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汤姆,是的我刚下飞机在威尼斯已经看过了《大开眼界》,不愧是斯坦利·库布里克的遗作,你和妮可的表演当然也出色极了。今晚的派对?没问题,地址是……好了,我记下来了,一定准时到。”
“在哈佛做一名普通大学生的感觉怎么样,娜塔莉?”
“很高兴接到你的电话,史蒂文,谢谢你的恭喜,你最近在洛杉矶吗?太棒了,《魔法石》的剧本已经定稿了,演员的海选也差不多完成了,我们得找时间碰个面谈谈这件事。对的,可能还需要你飞伦敦一趟确定各项工作的进度,毕竟拍摄地在那里。”
“新西兰那边就教给你了,大概下个月我才能回去。你们在惠灵顿看了颁奖礼的电视直播?谢谢,彼得,替我向伊利亚和奥兰多他们转达谢意。”
“这不仅是我的荣誉更是二十世纪福克斯的荣誉,当然,我会把奖杯带过去的。”
“哈喽?是你啊伙计。不,不是你换了部电话才能打进来,莱奥,而是我的手机快被打爆了,直到刚刚才有了几秒钟的空隙——等等,那是托比的声音吗?还有谁?让我猜猜,本·阿弗莱克、克里斯·埃文斯、保罗·沃克、瑞希·威瑟斯彭他们全都在?这是一个专为我举行的庆祝派对吗?诶?知道了,我不该表现出提前知道的样子的,好了,我会装作一无所知的。”
从下了意大利罗马飞美国洛杉矶的飞机开始,威廉的手机就一直响个不停,几乎每个知道他私人电话号码的人都打了电话来恭喜他获得威尼斯电影节的最佳男主角,那些打不进电话的也都发了短信,威廉在接受这些祝贺的同时也避免不了的答应了许多派对邀请,数量绝对多到会是连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这种派对达人都要咋舌头疼的地步。
这还只是威廉的私人手机接到的电话,他更广为人知的另一个工作联系电话在犹太经纪人那里,难以想象在这一天一夜里对方的手机有多忙碌。
很快威廉就知道亚蒙·高夫曼到底忙到什么程度了,当两人在机场vip休息室里碰面的时候,犹太经纪人双眼布满红血丝,衬衫领口都被汗湿透了,表情中却是疲惫中带着一丝亢奋。
“你的航班信息被泄露了,现在外面全是媒体,大概有几百个人,每个人都带着狼一样贪婪的目光盯着这唯一的出口呢。天啊,威尔,我来的太匆忙了甚至没有带保安,早知道这样,你应该包机回来的,起码那样没有行程被泄露的风险。”
威廉是在二十世纪福克斯的强烈要求下从新西兰直飞威尼斯的——《搏击俱乐部》是今年威尼斯电影节的开幕影片,又要从水城开始自己未来一年的颁奖礼征程,只有剧组主创全部出现才算是对电影节的尊重——威廉原本只是去出席个开幕式,所以只带了经理人丹尼·伯恩,没有请保镖更没有和媒体打招呼,回程机票也提前买好了,但是,谁能想到会捧回一座奖杯呢?
“现在在机场里的都是哪些媒体?”
“你能想到的所有媒体,包括几大电视台都到了,并且人数还在不断增多,我已经通知机场保安帮忙维持秩序了,但我很担心当你出现时还是会引发骚动,像是《美国周刊》或《国家讯问者报》的狗仔们,不拍到你的照片他们是不会罢休的,毕竟,威尔你也算是从欧洲载誉归来了。”
虽然美国人最看重奥斯卡,好莱坞也已经成为全球最重要影响力最大的电影工业基地,但电影毕竟发源自欧洲,一百多年来电影史上最重要的运动和变革也自欧洲开始,就连好莱坞的诞生和发展也离不开欧洲的影响和帮助——没有法国的“新浪潮”运动、联邦德国的“新德国电影”运动、意大利的新现实主义电影运动,美国就不会有“新好莱坞电影”运动,好莱坞就不会是现在的这个好莱坞,或许早就在电视对电影制作业的冲击,和商业电影制作的衰退双重打击下彻底萎靡不振了——近百年来欧洲电影一直是高端、浪漫、艺术的代名词,美国人再怎么骄傲好莱坞的全球化、奥斯卡的影响力,欧洲三大电影节的地位也都不容忽视,几十年来,三大电影节一直是奥斯卡种子选手们偏爱的冲击奥斯卡的始发站,如果电影能在欧洲取得一定的荣誉,那么对于电影最终在美国的票房,乃至在奥斯卡、金球奖的成绩,都会有不小的帮助。
而且,如果一个美国演员只获得过国内的承认,而没有得到过欧洲奖项肯定的话,他/她还是无法被称为是一名拥有国际影响力的超a巨星的。就算有,也不过是对该明星人气的一种恭维,或者巨星前面要加上偶像二字。
《搏击俱乐部》,现在显然就是“镀金”归来了,虽然电影并未获得金狮奖或银狮奖——这两个大奖今年都花落中国,象征最佳影片的金狮奖颁给了张艺谋的《一个都不能少》,象征最佳导演的银狮奖颁给了张元的《过年回家》,在奖项颁布后,威廉特意找到这两名导演说了恭喜,他娴熟的普通话意料之中的招来了两张惊诧脸,闲聊过后,威廉愉快的和来自中国的一些导演和电影公司负责人交换了联系方式——不过最佳男演员,也是电影节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奖项了。
而且,威廉的这次获奖又不同以往,一个在美国受尽追捧的a咖巨星同时也能获得欧洲的肯定,这本身就是非常罕见的——“新好莱坞电影”运动开始之前,好莱坞和欧洲的品味倒是差不多,那时两地间的联系非常紧密,六十年代的好莱坞演员杰克·莱蒙不仅是美国的票房巨星,还是史上第一个集齐了戛纳、柏林、威尼斯三大电影节最佳男演员和奥斯卡影帝头衔的传奇演员,不过近二三十年,艺术至上的欧洲和商业至上的好莱坞的文化隔阂越来越严重,所欣赏的演员也越来越难以一致,举个最典型的例子,西恩·潘已经集齐欧洲三大电影节的影帝头衔,但在美国,民众提起他想起的第一个称呼仍然是“麦当娜前夫”或“喜欢暴揍狗仔的麦当娜前夫”,纵观他过去二十年的演员生涯,只在奥斯卡得到了一个最佳男主角的提名。
西恩·潘的境遇,似乎正说明着欧洲和好莱坞电影之路的渐行渐远——去年西恩·潘集齐三大电影节荣誉的时候,美国媒体的报道热情都不如欧洲媒体高,而且扯着扯着就又回到了他和麦当娜的那段婚姻上,而且除了文艺电影外,也没有几部商业电影想找他出演,片酬更是没有因此翻倍增长——但是今年,口味向来最艺术的威尼斯电影节居然选择了《搏击俱乐部》作为电影节的开幕影片,还把最佳男主角颁发给了在好莱坞如日中天的威廉·布兰德利,这说明了什么?
威尼斯像戛纳一样,开始向商业向好莱坞妥协了!部分欧洲报纸和美国媒体在威廉获奖消息传出的第一时间这样报道着,他们有的指责讽刺有的沾沾自喜。但大部分的媒体,还是倾向于《搏击俱乐部》是今年电影节上的一个意外,是威廉·布兰德利的表演征服了威尼斯的评审们——他们从这一届的威尼斯电影节主办方并未主动选择知名度较高的好莱坞明星进行宣传,展映上也没其他影片得到过优待,除了威廉·布兰德利的最佳男演员外,更是没有一部好莱坞电影再得到一个奖项上推断,威尼斯还是以前的那个威尼斯,并没有改变什么。
欧洲三大电影节的影帝,对于知名度本就不怎么高的演员来说,对他们在好莱坞发展的帮助可能还没有一个奥斯卡提名多,但是对于威廉这种好莱坞的天之骄子来说,无疑是在本就熊熊燃烧的火焰下又加了一捆柴火,威廉前两年还曾被一些媒体称作是“瑞凡·菲尼克斯接班人”,现在,他身上没有背负其他任何一个人的名字,逝者的阴影已经被完全摘掉,威廉·布兰德利就是威廉·布兰德利,他自己就代表了这个名字。
而现在,新晋的威尼斯影帝听着外面候机厅传来的骚动声,烦恼地捋了把头发:“或许等我们回到iaa后,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就可以满足这些媒体过剩的好奇心,但当务之急的问题是——”
“怎么平安的从机场逃出去。别用这种目光看我,‘逃’这个词我没用错,你已经有几个月时间没在美国本土上出现过了,而你现在的形象又是如此抢眼,你不知道那些媒体对你的渴望有多疯狂,威尔,我很怀疑他们的渴望会导致过激的举动,媒体的过激举动对明星来说犹如噩梦,无论最初错的是谁,总有一盆脏水要泼向明星本人的——别忘了西恩·潘在和麦当娜结婚离婚的那几年里,因为和记者撕扯争打名声变得有多臭,现在都没有几家媒体愿意报道他的正面新闻,这是几个欧洲影帝都洗不回来的。”
亚蒙·高夫曼接着说道:“这个我已经替你考虑好了,走,我们去洗手间换一下衣服,反正你行李箱里有多余的帽子和墨镜的不是么?只要在我吸引住记者们注意力的时候,你动作够快跑出机场就兴行了,我已经让丹尼开车在外面等着了。你的那辆保时捷,很好认的。”
威廉迟疑地吐出自己的问题:“但是你比我矮了一英寸还多……”
“……我可以在皮鞋里多塞两双袜子。增高。”
“你还比我胖——”
“哪怕要一直屏住呼吸,我也会把自己塞进你的衣服里去的!”犹太经纪人受不了的咆哮起来。
威廉用纯真祈求的目光望着自己的经纪人,那眼神让亚蒙·高夫曼非常满足,不过从那润红如玫瑰般的双唇里吐出的话语就一点儿也不可爱了。不仅不可爱,还犹如一柄利剑直□□犹太经纪人的心底。
“那请你小心一点,阿米,别把扣子撑炸了,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衬衫了。”
“……”
有那么一瞬间,犹太经纪人冲动的想把眼前这个家伙狠狠抓起,再抛进外面那群张着大嘴如饥似渴的记者嘴里,让他们把他啃的骨头都不剩。
但是最终,嘴硬心软的犹太经纪人还是只能在心中泪流满面的向上帝祷告:‘是否是我不虔诚的错,你才降下如此的折磨?如果我遵守教规,虔诚的信奉你,是不是就能把以前那个乖巧听话的男孩还给我?’
……
在意大利罗马直飞美国洛杉矶的航班还未降落前,守候在洛杉矶机场的意大利同行们已经拍到了威廉·布兰德利登机时的照片,在信息时代,跨越万里这些资讯也不过转瞬即达,守候在机场大厅的记者们早就对威廉·布兰德利的穿着了如指掌——合体修身的墨绿色衬衫勾勒出背部清晰的线条,并把那双同色的眼眸衬托的更加幽深,袖子卷起更适合炎热的天气还更有型,经典的浅灰色九分裤和清爽高型格的孟克鞋,loopiana绅士帽盖住了大部分头发,独留一部分遮挡不掉的浅金发丝,配合mykita飞行员眼镜的存在稳稳的带出了不羁但又浪漫的气息——并且从航班降低起,就纷纷睁大了眼睛观察,不放过任何一个疑似对方的人物。
没错,金发也已经成为了近期威廉·布兰德利的标识之一。
全世界都知道了威廉·布兰德利将在《指环王》中扮演金发的格洛芬德尔没错,但几个星期之前,当每日一刷hso网站的美国记者在又一张《指环王》剧组放出的幕后照片里发现了一个有着真实的金色半长发,但却疑似威廉·布兰德利的侧影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媒体都疯狂了:威廉·布兰德利染了头发还换了新发型?!
——任何一名名副其实的a-list,还是人气已经超a的那种,他们清晨出门丢垃圾时或去西好莱坞书汤买本书的穿着打扮都能成为娱乐报纸乐此不疲报道的主题,更何况是换造型这么有吸引力的新闻,简直可以从发型到颜色到寓意热炒上足足几周,直到它开始在好莱坞或全美成为新的潮流才作罢。
因为美国那边的强大关注度,《指环王》剧组在剧照曝光不久后是除了个简短的声明,称威廉·布兰德利的确是染了浅金色的头发来着,因为他扮演的金华领主格洛芬德尔造型是快要及腰的金色长发,本来一顶假发套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但是头套需要涂大量的胶水才能固定在头上,而化妆师发现威廉·布兰德利的皮肤是较为敏感的类型,胶水涂抹太大量时间太长的话,会起过敏反应,于是无奈之下,威廉只能选择染发,然后使用接发的方式完成造型。
威廉以前就染过金发,在拍《千钧一发》和《遇见乔·布莱克》的时候,但那两次染的都是偏暗的金色,并且因为电影色调的缘故,大部分时候看起来和棕色没什么差别,但是这次不一样,格洛芬德尔的头发比黄金更耀眼,哪怕是非常吝啬于描写精灵美貌,给精灵王子莱戈拉斯父亲密林精灵王瑟兰迪尔的出场词都只有“金发”一个描述的托尔金,都重点强调过格洛芬德尔拥有一头金灿灿的美丽长发,可想而知威廉染成的是怎样闪闪发亮的金色——事实上,这个金色也是剧组化妆师调配了十几次,才成功配出的和假发头套一模一样的金色,是种比黄金浅但更加闪亮的颜色。因为托尔金老爷子都说了,从曼督斯神殿归来的格洛芬德尔出场自带仙境圣光嘛。
或许是知道自己现在的发色太引人注目了,威廉的行李箱里突然多出了很多帽子,线帽棒球帽绅士帽猎鹿帽,在威尼斯的那几天,除了颁奖礼时正装出席没有戴帽子外,其余外出时候他的新发型总是被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偶尔才有一两缕不听话的金发外露,而每一次都被意大利的媒体捕捉到了。
大概这就是美国的记者们这一次聚集的如此人多又快速的原因,先是在新西兰犹如避世般的几...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