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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路自己也被伤口吓了一跳,但他更在意的是那股挥之不去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味。
“麻烦你开下窗户。”米路捂着鼻子再次提出要求,他也意识到这个病房里并没有排风扇,于是把目标改为窗户。
岑雪落有内息浮于身体表面循环流动,所以可以自动排开空气中的恶臭气息。脸色凝重的看了一眼米路,岑雪落终于起身打开了病房内那扇明亮的窗户。
新鲜的空气涌进病房,那带着腥味的恶臭气息顿时消减了不少。米路深深呼出一口气,这才低头望向自己腿上无法直视的伤口。
“昨晚受伤的?”岑雪落面无表情坐在床边,用手微微翻动了一下死灰色的肉很专业的问道。
“嗯。”米路很老实的点了点头。
“没有痛感了吧?”岑雪落拿指头又戳了戳,抬眸递过一个疑问的眼神。
“嗯。”米路再次点了点头,忍不住说,“我这还说着呢,你别弄出一副尸检的样子行不行?”
岑雪落收回手冷笑道:“腿都这样了还居然敢上台跳舞,我保证你撑着完成整个演唱会以后也就该进行尸检了。”
米路被吓的咧了咧嘴,呲着牙说:“今天上午还没这么严重呢!而且不是很疼,我吃了解毒丹,以为可以撑过这个下午。”
“那是了,中毒嘛,当然不疼。”岑雪落抿着唇,嘴角的弧度很冷冽。
“可是为什么我从弹跳板上跳出来的时候,膝盖就跟针扎了一样疼?”米路满脸不服气的反驳道,“而且在你点穴之前。我都疼的要死。”
“毒液侵蚀到骨头了。”岑雪落把米路膝盖上面一点的肉翻开看了一眼,“而且你膝盖确实脱臼了。幸好你服了解毒丹,不然你现在面临的就是……”
米路看着岑雪落啧啧的咂着嘴就是不说会面临什么,忍不住开口问:“不然我就怎么了?”
岑雪落收回手,慢条斯理的用内功将被毒液沾染的那部分内息收回体内,边感应那种毒素边露出一个很甜美的笑容,笑吟吟的问道:“你想截肢吗?”
明明长得明眸皓齿、冷艳动人,可是为什么挂着这么娇俏甜美的笑容问着这样的话语让人感觉不寒而栗呢。米路缩了缩脖子,毫不犹豫的大叫道:“当然不想了!截肢了我还怎么跳舞!截肢了我不就废了!”
“那你还把伤势看的这么小儿科。”唇角的笑容瞬间收起,岑雪落的脸冷了下来。“这种变异的毒素破了皮都能要你的命,何况是你被切了这么大一个口子,没把你骨头全部腐蚀掉都算你好运了!我说截肢一点都不夸张!”
“怎么可能!又不是毒门的亲传弟子……”米路似乎意识到说露嘴了什么。立即把剩下的话咽回肚里,紧紧闭上嘴巴。
岑雪落看了看米路,也不询问他到底想说什么,站起身来问道:“一会有人来给你治吗?”
“嗯,上面派了一个对毒很有研究的人来。估计一会就到了。”米路老老实实的回答。
“嗯,那就好。”岑雪落把自己的凳子搬远了一点,然后远远坐下来不再说话了。
米路本来以为自己说了有人给自己医治,岑雪落就会离开了,谁知这个看起来清冷的女孩竟然坐在病房的一角不说话了,看样子是要一直等到给自己治疗的人来为止。米路虽然惊讶。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反复想着岑雪落刚才说的截肢问题,充满担心。虽然他也是一个修炼者。但是舞蹈却如同他的生命,是他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他简直无法想象是去了腿的自己是否还有活着的勇气。
不一会,病房门被推开了,岑雪落和米路都寻声望去。却是欧阳静怡回来了。
欧阳静怡左胳膊挎着自己的小包包,右手拎着两个塑料袋。里面装着热气腾腾的食物。刚推开病房门,欧阳静怡差点没被扑面而来的腥臭气味给熏倒,她迅速捂住鼻子后退了几步,疑惑的转着眼珠打量岑雪落和米路。
岑雪落和米路神情都很坦然,米路甚至笑眯眯的招呼欧阳静怡:“美女,吃的买回来了?”
欧阳静怡只好忍着空气中刺鼻的气味走了进来,关上房门后边把吃的摆在床头柜上边忍不住问道:“嘿,这屋子里什么味儿啊?”
米路迅速低下头咳嗽了几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岑雪落慢悠悠的瞟了米路一眼,也没有说话。但岑雪落发誓自己只是单纯看了一眼米路的反应而已,真心没有想过要给欧阳静怡什么暗示和误导。
谁知欧阳静怡留意到岑雪落和米路的反应之后自以为会意的一拍大腿,然后很仗义的帮米路解围道:“哎,人吃五谷杂粮,很正常很正常,窗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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