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悟一摆脱掉催.情.物.质的影响,就被传送到这个幻境里。
他的身体还处于敏感状态,这样的亲昵对待,他有些受不了。
好一会儿,衡玉别开头:“右脸上好了,左脸要不要一起?”
刚刚帮上胭脂,她唇上的胭脂不仅没少,因为蹭掉他脸上的胭脂,唇上的脂色看起来更重了些。
“不要了。”了悟闷声道。
“按照习俗,接下来是不是要喝合卺酒?”声音顿了顿,衡玉改口,“里面装茶也没关系。”
礼节进行到这里,喝合卺酒已是结婚的最后一个环节。
了悟走到桌边,拿起被剖成两半的卺。
拎起还留有余温的茶壶,小心往卺里倒满茶,了悟握着卺走回到床塌边,将另一半递给她。
两人手中的卺柄被线牵连着,他们对坐在绣着龙凤的被褥上,同时举起卺,饮下里面盛着的茶水。
空卺被随手甩到地上,衡玉随意瞥了眼,正好是一正一反落到地上。
若她没记错,这在民间是非常好的寓意。
因为这一个小细节,衡玉勾唇笑了下,轻轻踢了下了悟的衣摆:“要帮我脱嫁衣。”
了悟没起身,只是坐得更近了些,慢慢解开她嫁衣的排扣。一层层脱掉繁琐而厚重的嫁衣,里面就只剩下单薄的里衣。
里衣并非纯色,上面用红线勾出鸳鸯戏水的图案,这个幻境当真是每一处细节都足够妥帖细致。
低下头,了悟正要为自己脱下大红礼服,衡玉已先一步抬起手按在他的衣襟上:“我为你宽衣。”
见他没有拒绝,衡玉缓慢解开他礼服上的扣子:“你熏了香?”
“府中准备礼服的人熏的。”
“比以前的檀香味更好闻。”
她觉得喜欢,就贴近了些,下巴枕在了悟的肩膀轻轻嗅着,两只手胡乱摩挲着扯开他的扣子。
这个动作过于暧昧,了悟僵着身体,任她帮自己脱掉礼服,呼吸不知不觉重了些。
等他也只剩下里衣,了悟对衡玉说:“累了一天,要去沐浴吗?”
衡玉枕在他肩膀窝上笑。
笑得下巴在轻轻震动。
这股震动从了悟的肩膀窝蔓延开,连带着他的心尖也跟着颤了颤。
“怎么了?是话中哪里有不妥吗?”
衡玉仰头,在他耳廓旁边呵着热气:“你是在邀请我早些就寝吗?”
这番话,初听没什么不对。
但慢慢地,了悟有些回过味来。
他总觉得怎么回应都有错,干脆突然站起身,在面前这位姑娘没反应过来时弯腰将她抱起。
衡玉眼睛瞪圆,下意识揽住他的脖子。
了悟直接把她轻轻放到床里侧,龙凤被褥往身上一盖,他帮她压好被角:“别着凉了。”随手拨掉床榻上散落的花生,脱掉鞋子上床,躺在床榻外侧。
“你……”衡玉愕然。
刚刚那番动作,他做得……未免过于自然了些。
了悟稍等片刻,还是没等到她的下文:“怎么了?”
侧过头看她,瞧见她脸上妆容完整,眉间的桃花妆花钿在烛光里格外明显,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两人都没有卸妆:“要卸去妆容吗?”
衡玉回:“一般是明早再卸。”
她安静了一会儿,滚了一个圈,直接栽进了悟怀里,顺势钳住他的下颚。
另一只手也不安分,扯开他的衣襟,指尖在他胸膛上轻轻挪动。一撇一捺,写得非常清楚——这种程度,能瞒过梦魇吗?
了悟不说话,他的视线完全被眼前的姑娘占据住。
过了好一会儿,了悟做了个唇形:贫僧也不知道。
衡玉睫毛颤了颤:“你知道我内门任务除了让你动情之外,还有一点是要破掉你的佛法金身吗?”
那所谓的佛法金身,就是金佛之身。
有了金佛之身,元婴期以下的所有攻击都对了悟无效。
想要破掉金佛之身,就只需要在他召唤出金佛之身时,令他身体某个部位受伤,号称‘无坚不摧’的金佛之身自然而然崩溃。
了悟隐隐猜到她为什么要提到这件事:“贫僧知道。”
“反正你距离元婴期只有一步之遥,这金佛之身的效果已是无用。现在直接废了它,以助我完成内门任务吧。”
衡玉的手贴在他的颊侧,缓缓后移到他的后颈,摁住他颈间的动脉上。另一只手撑在枕边,稍一用力,她半个身子都压到他身上。
没有旁余的动作,她就这么居高临下,垂视着他。
墙角炭盆烧得越来越旺盛。
炭火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破声响。
于是芙蓉暖帐里,了悟就觉得空气里的温度越来越热了。他的大脑已经混沌起来,不知自己该如何重新组织思考,只是下意识的,了悟按照她的需求催动功法,召唤出金佛之身。
功法还没完全催动成功,衡玉已经吻上他的唇角。
细碎而缠绵。
辗转反侧,唇齿相交。
直到两人分开,衡玉才低低靠在他耳边闷笑。
还是不会在接吻时换气吗。
了悟浑身都在颤抖。
他很难言明自己现在的想法。
之前在欲界,他服用下剧烈的催.情.物.质,却始终冷静自持,意志坚定。如今,只是这么一个简单而情深的碾吻,他便觉得四肢百骸都在为她焚烧。
他紧抿唇畔,克制着身体的反应。
“呼吸上来了吗?”衡玉问他。
见他不回话,明显处于走神状态,衡玉用柔软的指尖戳了戳他眉间朱砂。
她起了兴致,凑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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