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旋静静侧卧在床上,一条线条优美结实紧致的臂膀从后面围住她,男人修长的手握
住她的手,手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安静无声。
“为何还不睡,”许久之后,有人在身后问。
归旋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向后靠在他玉壁般的胸膛上。他的肌肤总是让人感到舒适,
在冬天温暖,在夏日如光滑丝缎般微凉。
她执起他的手,一个一个咬他光洁的指头,背后的人轻轻笑了一下,而后又悠悠叹了
口气,“阿旋,为什么你总像有很多心事?”
虽然她总露出最开朗无忧的笑容,可眉目间却总不经意闪过阴霾。
“……难道有什么还不能对我说?”他问。
归旋黑暗中的眼眸微微一晃,上一世恩怨纠缠的四个人而今都聚齐了。
原本一切因她而起,她欠他们的,可她已经尽力补偿他们了,也尽力善待他们了,这
件事能不能就这样过去?孽报能不能就这样消弭?
……
“罪女归旋不敬,若善恶若当真有报,若神佛当真有灵,求佛祖昭彰天理、惩恶扬善,让
南候无恙,让冤魂复生,让归旋承大道因果之罚……尝遍七苦尽受终伐,绝无怨尤!”
……
言尤铮铮,她倒无惧。但如何能够舍弃此刻身后的男子?
归旋转过身看着他,目光如惆怅的秋水般滑过他沐浴在夜色中的身体,他有着令人惊艳的
躯体,宽阔的肩、细窄的腰、俊长的腿,就连以前看着狰狞可怕的器物,此刻也异常协调
美丽地微倾低垂着。她轻轻抚摸它,看着她在自己手中一点一点膨胀,恢复成吓人的尺寸
。
他的胸口起伏着,她几乎能够听见里面奔涌的血流和勃勃的心跳。
她的手缓缓向上,停在他的胸膛,渐渐用力,指甲几乎陷进他坚硬如岩的肌肉,几乎透过
血肉抓住掌下那颗蓬勃的心脏,归旋声硬如冰:“别的我都不怕,这个是不是永远是我的
?”
湛霄快要沸腾的目光一瞬间变得温柔。
他低头吻她,“当然、当然。”
这个小丫头总有那么多可担心的,无子、纳妾、仕途、责任……不过那件事有什么可担心
的?
***
第二日,归旋梳洗停当,一边对着菱花镜戴上那对翠绿水滴形翡翠耳坠子,一边回眸看了
一眼身后倚榻而卧的男子,不禁莞尔一笑。
湛霄一贯仪容整肃,此刻却只披了一件月白色的外袍,松松扣着,墨发流散、衣襟敞开,
拿了卷书册闲闲靠在榻边看,形容十分得慵懒不羁、洒脱放达。
她起身道:“我去去便回。”
湛霄眉角都没抬地淡淡“嗯”了一声。
归旋倒有些不舒服了,走过去问:“什么书这么好看?”
她劈手夺过来一看,顿时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哎呀,这是什么鬼东西!”
只见那上面清清楚楚写着:
五月初六,御妻三次,凤翔之式阿旋甚喜;
五月初九,御妻两次,刺戟其琴内四指处,欢欣若泉涌;
五月十日,御妻两次,**阿旋哭痛后大兴;
五月十三日……
五月十五日……
……
归旋又羞又怒伸手就撕手中的书册,“你、你记这些混账事情做什么?!”
湛霄随意一笑,一手摘过册子,一手轻轻一带便将她带到怀里,“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与阿旋要销金帐里鏖战一世,为夫自然要研究通透……阿旋,不如我们再试试空翻蝶
和龙宛转?”
归旋自然不能由他扯着再胡闹,正在挣扎间,忽听可人在门外扬声通报:春静与陆展求见
少夫人。
归旋连忙起身,边整着鬓发边对湛霄道:“你也快换件衫子出去见见,那个陆展若是看着
还行,便给他安排个合适的差事。”
湛霄神情淡淡不紧不慢地道:“你对这个妹妹倒是上心。”
归旋见状叹气,上前勾住他的脖子道:“我的好相公,你就别吃味了,快些给我个面子出
去见见我妹子妹夫吧。”
湛霄忍俊不禁,却又把她扯过来勾了舌头好好品缠一番方罢休。
***
归旋整罢仪容走到客厅,春静和陆展皆坐在客厅,彼此默默无语。
归旋站在纱幔外稍稍停了一会,只见春静微垂着头,神色暗伤,陆展面容阳刚粗矿,而神
情却安静到肃穆。
归旋微微皱了皱眉,掀帘走进厅内。两人一见她连忙起身,陆展躬身道:“陆某拜见少夫
人。”
归旋亲和一笑,“陆壮士无需多礼。我与春静结义金兰,她的亲友便是我的亲友。”
陆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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