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提醒他。
不一会,车到了那片矮松林,那是翠玉蒙羞的地方。突然,汉玉起身,走到柳丹座位边,指着车外面的矮松林说:“柳丹,你看——这片矮松林郁郁葱葱,密密麻麻,以前这里经常出现拦路打劫的地痞流氓,还有——”他一边说一边看柳丹的神情。
“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柳丹脸上并没有出现异样。
“以后我们经路过这里,要格外小心……”
“哪个经常路过这里?到了望月乡,我就与世隔绝,足不出户,一心一意做个农家妇女,你全力以赴挣钱就是。”柳丹转脸望汉玉笑笑,“回你位子去吧,让人家看见,还没有结婚,就蔫蔫乎乎,那两位嘴不饶人!”
汉玉就笑眯眯回自己位子。
车子在爬坡了,在蜿蜒的公路上渐渐向望月崖驶近,车外,一边是陡峭的山体,一边是红白相间的水泥防护墩防,护墩下面,就是百尺涧了。看看那小师傅,脸色紧张,眼睛骨碌碌两边打转,全然没有了刚才那潇洒自如的风度。
汉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他知道,三年前,翠玉的车就是在这里出事的。他不由得又一次起身,走到副驾驶位置,想时刻叮嘱小师傅小心驾驶。
“你怎么又过来?回去吧。”
这次,汉玉没有听柳丹的,一边对小师傅说:“师傅,路不好,您开慢点!”一边就与柳丹挤坐在一个位子上。
车外,不时有车辆擦肩而过,遇到拐弯处,那迎面而来的车辆,好像是从山体里面钻出来的,稍不小心,就会迎面相撞,或者被挤落悬崖!好在小师傅的车是靠右靠里行驶,安全系数相对高好多。
下坡了,路面渐渐宽了些。那小师傅恢复了常态,就减速慢行,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喝着‘红牛’又潇洒自如起来。突然,他感觉车速越来越快,奇怪!下坡路,自己并没有加速啊?也不用加速啊!一阵心慌,就急忙踩闸,但是,那脚闸失灵,车子失控,用加速度在盘山公路上疾驰!
“不好!不得了!”小师傅一边随山路打方向盘,一边惊呼。
“怎么了?!”后排的路海天也感觉不对头,站起身问。
“脚闸失灵!你们坐好了,不要乱动!”小师傅不敢马虎,紧盯着路面。
“这样不行,要出大事情!你不要慌,赶紧想办法!”路海天大声说。
小师傅急得满头大汗!面包车像疯了的野牛一样在公路上风驰电掣,现在唯一的办法上撞上一阻拦物,但是自己的车将会报废!他不忍心,还是用脚在踏板上乱踩!
突然,柳丹手指右边,大声喊起来:“赶快!朝右打方向盘,撞!撞山——”
“不行啊!我的车——”
再不撞车就来不及了,就要车毁人亡了!一种自然而然的感官使柳丹猛然起身,说时迟那时快,她拨开身边的汉玉,一步跨到驾驶座,双手抓住方向盘,朝右猛打。面包车在右边山体上刮碰着,减低了速度,像喝过头的醉汉一样,在公路上歪歪倒倒,摇摇晃晃,突然,‘砰’地一声,那车头撞上了山体一突出的崖石,才嘎然而止!
就在此时,柳丹被面包车的惯性猛地撞向挡风玻璃,只见她头破血流,顿时失去知觉,那鲜红的血顺着破碎的玻璃往下淌!那朵红布花,被碎的玻璃挂着,在血红的映衬下,好像鲜活了一样……
车上一片呻吟,老半天,路海天跌跌撞撞走过来,扶起柳丹柔弱的身子,用脚踢着汉玉说:“快下车拦车!”
那汉玉也被撞得头昏眼花,躺在下面挣扎了老半天,才爬起身,“怎么了?柳丹她怎么了?!”他惊慌失措,帮路海天把柳丹抱下车。
一行人就歪歪倒倒下车,不理睬蹲在面包车旁边垂头丧气的小师傅,望着望月乡方向,急盼着赶紧来车。
公路边,路海天抱着柳丹,一边吩咐燕子和佳子拦车,一边自己掏出手机,吩咐朵儿打120。他小心翼翼把柳丹平躺在地下,让汉玉用腿枕着她的头。不一会儿,汉玉身上沾满了柳丹的血迹,见柳丹的血还在一个劲从右边太阳穴上面冒出,他焦急万分,抓起一把路边的脏土,就要往柳丹伤口上捺!
“你糊涂!”路海天一巴掌打掉汉玉手上的脏土,脱掉自己的体恤衫,用嘴破,撕开一条,紧紧包扎在柳丹头上。
燕子佳子在路边望眼欲穿,急得乱蹦乱跳,好不容易盼来了一辆货车,车上却装了满满一车猪,司机停车看了一眼,无能为力地摆摆手,又启动,拉着哼哼唧唧的一车猪走了……
一行人焦急万分,束手无策。看看柳丹,还是昏迷不醒!
“继续拦!不管从哪边来的!”路海天命令两个姑娘,“说给钱!给力资!”
终于,从来路的望月镇方向来了一辆双排座,燕子和佳子就站在路中央,不放行!
“干什么干什么?拦路打劫啊?我要去望月乡拉黄鳝哪!”司机停了车,见是两位姑娘,口气稍转,说“你们这是——”
路海天就上去递烟,,说给双倍力资,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半天,那师傅总算答应调头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