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而去。出门的时候,正好和从四执库急急赶回来的小鳞子撞个满怀。她也顾不得小鳞子在后面喊疼,丢下他就走了。
小鳞子坐在地上,望着她匆匆而去的方向,分明是向着万岁爷的昭仁殿,不禁疑惑:“师傅,师姐往那里去做什么?”
锦绣也不待回答他,只撂下一句话:“我去趟宁寿宫,这里交给你看着。”
只剩下小鳞子坐在地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两人怎么如此风风火火。
映月跟在小进子后面,就怕让皇上等急了,低着头,行色匆匆。眼前却突然出现一双青绒靴子,待映月反应过来时已刹不住脚步,“嘭”一声,撞上来人。
她也不敢看是谁,忙跪下:“奴婢该死。”
半晌头顶传来一个清亮男声,带着些狐疑:“你,不是去年中秋夜,唱歌的那个女子吗?”
映月闻言抬头,竟是十四阿哥胤祯。忙低头请安:“十四阿哥吉祥。”
“起吧。”
映月起身就要走,胤祯却并不打算放行。去年中秋一见,看的并不真切,他却一直心心念念。今日既见了,他岂能让她再如上次一样溜走。
胤祯拦住她,倒是有些无赖的意思,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无奈,虽然着急,但是十四爷她也吃罪不起:“回十四阿哥,奴婢端凝殿李映月。”
胤祯心下明了。原来她就在乾清宫当差。“怎么从前没见过你?”
“回十四阿哥,奴婢从前在承乾宫当差,近日才调来的。”她耐着性子回答他。
倒是小进子看不下去了,躬身在一旁道:“十四爷,万岁爷还等着呢!”
胤祯恍然大悟:“哦。行了,你快去吧。”
映月从没想到十四阿哥是个这么难缠的人,问东问西的。十四阿哥可是八爷党的领军人物,一定要保持距离。
映月赶到昭仁殿的时候,却见成嫔坐在边上,戴萤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见她进来,戴萤伸手指向她,声音凄切,眼神幽怨:“万岁爷,就是她把贵人推下水的。”
卧槽!映月心里不禁飙出脏字。这才是贼喊捉贼!这是要拉她当替罪羊?还是要连同她一起处理掉?
康熙怒气正盛,失子之痛,如烈火烧身,见李映月进来,怒喝一声:“谋害皇嗣该当死!”
映月心里虽然火急火燎,深怕康熙会信了戴萤的话,那自己真的是只有死路一条。本以为,救活了绿杏,便击破了戴萤的计谋,却原来她计划的这样周详,线放得如此之长。
越是这个时候,越需要冷静。反正她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深吸一口气,依照规矩跪下,叩头道:“万岁爷,奴婢冤枉。”
“冤枉?!认证物证俱在,你有什么好冤枉的!”
人证物证?人证是戴萤,物证却是什么?
康熙从御案上扔下一物件,正好扔到她的面前。映月低头一看,却是一个湿湿哒哒的素锦的针线荷包。这种荷包她曾经做了很多,送给在阿哈院一同受训的姐妹们。但却没送给过戴萤和绿杏。戴萤是在哪里得来的?
“这个荷包就攥在落水的张贵人手里。你还不承认吗?”康熙如雷的声音传来。
她尽量克制住身体的颤抖,别自乱了阵脚。心里却道戴萤看来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这个荷包从哪里来,奴婢也不知道。这个荷包虽是奴婢所做,但却并不只有奴婢一个人有。奴婢曾做过多个送给从前在阿哈院的姐妹。”
康熙冷哼两声:“你以为这样的理由,朕会相信吗?”
映月跪在地上,想着该如何辨别自己的清白。却听见身后传来两个声音,说的却是同一句话:“皇阿玛,儿臣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