里霁方面询问来得稳妥。
白景深看到叶初心事重重,有些担心地捏了捏他的手,轻声道:“怎么了?”
叶初不好回答,只好找了个借口,强颜欢笑道:“灵力似乎有些透支了。”
白景深眉头微蹙,捏着叶初的手指,将纯粹的灵力缓缓传至他的体内,叶初体内重新蓄满灵力,身体轻松不少,连带着阴霾也扫去了许多。他看着白景深,嘴唇微微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垂下眼眸,掩去了眼底的波涛。
白景深嘴角微微一勾,突然伸手用力一扯,叶初惊呼一声,猝不及防下便立即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叶初挣扎了好几下却挣扎不开,一双手臂紧紧钳在他的腰上,让他几乎动弹不得,只好仰头狠狠瞪了白景深一眼,怒道:“你……你要做什么?!”
白景深微微一笑,低头轻声道:“阿冽身体不舒服,景深自然要护好你,倘若阿冽不小心摔倒,那就不大好了。倒不如直接待在我怀里比较安稳些。”
叶初目瞪口呆地看着白景深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反驳。
跟在两人身后的晏流见状,立即红着脸默默地低下了脑袋。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