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康熙见了太子和胤禛,道:“你们俩过来看看,《平定朔漠方略》,这个名字如何?”
太子率先起身走到御案边,直身端详了一会,马屁道:“皇阿玛这书名起的好啊,方略,治国之方略,齐家之方略。”
太子简直是越说越兴奋,竟与康熙探讨起治国方略。
胤禛却是一直沉默着坐在一旁,甘做一个布景。若不是他逡巡四周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停留在映月脸上,映月真的都要把他当做一个布景了。
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映月不禁抬头觑了他一眼,却见他眼中含着寒意,心下一惊,忙移开目光往门口瞅上茶的人为何不来。
帘子打起,姜娆袅袅婷婷端着茶盘走到胤禛身后,眼含j□j抬眼偷偷觑了他一眼,微红着脸,将茶放在他右手边的高几上。
胤禛稍稍对她点头示意,她的眼角眉梢立马盈满笑意,羞色无边,忽一眼瞥见映月正愣愣地看着她这边,脸上不禁一红,忙低头退了出去。
映月瞅着姜娆和胤禛的样子,心里却无端的不痛快,索性低下眼不再看他。
“老四,你过来。”
听见康熙叫他,胤禛放下茶盏走到御案旁。康熙将手中的书交给他:“从前,你佟额娘还在的时候,就夸赞你字写得好。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写得更好了,帮朕把这篇序文誊到书上。”
说罢,又指着映月道:“你,你去偏殿帮四阿哥准备。”
啊?让她去?这不是逼着她和胤禛单独相对吗?看胤禛今日望着自己是眼中的寒冰,不禁有些胆怯。
可是,再怕她也不能违背圣意啊,只能依命引着胤禛往偏殿去。一路上只敢低着头,走在胤禛的左后方。
偏殿早有小太监准备好了笔墨纸砚,倒是不需要她准备,只要磨墨就好了。
胤禛一直冷着脸,等她铺好纸,磨好墨,不发一言。殿内本就空旷,又只有胤禛和映月两个人,小太监都立在门口。屋内静的出奇,只听见胤禛翻动书册的声音。他越是不说话,映月就越是心慌。
“四爷,可是在生气?”和胤禛比隐忍,她终究是比不过,只能先开口主动认错。
胤禛不语,也不抬头,只是定神写字。
“四爷,那匹马……”算了,在这千年冷冰面前,她也只能充当厚脸皮的那个。
胤禛依旧不吭声,将最后一个字收尾。投给她一个无可奈何眼神,悄声道:“你真当皇阿玛是让你来侍候我写字吗?”
嗯?映月不解:“难道是让我来侍寝的?”不待这么露骨的吧。。。
他憋着笑摇摇头:“亏你能想的出来!要侍候我写字,找个小太监就行了。皇阿玛却偏偏叫你来侍候,一是为试探你,二是为试探我。试探你,是试你是不是个妄图攀龙附凤的人,若是的话,你一定会很殷勤的侍候我写字,或许还会趁机勾引我。”说道“勾引”二字,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他不是早就被她“勾引”去了吗。
“试探我,是试我会不会向你打听皇阿玛的事。”
康熙一向忌讳皇子窥探他的心思和隐事,映月想着要是没记错的话,太子第一次被废的原因就有一条是他在康熙帐外窥探,康熙怀疑他有弑君杀父之心。
映月看向门外的小太监,确实是耳朵都一直竖着,偶尔悄悄抬眼望一望殿内的情况。她心里不禁发颤,原来,康熙根本就不信任她。她本以为自己舍身救主,挡在康熙面前,他会因此对自己万分信任。
却是她把康熙看的太过简单了,到了他身边,不一定就是得了他的信任。自己以后得更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