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跪在门”说罢,喜宝看也不堪三个护卫怎么押解三个少年出去条斯理的便又坐了下去,她面带微笑的朝着站在自己面前,已经手足无措的中年男人道:“大爷,一定是那三个少年威胁您,让您配合他们来敲诈我的吧?”
那大爷扭头看了眼已经被押出去的三个少年,又看了看喜宝身后的四个护卫,立即点头道:“是是!他们威胁我,如果我不来,就……就打我,菩萨,菩萨,我实在是被逼的,您大人有大量......”
不等眼前的大爷说完话,喜宝便问道:“大爷贵姓啊?”
那位大爷立即开口道:“我……我……我姓李,叫李友三。”
喜宝哦了一声,扭头对斜对面的杜如林问道:“杜先生,您会画画吗?”
杜如林抿了抿嘴唇,他真的会……便点了头。
喜宝双眼立即露出得意的神彩,“我是捡到宝了。”说罢,指着自己身边的位置道:“杜先生坐在这里,给这位李大爷画张画像吧。”
众人不明所以,杜如林却丝毫很是淡然,也不多问,默不作声的慢步到喜宝身边,坐下后,便等着芙蓉给研磨递笔。
喜宝这才若无其事的对后面排队的人道:“大家尽可以放心,木槿堂做的是良心医,绝不会卖发霉的中药材,大家若买药的时候发现药材有问题,尽可以来我们这里兑换,只要不是来惹事的,我们好说好商量,什么都可以满足大家。”说罢,喜宝便继续给面前的大妈看诊,依然是慈眉善目,温文尔雅,丝毫看不出方才喜宝三两下制服小地痞的架势,就好像刚才身手了得的不是她一般。
众人免费看诊,占的是大便宜。闹事的人以为这样一闹,大家就会离开了,实在是他们不了解人心。白送的东西,哪怕是毒药,也先收了再说,喝不喝嘛,那就是自己占了便宜以后的事儿了。
排队的人里,还有治打嗝的,喜宝给对方下针之后,便能立即制止对方打嗝。还有来治外伤的,在紫荆面前排队,紫荆给抹了云南白药,血便立即止了。止痛后,紫荆还给对方缝伤口,然后再包扎。看着是新手法,但是不疼不痒,穷老百姓们也愿意让紫荆给缝。
这般领药的虽然见效慢,但是另一排里治外伤的,见效却快的很,每一个走的时候,都怀揣着病好了一半的喜悦心情。有这些见效的成果在那里摆着,很快,众人便忘记了刚才的怀疑,对喜宝的医术,又重新拾回了信心——连北平陈夫人都相信和尊敬的大夫,怎么可能是不好的大夫。
于是,队伍还是长长的,喜宝直到掌灯了,天黑了,饿的肚子咕咕叫了,才结束了这最后一天的免费看诊。
快要结束看诊时,杜如林画完了李友三老大爷的画像。
喜宝看了看那画像,随即点了点头。她忍不住扭头看了眼杜如林,这位少爷到底什么身份,会写字、算学,还会画画。她忍不住想到了一些因为牵连某些党羽而入狱的大官儿的家人,那些家人有的卖身为奴,有的女性被卖入教坊司成了妓女…...
她抿着嘴唇,指着画像下面的空白纸张,道:“协商一行字。”
“什么字?”杜如林接过画像,提笔问道。
喜宝看了眼那李友三眼睛里奸猾而又猥琐怯懦的神色,冷笑道:“李友三与野狗不得入内。”
李友三骇了一跳,四周的邻居们也是大惊,这行为,可够狠的!
眼前这慈眉善目的小姑娘,别看她温和慈悲,但是面对着敌人,可真是毫不留情面啊!摆明了的姿态,就是向众人说着:如果你以为我一个小女子好欺负,那你可大大的错了!
这一天里,一共几十个病人,给出去的药材,已经不知道是多少钱的计数了。
不少没看诊到的人,怀着遗憾离开了。看诊了的,都欢天喜地的拎着药包走。
而跪在门口的三个少年,只要开口,便是一顿胖揍。这三人就像三条狗一般,面对着木槿堂跪着,警醒着众人:想给曹大夫一个下马威?先看看自己几两重吧!
而此刻,木槿堂门口也与之前大不相同,门外正贴着一张画像,画像下面,规规整整的写着:李友三与野狗不得入内。
远在燕王府里,朱高煦听着下人的汇报,之前的气也消了大半,此刻他忍不住笑着:这丫头,果然是特别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