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梅低着头,面上努力维持着镇定,心里却已像烧滚的热水,浇得五脏六肺火辣辣的痛,半晌紧咬着牙齿道,“是,娘娘。”
自从进了尚书府的那一刻,她就告诉过自己不管以后活得多么低贱,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皇后收敛起几分不悦道,“你也别怪我待你刻薄,宫里的争斗有多激烈你也清楚,本宫现在是经不起一点风浪了,再说你竟然已经成了本宫的贴身宫女,本宫荣你则荣本宫败你则败,你只要记得好好替本宫做事,你的家人在尚书府自然会活得舒服一些。”
“是,娘娘。”杏梅仍就低着头,将刚才想说之事在心里几番度量后才道,“太守丞家的世,皇上已交给了三皇子。”
“三皇子?”皇后想了一会才道,“要是你不提,本宫都差点忘记这个人了,他不是一年只得回来一趟,过了年关就要走吗?”
“这次怕是不用走了,好像皇上已经同意将他留在宫里了!”
“他还真有本事,竟然能离开宫里这么久又回来了!”皇后端起茶杯慢悠悠饮了一口,“如果他能这事查出来倒也罢了,只怕到时候查不出来,宫里就别想待了,至于大荒他就算再想回去恐怕都回不去了!”
杏梅本想提醒皇后,这事虽交给的是三皇子,但三皇子的势力并不容人小看,单看他能将流若郡主带回来就知道,何况好像伊千岁与三皇子也有关系,虽不知是何种关系,若这事三皇子能得到伊千岁的帮忙,只怕不想成事也难。
但她嘴唇动了动,只是无声喊了娘娘一声,便闭上了嘴。
清漓殿里,圣漓紧锁眉头坐在院子里,什么叫失足落水,如果那太守丞女儿之死真是意外,为什么父皇还要派御林军处理此事,摆明里面定有阴谋。
可自他将此事接下后,不仅一点进展也没有,还要到处受制于人。
不是去太守丞家,被人闭门不见客;就是在宫里找个太医来验验尸也要左请右请,请过来什么都没验直接开口就说是失足落水。
他心里很是明白他如今的地位,再者又是自己将如此棘手之事接了过来,但此事看似棘手却牵扯到众多人的利益,不说别人的光是太守丞那,若能借这事拉扰住他,自己日后再想涉及朝事自会容易许多。
再者这几日太守丞一直不上朝,虚空着一个位置,而朝堂上很多年老的官员辞的辞,隐的隐,所以很多事情交待下去,能顶事的人却找不到一个。
若不是父皇已找不到能顶事的人,就凭他去说怕以父皇的疑心,也断不会将此有关朝庭官员之事交于他来处理。
太阳已是西斜,太医院里坐了一天的太医纷纷活动开来,有的忙着收起自己的药箱,有的忙着整理自己的宝贵书籍。
在一群老太医和青年太医里,有一个人分外显眼,他穿着一袭浅黄麻布衫,长发披散,随性自如。
如墨的眼睛微微上扬,即使不笑也带了几分亲切,此人正是太医院的白泽。
与伊叶一同长大,在这宫里唯一知道她是女子身份的白泽,
仔细将几本医书放进药箱,又确认药箱里已备齐了一应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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