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太后,贵妃娘娘,秋儿所说不假,确实有紫宸宫的太监来臣妾的铭阳宫借过姜,臣妾记得,他是淑妃姐姐身边的掌事太监魏安。”
丽贵妃极是满意秋儿与吉美人的供词。
这时眼神一转,突然换上了严厉的口吻,对着秋儿喝道:“可是,为何你家主子死了近四个时辰了,你才发现,可知身为奴才,你们紫宸宫所有的奴才都是死罪?”
“娘娘,冤枉啊~~”秋儿一听人就慌了,赶紧重重磕了一个响头,解释说:“奴婢们哪敢偷懒不侍候主子啊,奴婢端药进去的时候,主子嫌药太烫,所以就凉了一会儿,后来,奴婢多次催主子服药,主子当时或许心情不好,便让奴婢出去,她说待会会自己服药,没她的传唤,让奴婢不要打扰她,哪知,这一等,竟等了好几个时辰,待奴婢发现不正常,强行进去的时候,主子她她已经。”
秋儿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
只是,这样没完没了的审下去,何时是个头啊,林雨悠有些不耐烦了,热闹什么的,也得捡新鲜得看不是,这种事先彩排过的,真没啥看头。
无视正演得入戏的秋儿宫女,林雨悠走到已被放在一边不管的何太医面前,笑容可掬地看着他。
这样一来,何太医就不安了。
“何太医,”林雨悠才不会给人喘息的机会呢,“你刚才说淑妃娘娘是五孔流血而亡,而丽贵妃却口口声声指证本宫在安胎药里下了天花粉,敢问何太医,天花粉真有这么厉害吗?”
何太医听言老脸一白,即下跪朝堂上喊冤起来:“太后娘娘,微臣行医半生,断不敢说此等无常识的话,微臣当时向贵妃娘娘所禀报的是,淑妃娘娘的药中乃是被下了量极重的天花粉,可致命的却是淑妃娘娘用来佐药的蜜饯,它是事前被撒了砒霜的,微臣刚还在奇怪,为何贵妃娘娘绝口不提这砒霜一事”
呵呵,砒霜,这就对了嘛~~林雨悠越发肯定了自己先前的判断:丽贵妃,果然是被人利用了!
“什么,砒霜?”乍听砒霜两字,丽贵妃似被雷霹了一下,接着便大为恼火起来,“大胆何太医,你何时跟本宫提过砒霜了,本宫明明记得你说得是天花粉,便连淑妃五孔流血的症状,你都没跟本宫说,如今你却在这里信口雌黄,你可别忘了,本宫身边当时除了我的大宫女玉宁外,还有紫宸宫的秋儿呢。”
“启禀太后,”秋儿与玉宁立马齐声附合丽贵妃,“贵妃娘娘所言不假,当时奴婢二人听得明明白白,何太医只说了天花粉,并无提到什么砒霜。”
“这”何太医一副‘你冤枉我’的表情,一张老脸哆嗦了很久。
最终却朝太后猛磕三个头,口中喊:“太后娘娘,微臣自认这一生清清白白,却不想今日竟得贵妃娘娘如此羞侮,是非曲直,微臣但凭太后明断,微臣,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