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的夏天来的比南方晚,六月的天气,却也是艳阳高照了。
这边的气候热则炽烈,冷则刚烈,就像这里的那位王爷的个性吧。
历史中对他的诉说,总是极端的。
喜宝站在房门口,抬头看着晌午的大太阳,随即走到后面的小园子里,看了看自己种下的最常用的几样草药,都还长的很欢快。
边上盆子里放着的芦荟、杜鹃花等都长的很好——整个木槿园几乎都被喜宝改造成了植物园。花草药物四处都是,盆盆罐罐里全是植物,朱家家仆管家只以为喜宝是无聊之下转接了这么多植物在自己院子里,月里开销多是买了植物。
喜宝的药方已经开了出来,每日都带着身边的小厮,四处转,多是转北平的各大医馆药方,看看四处的药价,想办法打听四处的药价等情况。
不过要想快速的将整个北平的医馆行业链摸清楚,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趁现在王府还愿意给她买单,喜宝干脆直接买了一间小型药方的药材,贵虽贵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跟朱能伸手要钱的时候,朱能秉着王爷所说的‘除了不出北平,其他都随她吧’的原则,给了喜宝她需要的票子。
她知道,这钱也许算是给她的补偿之一,但是绝不可能一直持续的让她挥霍。她买了一个小药房后,便开始仔细记账,药材的储存时间一般是很长的,只是却不能一直这样放着,必须有流通,让它们可以活用起来。
喜宝不是个忧桑的人,她要立即寻找自己安身立命的方式。
没有好的家庭,就嫁不了好爷们儿,更活不出什么好样来。男人才是这个时代的顶梁柱,真正的独霸天下的性别。可是她总要在这个夹缝中,活的不枉一世。
那么就医。
大夫最需要的是什么?经验。
求医者最需要的安心是什么?医士的口碑。
这两点,喜宝都没有。
她曾经在医院里做了几年的实习医生,虽然也是在干医生的活,却不敢对家里说,直到后来实在拗不过母亲,便回了家。
那几年的医生经验,其实已经很够用了,可是在这个时代下,缺乏各类先进的仪器,她的底气也许就没那么足了。
而且,口碑,她是一点儿都没有的!
喜宝捏着手里的巾布,看着自己的院子,突然想到:不能再在屋子里固步自封了。
纠结毛线啊?!早晚要出去自力更生的,有什么好矫情的。
喜宝想到此,她要宣传自己,可是怎么宣传?抿着嘴唇,忍不住有些惆怅,她在北平人生地不熟,王府的人是暗中与她救助,绝不愿意她公开宣称自己跟王府有关联。
那么这么看来,她其实是无依无靠的。
只能靠自己。
无人知晓的身份,连北平府衙都不可能查清楚的她的来历,是不是很有发挥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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