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韩至的声音,急速开动脑筋,说道:“蜀道难。”
心道,你要背诗,就让你背首长的难的好了。
正好你不爱说话,嘿嘿,治治你。
韩至闭着眼,清冷的声音背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一字不漏,竟然打整首诗都背了出来。
许可再度被他镇住。
想当年,她也曾是个爱好文学的文艺青年,可这些年忙于工作,什么诗啊散文啊都忘光了,而韩至居然还记得。
记忆力过人啊。
韩至背完,闭着眼睛靠在床头,无声地拒客。他懒怠说话。
今晚他说的话太多了,比过去一个月加起来还要多。
至于背诗,对他来说根本是小事一桩。
银芒是韩氏祖上创立的基业,创立之初,靠为人打听消息为生。
江湖上下,朝庭内外,没有银芒打听不到的事。
发展到如今,情报工作已经不是最主要的了,但这项还占据着银芒非常大的一个份额。
收集情报,尤其是在过去科技水平不高的情况下,需要过人的记忆力。
他虽然不愿接手家族组织,但从小便被培养这方面的能力,几乎能够过目不忘。
所以,七年前,只在暗夜中凭着手机的些微光芒看过沉睡的许可一眼,七年后的昨天,他仍能一眼便认出她来。
考不到韩至,让许可很是扫兴。
发恨说:“童童每周都上舞蹈培训班,每天晚上都会练练舞,今天还没练过。”
暗道,你会背诗,我就不信你还会起来跳舞。
如果你真起来跳舞了,欣赏冰山舞蹈,也算是一桩乐事。
韩至恼火,她竟敢让他起来跳舞,接下来是不是还要让他穿裙子?
他今晚忍她忍得够多了。
韩至倏地睁开眼睛,两道冰冷的目光“刷”地射到许可的身上。
冰冷目光的逼视,让许可忍不住颤栗了一下。
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增,似乎有些危险。
连忙打着哈哈说:“呀,韩总,你瞧我这个人,我又入戏了,又犯神经了。您休息啊,我就不打扰您了。”
说罢,一溜烟跑出了次卧,并替韩至带上了门。
许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分析着,韩至的底线到底在哪,她应该怎样做才能既解气又不至于让他爆发怒气。
还有,池念熙现在跟童童在一块,他们会相处得如何呢?
许可轻轻地叹息,打开了电视。怕吵到里面的韩至,把音量开到很低很低。
其中的一个台正放着池念熙的节目,许可躺在沙发上静静地看。
她在池念熙的脸上找不到许童童的影子,童童长得更象许可自己。
那么,他们的儿子呢?他会长得象谁?
许可看得痴了,渐渐的倦意涌上来,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韩至无声地从卧室内走出来,站在通向客厅的走廊上,静静地看。
沙发上的人儿蜷缩着身子,一如七年前的模样。
不同的是,七年前的她,脸上是痛苦与疲惫。而现在的她,唇角噙着一抹笑容,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