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儿子,您跟我说对不起干嘛呀?”陈浪听到父亲跟自己道歉,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了。
“哈哈,你个臭小子!”陈安民忽然笑了起来。
“爹,我先去看看囡囡了....”陈浪好怕父亲找自己谈心,赶紧溜了。
“我也去。”洛铃擦干眼泪,又变成了没心没肺的样子。
另一边,朱大富正领着朱小财往家走。
“爹,你没事吧?”朱小财关心道。
“嘿嘿,有个屁的事,你别看那陈浪在十里八村横行霸道的,他敢惹你爹嘛?借他俩胆!俺刚才是自己摔的。”朱大富得意的直哼哼。
“爹,你不会真要去乡里告发安民叔吧?”朱小财犹豫道。
“告发个屁,俺就是诈他们呐,明明有钱,就是不还,真他妈的可恶,俺不吓唬吓唬他们行吗?你爹真是受够寄人篱下的日子了!”朱大富叹了口气。
溪安村遭逢剧变,生活落差最大的就要数他朱大富了,想想以前在溪安村过的日子,再想想如今在白桉村过的日子,对陈浪的恨意又隐隐浮上了心头。
“小财,钱数好没,是不是一千?”朱大富问道。
“是,俺都数了三遍了。”朱小财回答。
“妈的,等明天天亮,爹就带你去乡里住招待所去!”朱大富刚说完就反应过来一个问题:“不对啊,陈浪这小子在哪搞了真么多钱啊?”
“爹,俺听同学说,小浪哥最近一直在县里摆摊卖鸟....”朱小财说道。
“卖鸟?净扯犊子!搬来白桉村才几天时间?卖鸟就能挣这老些钱?”朱大富越想越不信:“俺咋就不信他们老陈家有这个挣钱的命呢?就算是卖鸟,也他妈肯定不是好鸟!”
“爹,反正钱都要回来了,咱就别管别人家的事了吧。”朱小财劝道。
“妈的,陈浪做的事,准没好事,等老子搞清楚的!”朱大富冷哼了一声。
“咳咳....”朱小财咳嗽了两声,山里风大,他的身体也实在瘦弱了些。
“赶紧回家,爹背你!”朱大富不由分说就把儿子背在了背上,向着寄宿村民家跑去。
第二天早上4点多,陈浪就在篱笆院中的行军床上醒了过来,入眼便是满山青翠,这样美好的乡村生活,怎能不让人喜爱?
他跳下行军床,收拾好被褥,又用清冽的井水洗脸刷牙,然后提上鸟笼子准备进山。
进山收集那些被土法陷阱捕获的鸟,几乎已经成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了。
晨露深重,陈浪却不在乎,他在山林间快速的奔跑着,好像一只灵活的猿猴。
“小伙子,小伙子....”
远处传来了呼唤的声音。
陈浪停下脚步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几十米外的林间,果然有人,看不清具体的长相,只能勉强辨认出是一男一女。
“干嘛?”陈浪问道。
溪云山是牛盘角乡的一处着名景点,虽然名气仅限于周边的几个县市,但平时也有不少游客进山观光,只是这4点多就进山的游客,着实是个异类。
“小兄弟,别误会,我们不会坏人,我们是省城地理杂志社的记者,专门来这里采风的....”男人大声喊着。
“哦。”陈浪有些不耐烦了。
“小兄弟,这山路有点不好走,你能带我们逛一逛嘛?我们按小时付你酬劳。”男人又喊道。
“没空。”陈浪一口回绝,再次往山上跑去,跑着跑着又停下来,喊道:“记者同志,这山上可有老虎,你们注意安全啊。”
溪云山确实有老虎,但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整个80年代,溪云山附近的山区都没有任何野生老虎的观测记录。
陈浪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逗逗那两名记者,不知怎么的,重生之后,随着身体变得年轻,他的心态也变得年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