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吧,这菜辣的很,不配点喝的怕是舌头扛不住。”陶泰书打开一瓶大可给秦云篱倒了满满一杯,这俩姑娘都属于能吃辣但在吃辣方面造诣不太到家的主儿。可陶泰书待会儿要开车,也不好沾酒,只能以可乐代酒意思意思了。
“谢谢,陶姐姐你不是C城人么?按说你们这边人可是无辣不欢的。怎么...”秦云篱举杯喝了口冰可乐,冰的配上辣的,入喉那一瞬那爽劲儿就别提了。
陶泰书放下筷子,笑笑说,“我呀,和你还算是半个老乡呢,我妈妈也是你们那的,我10岁之前都是在那儿长的,后来他们外出做生意,我就跟着游了大半个中国,各地的人土风情都见过,也没少吃到美食。就是现在老了没心思再在外面晃悠了,在这儿安了家也就不愿跟着漂泊了。”
“哪儿呀,你看起来可一点都不显老,又漂亮又有味道,属于女人中最出类拔萃那一卦的。”秦云篱发自内心地感叹。陶泰书这人健谈,秦云篱跟她有一搭没一搭聊得挺火热。
过了会儿,秦云篱掏出口袋里蹦跶地正欢的手机,看了陶泰书一眼才接起来。
“喂,你干嘛还不回家,都出去一个多小时了你饭还没吃好呢?今天的外卖难吃死了,菜叶都是硬的,鱼刺又多,饭软的要命……”
电话那头自然是她家那位别扭小傲娇,此刻那个外人眼中的大冰块像个十足的怨妇对着电话就开始喋喋不休了起来。秦云篱啥也不说,就只管以嗯和哦来回应她。那头的家伙可能是嫌人家反应不够热烈吧,本来她脸皮就薄得要死,好不容易下了那么大决心来打扰人家约会了,可最后还是以一句秦云篱,你再不回来我就把家里煤气罐拿去扔掉为威胁啪的挂了电话。
秦云篱把手机搁到一旁,摇了摇头有些哭笑不得。
“小贺的电话?”陶泰书一副了然的表情,见秦云篱点点头后她又说道,“难得能有让那孩子记挂在心里的人,你是第一个。你俩住一块儿也有一阵子了,怎么,没少受她欺负吧?”
果然,林小面瘫的恶名早已远扬在外了,连她最最要好的姐妹都这么认为!秦云篱简直没法再认同了都,抿抿唇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她这人有时候挺孩子气的,总是她认为怎么样就该怎么样,说起话来能噎死人。不过了解了以后你会发现林贺她心眼其实是不坏的,可能就是表达方式不对吧。我可不想和那家伙置气,不然你现在看到的我就已经气成白发魔女啰。”秦云篱自嘲地说道,完了特夸张地将五官全皱到了一起,惹得陶泰书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声。
“看来你还是蛮了解她的嘛,这小孩脾气确实古怪,我给她介绍了不少姑娘,环肥燕瘦,那是各种的齐全啊,可惜她就没一个看得上眼的。相反最近倒是对你挺上心的……”话说到这里,陶泰书也是想听听秦云篱在内心里对林贺的真实看法,秦云篱虽不明白陶姐姐真实的目的,但张了张嘴也是预备说点儿什么了。只是这时——[啊]的一声超高分贝飚进了陶泰书的耳朵,她再一看,眼前那端庄贤淑的姑娘惨白着一张脸正在原地直跳脚呢!
目光一转,陶泰书的视线落在自己脚边的那坨迅速移动的黑乎乎的东西上,顿时也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条件反射之下抬起脚重重踩在了那只蟑螂上面。很快,蟑螂君挂了,对面那神色慌张的姑娘也终于淡定了回来。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秦姑娘这看到蟑螂后的小模样和老林同志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天造地设的一对啊!陶泰书在心里感慨了好大一番,然后才想起来自己为此而壮烈牺牲的靴子,尴尬兮兮地抬脚望着她那双新买的真皮靴子,陶泰书额头挂满黑线。
这顿愉快的晚餐在就要结束之前竟插播了这么狗血的一幕,不要吧……
“抱歉……谢谢……”秦云篱轻拍胸口,扯着嘴角干笑着向陶泰书致谢,看样子确实被吓得不轻。陶泰书一挥手,说了句去洗手间清理一下便推门而出了。
出门的时候,陶泰书和迎面走来的一个小女孩碰了下肩膀,她微微眯眸看了眼那女孩,面生的很,互道了一句不好意思便匆匆奔洗手间去了。
女孩望着陶泰书的背影拧了拧眉,对着站一旁贼头贼脑的同伴招了招手,压低声音说道,“泰珊,我瞧见你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