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将谢曜头上的麻袋取下,谢曜顿时松了口气。他仰倒在地,抬眼只能看见一线星光,可见这悬崖是有多深。
“这次可没将你摔骨折。”
谢曜“嗯”了一声,道:“我大难不死,赵志敬和廖志新最好祈祷一辈子不与我相见。”
天书哼道:“谁让你自己爱出风头被人怀恨在心,你若是学学什么韬光养晦,怎会惹来这些麻烦。”
谢曜脑子一转便想到前因后果,定然是赵志敬不肯履行那学狗爬的赌约,才起了坏心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说起来,的确怪他太招摇了。
天书半晌才说:“接下来你怎么做?”
谢曜想了想,道:“先在这躺着罢,等三个时辰穴道解开,我再回重阳宫找他们算账。”他望着一线天际,竟眯着双眼睡过去。
*
“起来,起来!”天书拍拍谢曜脸颊,提醒他天已经大亮。
谢曜动了动手指,方才撑着地爬起来,浑身疼痛的仿佛被人捏碎又拼起来一般。不管身在何处,谢曜醒来第一件事便是盘膝运功,这样才能保持血脉活络。
天书和他在一起很久了,自然懂得他的习惯,是以并不打扰。又过了一个时辰,谢曜方才站起,伸了个懒腰,环目四顾方位。
他此时正立在崖底,两边是陡峭的悬崖,前后则是一条巷子宽的缝隙。谢曜将天书卷起揣在怀里,顺着缝隙东面而行。他走了半刻,缝隙忽然变窄,谢曜提着一口气侧身挤过,待扭头一看,却已经是逃出崖底,来到一片密林。事已至此无路可退,谢曜一埋头钻进林子里,选定一个方向直走,只求能走出这林子。又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树木渐渐稀少,谢曜远远看见前面有马蹄奔腾,似乎是条大道。他忙几步跑上前,一条笔直的官道从这通往东南方。
谢曜一见道路好不高兴,拍拍天书道:“咱们走出来了!”
天书问:“你知道往全真教怎么走?”
谢曜摇头道:“全真教这般出名,我找个人问问。”他抬眼一看,官道旁边设着一件简陋的茶寮,他一天没吃饭肚子空空如也,正好过去吃点东西打探地点。
茶寮里只有三张桌子,另外两张都坐着几人,兀自低头吃着东西,看不到脸。
谢曜走上前,对那正在算账的小二道:“小哥,你们这有什么吃的。”小二“哎”了一声,麻溜道:“阳春面,热稀饭,大白馒头粗茶碗。”
“两个馒头一碗面,粗茶你就送半碗。”谢曜说完,和那小二都不由微微发笑。小二应声儿道:“我在这茶寮干了几年,小兄弟倒是第一个接顺溜的!您稍坐,我这就给你端去。”
“且慢。”谢曜忽然叫住他,问:“请问你知不知道全真教怎么走?”小二想了想,指着官道说:“你沿着这条路往东南走,遇见一个岔道左转上山便是。”谢曜闻言大喜,没想到这么近便,当下又和小二道了几句谢。
待馒头茶水面条上齐,谢曜抽了筷子正准备大快朵颐,四周光线忽然一暗,却是几个人围了上来。他心下暗道奇怪,抬头一看,不禁大怔。
“好小子,看你样子是不记得我们四兄弟了?”
说话之人忽然从腰间抽出双斧,对谢曜冷笑不已,竟是丧门斧钱青健。另外三人则是沈青刚,马青雄,吴青烈。
谢曜心道真是冤家路窄,但惊讶过后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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