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于这些宫女的出身和身份,直接说是别号并不妥,所以就叫学名了。
之所以要把名字和宫籍编号绣在衣服上,一是便于区别彼此的衣服,二则是为了便于管理,类似于元春前世那些公司的工作牌。
这些新宫女入宫后,休息了一天,熟悉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第三天,她们就被分成了三个班,开始进行系统的学习。课程差不多就是元春跟水霄讨论过的那些。
隔天水霄问元春:“如今新宫女已经入宫了,元元可有功夫为朕理一理天道学堂的事了?”
元春笑道:“你那个天道学堂有影儿了吗?”内务府在这件事情上,好像打定了主意要拖下去。
水霄轻咳一声,略有些尴尬:“暂时还没有!考虑到孝恭王还没有死心的问题,今年暂时不宜动内务府了,天道学堂的事儿还得缓一缓。”说完,在元春唇上吻了一口,他新蓄的胡须扎得元春很不舒服。
“亲爱的皇帝陛下,您能把胡子刮了吗?”元春不抱希望地说,“它们扎得我很不舒服!”
水霄果然不同意:“这可不能刮!没有胡须的男人,看着与太监有何区别?会被人耻笑的!”
他又用蓄着胡子的嘴唇,往元春脸上亲,还胡意用胡子去扎她:“乖!多扎几次就习惯了啊……”
元春偏着头闪躲,心里大大地叹一口气:穿到古代的麻烦之一,就是这时代的男人对于胡子有一种变态的执著,固执地认为:无胡子,不男人!
若在现代,她可以使尽手段消灭掉老公脸上的胡子,反正那时代没人会把留没留胡子与是不是男人联系在一起。
但在这个时代,正如水霄所说:没胡子的男人会被人耻笑的!这时代,美髯是爷们儿的象征;没有美髯的话,老鼠胡子也得留两撇,以证明自己是纯爷们儿!
她的躲闪,让水霄心里有一点委屈:“真不喜欢我的胡子?明瑟说,我这胡子很威武、很漂亮啊!”
元春再次在心里叹了口气:审美差异啊!
她盯着他唇上的那一丛胡子,决定为难他一下:“那你就与这威武漂亮的胡子作伴吧!以后别指望‘血盆大口’重现江湖啊!”
“血盆大口”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一个梗。
有一回,元春突发奇想,想挑战一下“烈焰红唇”的妆容,给水霄一个惊喜。
不料她化好妆,换好衣服和发型以后,水霄一看,竟然脱口而出:“哇,好一张血盆大口!”气得元春差点直接扑倒在地!
那天晚上,元春就好好给他表演了一下妖精是怎么用血盆大口“吃人”的!
水霄大约是被吃得很开心,所以从那以后,就很喜欢她那副“血盆大口”的妖精样儿。
现在听元春“别指望‘血盆大口’重现江湖”,水霄极是不舍:“那可不行!没了那个血盆大口,日子还怎么过?元元岂能这样狠心?”抱着元春就是一通磨蹭。
磨蹭到后来,两人就磨蹭到床上去了……
但元春还是不喜欢水霄的胡子!
泰初元年四月二十六,是元春和水霄结婚七周年纪念。
每年的结婚纪念日,水霄都会送花给元春,花丛中藏一首情诗。
今年也不例外,元春收到了一屋子的牡丹花。在一盆白牡丹花中,也藏着一首情诗,同样是以花喻人的风格。
元春嘴角勾着笑,慢慢展开诗笺,轻声念:
玉骨冰肌宜素面,
青眉白齿薄春衫;
芳心一点微微探,
已送天香洗俗凡。①
后面同样附着一行小字:“卿之国色天香,更胜牡丹!”
元春被这马屁拍得十分舒服,决定不计较水霄的胡子了!
晚上一起躺在床上时,元春心中柔软,对水霄说:“小团子已经快满周岁了,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
水霄摇了摇头:“这时候生孩子可不是好主意!孝恭王努力了这么多年,付出了那么多心血,绝不会轻易死心,何况他手上还有传位密诏这个杀手锏!但他现在也有些着急了!因为我在这个位置上坐得越久,对他夺位的计划越不利。他既然不肯死心,就会加快动作。我估计今年之内,他就会孤注一掷地拼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