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己的计划甚至都还没开始行动!
难道,仅仅因为自己曾经邀请过陆俊祎吃饭就对付自己?颜律若是这么没胸襟的人,也不会惹得港城本土人士对他忌惮至此了!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莫非是陈家?颜律得知自己是陈家人?可那也不过是生意上的争斗罢了,没道理对自己赶尽杀绝才对……还是自己思考的方向出了问题,是别的什么人……
自以为是的陈传誉不会知道,正是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寄出破坏颜律和俊祎感情的信件自掘坟墓!
要弄清是谁做的,并不一定要有什么证据不是么?
简单的排除法,就可以轻易找到做这事的人。何况俊祎的交往范围实在小的可怜,除了研究所的人,就是新认识的朋友安格斯,还有这个让他十分不悦的陈传誉。
当然,也不是没可能是D国哪一个想借由俊祎对付颜律的势力,但这种手段会出自谁手,俊祎根本不做他想!
陈传誉,用一世苦痛的代价才让俊祎彻底看透一个人。
他的为人,他最擅长的手法,他所谓报复的戏码,想瞒过俊祎是没可能的。
陈传誉一定不会知道,自己输在一个他不可能再了解到的过去,一段另一个自己给别人造成的苦难和卑劣的手段。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俊祎又怎么可能对他毫无防备?
用这样的手段,也不难看出他是要做什么。打破他和颜律的关系,然后呢?是不是就要端着上一世那种伪善的脸介入他的生活,之后骗取自己的感情,再在最后高高在上地甩了自己给他和颜律以莫大的羞辱?
陈传誉啊陈传誉,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
俊祎冷笑。
陈传誉会找上门来,俊祎并不意外。
赔礼道歉?为之前的鲁莽和所不知道的曾经惹自己不快的事情道歉?俊祎冷眼看着他,过往种种,岂是一个道歉就能揭过的?而自己本不打算再和陈传誉有任何瓜葛,任何关系都会让自己觉得恶心,他偏要自己找不痛快,俊祎可也不介意成全他!
“陆先生,请给我一点时间,解开我们的误会。”
听听,这诚恳的语气,能让陈传誉将架子放得这么低,可以想见颜律的作为让这个人非常不好过了。并没有刻意去了解颜律做了什么的俊祎这样想到。
他双手插袋,漫不经心地道:“看来,陈先生还没做够这绅士的戏码。可惜,我不想奉陪了,你知不知道,自己这副嘴脸就是让我看见,都恶心得倒我胃口。”
陈传誉脸上的表情一僵。
这是俊祎已经看见颜律来接他的车子远远驶来,大概是看到了他的处境,车子加速了。
俊祎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这么久了,你该不会一点自觉都没有,想不明白为什么颜律要出手对付你这种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吗?”
“人贵自知,对付你,我们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俊祎掀了掀眼皮,潜移默化中他师父高高在上的模样信手捏来,冷笑着道:“我们本没想过对付你,你们陈家败在颜律手上又自食恶果,我们也不会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但若是你自己自找没趣,当我和颜律是死的,还是你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小宝?”颜律抱着俊祎退了一步,见陈传誉满脸扭曲,不由有些担心。
俊祎拉着颜律就走,这种人,和他多待一秒都浪费他时间!
“颜律,你怎么还让他有机会出现在我面前。”
俊祎对他的厌恶不加掩饰,原本只是给陈传誉一点教训,并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的颜律见状,心里就想不该对陈传誉手下留情了,还敢不知死活地惹俊祎不痛快。
他倾身给俊祎系安全带,“我知道了,小宝,别生——!”
俊祎只来得及感觉到被颜律猛地抱住,就察觉到车子猛地一个冲撞!
“颜律!”
眼睁睁看见颜律的头撞在玻璃上,俊祎心胆俱裂!
“颜律,你怎么样?!”
颜律只是皱了皱眉,仔细看了看俊祎,见他没事才推开车门,动作迅速地将俊祎抱到安全地带,而冲上来的研究所保安几枪打破了陈传誉车子的轮胎,才让这个还想继续撞颜律的车子的卑鄙小人没有得逞!
保安将陈传誉拖了出来,反钳住手按着脸在地上!
“TM的颜律!我不会放过你的!我——”
咔的一声,他的下巴被保安卸了下来!
保安:“俊先生,您和您的伴侣没事吧?”
俊祎满心都在颜律身上,把着他的脉,森冷地看了满脸恨意的陈传誉一眼,“抓住他!别让他跑了!”这一次,不将陈传誉弄死!他就不是陆俊祎!
俊祎马不停蹄地将颜律带回研究所,火急火燎地招呼同事用最精密的仪器将颜律的头部检查了一番,得知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并无损伤,整个人紧绷的神经才算松懈了下来。
艾伦教授等人得知他们的遭遇,痛骂那个意欲行凶的变态,“俊,必须将他告上法庭!他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任何可以帮助你的地方,都和我说。”
俊祎领了他们的好意。不用他们说,俊祎也已经有了决定。
见从陈传誉被判终身监禁的监狱出来的俊祎,等得有些心急的颜律立刻迎了上去。
“你都不问我做了什么吗?”
男人没有问,反而让俊祎有些不自在起来。
颜律一笑,“只要你高兴又不伤到自己,做什么都行。”
俊祎哼了声,倒是自己主动交代道:“我是怕他自杀,反正最近学了脑科这么久都没机会尝试,他自己送上门来,不实验一番,岂不浪费?”
俊祎想到蜷缩在地上,被他制造的恐怖精神幻象弄得苦不堪言,而又在脑部下了暗示,让他想到自杀都无法成功。
陈传誉,只有你生不如死,才能平息我的愤怒。
俊祎靠在椅子上,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