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会忍不住为此刻的闪耀光芒欢呼,这是每一个平凡人,平凡的渴望。
曼卿摸摸明曦的脑袋,“跟姐姐玩去吧,你可以给姐姐读故事。”
三位无论放在哪里,都同样耀眼的男人,就这样被沈曼卿晾在客厅晾了半晌。
陆思齐驾轻就熟,做了一桌好菜,还特意问外面的两位,“两位要留下来用饭吗?”
这就是要赶人的意思了,谭久龄是客,曼卿礼貌挽留,被他婉拒,带着可心走了,还剩下徐南渡孤独地端坐在碎花沙发上……嗯,带着点小倔强。
这时候陆思齐剥了一只麻辣小龙虾,捏在手里,一只手在下面捧着,三步并两步走到曼卿面前说道:“曼卿,快来尝尝,我新研究的。”
他一边对着剥好的鲜嫩虾肉吹气,一边把它送进曼卿嘴里,喂给曼卿。
曼卿一口吞下,赞道:“真好吃。”
陆思齐骄傲地说:“是吧,我特意去跟餐馆的大师傅学的,那天你不是说想吃小龙虾了吗,我把虾子都仔仔细细刷干净了,保证卫生。”
曼卿舔了舔嘴唇,颇为回味,“好吃,真的好吃,大厨。”
然后只见徐南渡站了起来,他生得高大,沈曼卿眯着眼看向他的时候发现他要撑开这屋顶一般,如青竹一般的挺拔,无论处在什么环境之中,都带着一股威严又严谨的气势,不轻易地泄露自己的情绪。
他说:“我走了,告辞。”
明曦从房间开门出来,看着他。
徐南渡捏了一下明曦的小脸蛋说道:“跟叔叔说再见。”
明曦挥挥小手,孩子懵懂而敏感,他在心里悄悄地审视着陆思齐和徐南渡,想来想去,竟难以取舍,似乎这两个人,如果是爸爸,都不错呢。
晚上的时候曼卿带着明曦睡觉,睡前,沈曼卿整理他额头上的碎发,明曦忽然说道:“妈妈,我想爸爸了,你会把爸爸找回来吗?”
柔声问他:“曦曦,你慢慢长大了,有一些话妈妈想跟你说,你想听吗?”
“你说吧,妈妈。”明曦认真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看着她。
“妈妈和爸爸分开,是有原因的,等到合适的时候,我就带你去找爸爸好不好。你要知道,爸爸妈妈都很爱你,妈妈爱你,爸爸也同样爱你。”曼卿没有对明曦说过一句他父亲的坏话,孩子需要一个正面的形象,需要被肯定,需要知道他是被爱的,被需要的,他对于父母来说,是无价的宝贝。
明曦乖巧地点点头,闭上眼,安心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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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思齐带曼卿去面试的时候,是在一个私人晚宴上,这是一个非常随意的面试,舞蹈团的几位重要决策人都在,正好借机看看陆思齐推荐的人。
沈曼卿很久没有出席过晚宴,忽然觉得有些不习惯。
她在房间里挑选衣服,当她推门出来的时候,陆思齐看见她身着一袭锦缎蓝裙,复古的样式,贴身的剪裁,勾勒出她丝毫没有走形的身材。胸口最上方的一枚扣子是圆润的珍珠,严严实实的衣领遮住了她脖子下方的肌肤,胸/前美好的风光被柔软的衣料紧紧包裹。她局促地看了一眼镜子,向陆思齐问道:“还行吗?好几年前的衣服了。”
女性美好的曲线就这样与雨季潮湿的暖风,撞了一个满怀。
陆思齐不由赞道:“真美,现在,你就差一双鞋了。”
陆思齐把曼卿带到商场,让她选一双鞋。
曼卿说:“无功不受禄,平时受你照顾就很多,再收你贵重的礼物就不合适了。”
陆思齐看着她跟她说:“别动。”
他把曼卿垂下的发丝别到她的耳后,笑道:“这算是提前祝贺你换工作的贺礼,你要是觉得受之有愧,就赶紧把这份工作拿下,拿了工资,请我吃饭。”
曼卿还想推辞,陆思齐让导购取了几款鞋,给她试穿。
试鞋子的时候,就听见一个声音从沈曼卿的身后传来,“哎呦,我当这是谁呢,穷的就差卖身了,还出来买鞋子,这是什么牌子呀?”孙蕙随手拿一双鞋,看了一眼上面的标签,念道,“八千五,我没看错吧?”
旁边陪着孙蕙逛街的女人笑道:“现在阿猫阿狗都出来逛街了,拉低档次。”
沈曼卿穿好脚上的鞋,施施然站起来,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对导购说:“就这双了,包起来。”
然后装作才看见孙蕙的样子说道:“原来是姐,我当是谁,老远就闻到嘴巴这么臭,我是拉低了档次,你们跟我逛同一家店,也高贵不到哪儿去。”
陆思齐提她提着包,两人结账离开,孙蕙被她气得七窍生烟,街也不逛了,回去就冲进徐南渡的办公室问他:“徐南渡,你是不是犯贱!”
徐南渡手下的笔尖一顿,抬头看她,等她的下文。
孙蕙气冲冲地问他,“沈曼卿都找了别人,你还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为了一个贱人,你看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徐南渡走到她面前,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姐,我尊重你这些年对我的爱护,但这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再有下次,让我听到你这么叫她,别怪我翻脸无情。”
孙蕙捂着脸,没有料到徐南渡居然这么对她,她双目赤红冷笑道:“徐南渡你这个狼崽子,你是觉得沈钧死了,就高枕无忧,万事大吉了吗?你就有多余的同情心,来同情那个被你利用的可怜女人了?她是怎么一步一步沦落到今天的,你心里清楚。我是欺负她了,怎么样,我从来没有掩饰。你扪心自问,你就一点都不知道吗?是你袖手旁观。最可怕的人,不是我这样的,是你这样的,虚伪。”
徐南渡抱着头,蜷缩在办公室沙发上,苏秘书忙进来问他:“老板,老板你还好吗?你要不要我拿药给你?”
“滚,滚出去。”徐南渡摔了一个杯子。
他是自然界里擅长捕食的蜘蛛,精心编织了一张坚不可摧的网,最后把自己紧紧缠绕,不得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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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举办的地点在码头的酒店,大厅金碧辉煌,流光溢彩,来往贵宾中不少艺术家以及各界名流,艺术也和商业分不开,舞蹈团需要的,正是这些商人的赞助。
陆思齐给曼卿介绍的负责人,一个是艺术总监,一个是业务总经理,艺术总监是个笑容爽朗的中年男性,一众的健康的小麦肤色,简单的衬衫牛仔裤就能穿得很有味道。
“这是乔岐。”陆思齐介绍。
“这是沈曼卿。”
“非常漂亮。”乔岐和她握手,直言不讳称赞道。
“你是怎么认识陆思齐的?”
“之前工作的时候,他是我的领导。”
乔岐看了一眼陆思齐的方向叹道:“他现在还真是踏实了。”
“您认识他很久了?”
“很久了。”以前大家还在艺术园区一起混的时候,就认识,那个时候陆思齐的手还好好的,但现在他的手上横着一道狰狞的伤疤,别提拿画笔了,稍微精细一点的工作都做不了。
乔岐看了曼卿两眼,“但你是第一个他这么紧张介绍给我的女性。”
“现在我这里有两个位置,一个是我的助理,另外一个业务经理助理,今晚我们要搞定一个大赞助商,你跟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