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在离开应天的时候,她卖了全部首饰,勇敢的做了无数心理建设。
那时候,她能坚强的独自应对那么多,全是因为有女儿要养。
是喜宝给了她依靠和活下去的目的。
而刘氏离开后,曹震的日子也过的不好。
他曾经尝试过寻找,也尝试过与赐婚这件事情抗衡,他以为刘氏是误会了这一切是他的意愿才离开的。
那段时间,他离家出走,被父亲捉回来禁足。
他不理睬新嫁娘,导致没两年,新婚夫人就郁郁而终。
没有找到刘氏,后来无论曹父如何说,他都不同意娶妻,最后让步,娶了一个平妻,妻子的位置,却一直为刘氏留着……
曹震从不在任何其他女人身上留情,他甚至偷偷给平妻服用不孕之药,不想让别的女人为他生嫡长子。
曹靖和那位她至今没见过的曹轩兄长,曹靖是他的妾侍所生,而曹轩,则是一个外室生下。
曹靖从小在那平妻身边长大,虽然不记入族谱,却是那平妻缓解寂寞的唯一。
而曹轩,曹震甚至从未曾承认这个孩子,曹轩入国子监,还是曹震让那外室以其他身份,出钱资助国子监,靠钱进去,成为一个民生学子。
同样的是,他们都不记入曹家族谱……
如今,曹家诛了九族!
喜宝想,那平妻对刘氏的怨念应该大的很吧。因为这个甚至没有在丈夫身边、甚至可能已经死了的女人,她裹着清寡的无爱的生活。
跟空气战斗了一辈子,那是怎样的生活?
喜宝也觉得她真的很可怜,这个时代下,到底有多少这样变态而又可怜的女人,这样苦苦支撑的婚姻?
曹靖从小被灌输的,大概就是一个姓刘的女人,毁了他娘亲的一生,也毁了他的一生——尽管这个小孩子还不懂‘一生’到底意味着什么。
但是他曾经的8年岁月,都被一个怨妇的怨气包围着,这样的孩子,你指望他能有多阳光?
更何况,曾经那个他娘亲战斗了一辈子却从不曾见真人,无法真人交战的坏女人突然到了他面前,他会如何?
难道瞬间扑过去抱着刘氏的腿说:“我滴亲娘,我弃暗投明!”……
喜宝躺下后,望了眼窝在里边靠着墙壁裹着被子背对着自己睡觉的小少年,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看着曹靖小胳膊够着脖子处的被子,努力想将被子拽好。她伸出手为小家伙掖了掖背后的被子,感受到他的背脊僵硬了下,收回短胳膊不再动弹,她摇了摇头,翻身背对了他,也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想了很久,喜宝还是决定去应天不错的街道买个院子,有前后两院的那种,后院居住,前院儿的话,可以做个医馆前堂。
她需要一个环境,日后她必然还会从事医生职业来赚钱。同时租一个房子住,再租一个院子做医馆,这对他们来说未免太奢侈,日后再需要吃喝,到时候医馆前期如果生意不佳,那对他们来说压力太大了。
所以不如早做准备,趁现在还有钱,一个稳定的住处和兼做门市房的院子,是重中之重!
想定了这点,喜宝便睡下了。
应天皇子脚下,这样的地方必然不便宜,她明天必须打起百分之二百的精力,去奔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