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怪不得尧哥儿,老爷实在要怪便怪罪我吧,都是我辜负了老爷的信任,没有将事做好,让老爷失了颜面,也让尧哥儿落了个失望。”
任氏哀哀戚戚又是自责又是护子心切,看得魏县丞即便是有再大的火气也熄了大半。
正如她说,若不是贺家拒了,今日之事合该是皆大欢喜。
魏县丞按下这个如果,事已至此再多如果都是枉然。
他心里也是不忍责怪妻子的,“如何能怪你,你也别站着了,坐下说话吧。”
转头又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小儿子,看他一脸的悔意,脸色也是十分苍白,不由也心软了几分。
“你也起来说话,那贺家的就不想了。
龙泉县除了贺家还有比贺家更好的,你只管把心思用在读书上,婚事不用你多想。”
魏尧赶紧应话,“是,儿子谨遵父亲教诲。”
儿子表现不错,又介于儿子一向都听话,魏县丞也就没罚他。
“嗯,这事儿你也别管了,回去读书吧。”
魏尧却又跪下来,朝着任氏磕头,再开口已经是带了哭腔。
“又要劳母亲为儿子辛苦,儿子心中万分惭愧。”
他从小失了生母,幸得祖母庇护,又得母亲养育,祖母和母亲都待他极好,在他心里是万分敬重母亲的。
他这一番让任氏不禁红了眼眶,一边用帕子拭眼角一眼又起身来扶他。
“我儿快快起身,你我母子一场,母亲哪能不为你多谋算。
可怜你生来体弱多病,从小汤药没断过,受尽了苦痛。
在你的人生大事上母亲和你爹爹定然会多为你谋算些,万不能再让你吃苦受委屈。”
儿子再一跪本就让魏县丞有些动容了,心道儿子年幼不知事惹了麻烦,但也孝顺良善又感恩之心。
现在被妻子再一哭,他心里就更软了几分,这个即便是庶子,也是他的儿子呐。
又觉得今日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就回来对妻儿发这通火,实属鲁莽。
于是,又软了语气。
“为父知道你的秉性,你尽管把心思放在读书上,别的事自有为父和你母亲为你做主。”
魏县丞所说的做主,就是在儿子离开后又跟妻子商议着看城里还有哪家女子合适,家世必须是比贺家更出众的,让妻子再着人,再在原本的聘礼基础上再备厚些去提亲。
他就不信了,诺大的龙泉县还找不出个比得过贺家的。
到时候,看是他魏家没脸,还是他贺家没脸。
比得过贺家的自然很多,但同时有沈家和蒋家为姻亲的人家,真不好找。
第二日,沈伯荣就收到了魏家送来的回礼。
共两份,一份是给沈家的,说都是孩子气不知事,已经教训过魏尧,请他也不要过于苛责沈伯承。
另一份是请他转交给贺家,替自家孩子年少不知事向贺家赔罪。
沈伯荣让人给贺元凌送去,贺家要如何处置随他们。
中午的时候贺元凌就收到了东西,随手打开看了一眼,瘪瘪嘴不屑的哼一声。
转头对沈家来送东西的人却客气,“劳烦你跑一趟,留下吃了饭再回去吧。”
来人恭敬行礼,“谢姑爷,夫人。”
然后被贺顺带下去,在贺家吃了午饭才回去。
沈华柔也看了看盒子里的东西,平平无奇,但也是各家走这种场合适用的。
问他,“怎么处理?”
贺元凌不以为意,“当然是给爹娘送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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