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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暗讽意指,早就引起隔得不远的一些人和侍者注意。突然瞧见窦天宇被打飞,有些人顿足观望,有些人慢慢靠了过来,只有侍者都急匆匆快速跑来。
秦寿打了一拳,并没有停止,一个箭步飞奔,猛然一脚踩中窦天宇的脸,一脚不够爽,又来两脚,两脚还没解气,三脚狠狠撩下,三脚依然不够痛快,四脚接踵而至。
当正要出第五脚时,秦寿被五名侍者连抬带抱的拉开。总算,窦天宇才免于连续的痛踩,但看他丫的满脸黑不溜秋的鞋印,翻起的死鱼眼格外醒目,显然是昏了过去。
“够了,住手。”感觉还没打够,秦寿面目狰狞挣扎着,田诗晨抓住秦寿伸出的手吼道。
别说田诗晨原本的声音动听柔靡,吼起来却威严十足。秦寿这才停止挣动,反正出了一口气,就像田诗晨吼的那两个字,够了。
场面得到控制,他们这里很快就被围了一圈。没有人在跳舞,也没有人为了拉近关系恰恰其谈,只剩悠扬的音乐依旧继续。
薛贵天蹲在翻死鱼眼的窦天宇旁边喊道:“快叫医护人员过来。”
田诗晨从五名侍者里面拉出了秦寿,斥责道:“你干什么打人。”
“我可以忍受他对我的讽刺,但不能忍受对你的侮辱。”秦寿双眼镇定,怔怔注视微怒的田诗晨。
本还yu说什么,田诗晨松了口气,嘴角微微嚅动。不在看秦寿,转身望着已经被医护人员救醒的窦天宇。
那丫的刚刚醒来,正面见到田诗晨身后还略微泛着暴戾眼神的秦寿,竟然全身一哆嗦,眼中的惊恐不遗余力。田诗晨慢慢走近他,秦寿自然也跟着前进,侍者很敬业的要拉秦寿。“放心,只要他不动手,我就不会动手。”
看窦天宇这怂样儿,怎么可能还有动手的雄心壮志。故作怒容,但颤抖的声音也掩饰不了他的惊惧。“你敢动手打人。”
“打的就是你。”拖沓嘶吼,秦寿狰狞的死死盯住他,站在田诗晨身后不在前进,隔得不远的俯视。
侍者以为他又要冲上去动手,十二级防备状态,结果秦寿跟柱子似的站定,总算让他们放下心。
“窦天宇,这是你自取其辱,你的确太过分了。”田诗晨俯视着惊恐的窦天宇,大声喧哗。秦寿当然清楚,田诗晨是为了告诉在场所有不知情况的人,一切都因为窦天宇的过分而引起,不能怪任何人。
他也自知理亏,到嘴边的话只得硬吞了回去。
秦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学着窦天宇刚才的口吻。“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做人做到你这份儿上,真替你老子丢脸。除了有个好的家庭背景,你还有什么?连条狗都不如。”
烂泥扶不上墙,其实窦天宇工作能力很不错,秦寿不得不承认。打也打了,痛骂他的这个机会不容错过。你不是要丢我的脸吗,我故意这么说,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丢你的脸。
“你也不对,不应该动手打人。”田诗晨转身对秦寿又是一翻斥责,但那隐隐作笑的淡然并未真正责怪秦寿。“聚会的气氛都被你破坏了,有什么气就不能忍忍,你让薛先生怎么办?还不快给薛先生赔礼道歉。”
骂也骂了,打也打了。秦寿的气消了,表面田诗晨是责骂他,其实明显是故意帮他澄清。
给点颜sè就装逼,从来都是秦寿的强项。说话要吞吞吐吐,表情更要真诚露出歉意,一副豁然醒悟,没有考虑周到,没有顾及主人家的感受。“薛先生,对不起。”
薛贵天是个极爱面子的人,从她房间安排的种种排场就不难看出。客人家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怪罪不成?只要窦天宇这边不在追究,这事就此揭过。
“天宇兄,的确是你有错在先,不应该那样说秦先生。本来你和田小姐就是同事,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主人家发话了,窦天宇在发火就是不识抬举。他默不吭声,又惧又怒看看田诗晨和秦寿。但当注意到围观人群形形sèsè的眼神,不服的表情写在脸上,这口气他是咽不下的。
“薛先生,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下次有机会在跟你登门赔罪。”话已至此,田诗晨已经向所有人表明了去意。
“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只是希望下次能赏我个脸,请你吃顿饭。”嘿,丫的。只要一有机会就不放弃,薛贵天这家伙到真是执着。
“好,那告辞。”田诗晨展颜欢笑,不顾所有人的目光坐进车里。秦寿则和颜悦sè,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上车,发燃引擎。
在众多目光的瞧望中,玛莎拉蒂扬长而去。车内,秦寿猛打一下方向盘。亢奋道:“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