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妙、谢景渊来到一中时,校内有些楼幢还亮着灯,宿舍楼那边更是灯火通明。
保安认识他们,提醒说今晚九点半学校就会关门,让他们注意时间。
谢景渊点点头,带着苏妙妙继续往里面骑。
苏妙妙望着宿舍楼的方向,问谢景渊:“道长,上大学必须住宿舍吗?”
刚升高中时,她与程悦去参观过冯小雨、周瑶的宿舍,里面竟然住着十个人,房间小到在里面挥拍都挥不开。
谢景渊解释道:“大学宿舍一般只住四个人,会宽敞很多。”
苏妙妙:“那我也不喜欢,我就想一个人睡大床。”
谢景渊:“大家都这样,慢慢就习惯了,而且在宿舍,你可能会遇到几个好朋友。”
苏妙妙微微搂紧他的腰,脑袋也贴着他的背,嘟囔道:“咱们四个读一个大学,我不需要其他好朋友。”
谢景渊:“我们都是男的,不可能跟你住一个宿舍。”
苏妙妙嘟嘟嘴,又怀念自己能变成猫的时候了。
网球场到了。
谢景渊将自行车停在外面,一手拿着球拍,一手拎着一筐网球,与苏妙妙走了进去。
夏日的夜晚有风,比白天凉快很多,不过打了十几分钟,两人都出了汗。
苏妙妙平时很爱干净,只有打球的时候,她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在半空中的青色小球上,忘了其他的一切。
这也是苏妙妙的优势之一。
别的网球手往往会被一些外界因素干扰,譬如成千上万的观众、得分差距、强敌带来的压力等等,苏妙妙不会,当她拿起球拍,脑海里就只剩下一件事——接住对方的球,弹回去。
就连谢景渊起跳时偶尔露出来的腹肌,苏妙妙都注意不到,比赛过程中,谢景渊的脸也是模糊的。
谢景渊刻意模仿着不同网球高手的打法。
上辈子谢景渊是老道士眼中千年难遇的修炼天才,他这种天分也跟着他来到了现代,具体表现就是什么东西他都很容易学会,包括课本学习,包括打球技巧。
因为有他这种堪比职业球手的陪练,再加上苏妙妙自己的运动天分,虽然她每天训练的时间不如其他职业球手,效率却高的可怕。苏妙妙的网球教练还无数次动过要拉谢景渊一起比赛的念头,可惜谢景渊有自己的职业规划,且意志坚定,没有人能动摇他已经决定的事情。
连续打了两场,谢景渊四处去捡散落到各处的网球,苏妙妙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休息。
坚持了三年的训练,苏妙妙的体力、耐力都有了极大提高,累是累,但远没有打到极限。
正喝着水,小腿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剧痒,苏妙妙低头一看,好大一只蚊子!
谢景渊刚捡起一个球,就听她那边传来超级响亮的一声“啪”!
他偏头看过去。
苏妙妙一边倒矿泉水冲洗沾了血的手心,一边朝他抱怨:“我被蚊子咬了,吸了好多血。”
户外的野蚊子往往比家里的还要毒。
谢景渊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
苏妙妙伸出左腿给他看。
出来打球,她穿了一件白色运动短裤,一整条修长匀称的腿几乎完全暴露在谢景渊面前。
衣料的白毫无生气,她的腿却白得莹润如玉,小腿上还多了些冲洒叮咬处的水珠。
谢景渊只看她的小腿。
“这里。”苏妙妙指着被咬的地方说。
那里已经鼓出了一个小包,现在只是异样的白色,如果不做处理,会变红变肿。
谢景渊用食指指腹轻轻覆住她的伤口。
苏妙妙只觉得肌肤微微一凉,凉意过后,那股蚊咬的痒也消失了。
苏妙妙佩服又羡慕地看着他:“道长,这是什么法术?”
谢景渊:“治疗外伤的,幸好只是蚊子叮咬,严重的我现在也没有办法。”
苏妙妙非常好奇:“你现在能施展的最厉害的法术是什么?”
谢景渊没有隐瞒她:“什么厉害的法术也不能,放火的话,大概能支持煮熟一碗面,或是将冰箱的东西迅速冷冻。”
放在上辈子的确不算什么,可是在这个世界,已经非常厉害了。
苏妙妙换种方式描述道:“对付坏的人,岂不是能烧伤或冻伤他们?”
谢景渊:“法治社会,不能用这种手段。”
说完,他继续去捡球。
苏妙妙怕再有蚊子来咬她,也去帮忙捡球了。
收拾好东西,两人骑车离开。
晚风吹干了打球时曾经汗湿的衣服,苏妙妙鼻子贴上谢景渊的背,轻轻闻了闻。
谢景渊皱眉:“闻什么?”
苏妙妙:“道长出汗也不臭,有的男生上完体育课就臭哄哄的。”
谢景渊想,可能他们四个都是日常被灵气淬炼的体质,身体内的杂质少,汗味儿便也不重。
不过,她对气味这么敏感,到了大学真能适应宿舍生活吗?
.
六月七号,高考正式开始。
连苏明安都紧张的晚睡早起了,其他家长的精神情况可想而知。
四个孩子一起吃早饭时,谢景渊接到了继母乔丽丽的电话,表达了对他高考发挥的祝福。
谢景渊保持礼貌地听着,偶尔嗯一声。
陶奶奶受不了了,没等乔丽丽说几句就大声催孙子快点吃饭。
什么人啊,平时很少打电话关心一句,偏偏在她都不敢说太多的重要日子来唧唧歪歪。
苏明安朝唐诗薇使个眼色。
看,他终于发现了谢景渊的一个缺点,如果女儿真跟谢景渊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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