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曜便在桃花岛逗留了几天,兄弟二人难得相见,白日里过招切磋自不必谈,短短几日,武功皆有精进。
这日丐帮一六袋弟子来访,行色匆匆,黄蓉和郭靖忙让他进屋叙话。谢曜估摸他们帮中有要事相商,于是带着郭芙、傻姑前往海边捡贝壳、捉螃蟹,到了黄昏,那六袋弟子复又离开。
郭靖在岛上遍寻不着谢曜,找哑仆一问,才知谢曜他们在海边,急忙赶去。
红日跌落大海,溅起一片彩霞。谢曜一手拿着一只海螺,分别贴在郭芙和傻姑耳边,他问:“听到甚么了么?”
郭芙欣喜的点头:“谢叔叔,我听到了海浪的声音!”
谢曜含笑问道:“还有甚么声音?”海风吹乱他几缕发丝,郭芙忙伸出小手给他拨正,“还有‘曜弟’。”
“……”
傻姑闻言连忙点头:“是,是,我也听到了!”
谢曜将郭芙抱下岩石,转身去拉傻姑,她却自己跳下,三人回头一看,郭靖正朝这边走来。谢曜见他神情,心下一凝,忙上前问:“怎么?”
郭靖表情不知是喜是忧,看着谢曜双眼,一字字道:“甄忠才有下落了!”
饶是谢曜定力过人,听到这个名字,一颗心也忍不住跳将出来:“他在何处?”
郭靖道:“这许多年来,我和蓉儿一直派人查找甄忠才和彭长老的下落,两人就像凭空消失一般,丐帮虽人多,但毕竟没有通天之能。方才丐帮人来报,除了向蓉儿禀报近日丐帮状况,便是提及此事,那彭长老还无消息,但却听闻在陕北一带,瞧见甄忠才做了道士。”
“道观佛门皆乃避世之所,怪不得一直没有他的消息。”谢曜想到自己,话语中不免带了两分怅然。
郭靖“哎”了一声,道:“只是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了。也不知他是做游方散人,还是有固定道观。再者陕北地广,大大小小道观加起来不知凡几,这消息可有可无,倒害得你空欢喜一场。”
谢曜摇了摇头,反而安慰起他:“聊胜于无,我明日便动身去陕北。”
“这般急?”郭靖顿了顿,“早知道就不告诉你,多住几日也好。”
谢曜淡淡一笑,拍拍他肩:“日子还长,待身上事情了了结,咱兄弟两个再好好相聚一番。”郭靖知道他心意已定,也不便挽留,当下让黄蓉布了一桌好菜,给谢曜践行。
郭芙知晓谢曜要走,登时便在饭桌上哭起来,柯镇恶心下也不忍离别,板脸坐在郭芙身边,也不去哄她。谢曜瞧这一老一少不禁好笑,向柯镇恶再三保证会随时来看他,待柯镇恶神色和悦,又忙对郭芙安慰道:“芙儿,我若没记错,你下个月初三生辰,叔叔此行,乃是去为你准备礼物。”
郭芙听到“礼物”二字,顿时收了眼泪,瞪大盈盈双目,问:“甚么礼物?”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郭靖生怕铺张,忙对谢曜说:“小孩子过生罢了,你不必费心。”
谢曜看了眼黄蓉,笑道:“这礼物应当是我还给你们。”黄蓉闻言也不禁大感有趣,追问再三,都被谢曜搪塞过去,只说届时便知。谢曜不说,几人也没办法,只能怀着好奇之心等下月初三到来。
翌日一早,天色尚在朦朦胧胧中,海边浪潮翻涌,风起云落,竟又是一个大风恶劣天。
郭黄夫妇和柯镇恶前来送别,瞧这天气,纷纷劝谢曜再缓两日。
谢曜却忍不住仰头一笑,将自己来时情况也对几人说了,末了笑道:“老天有意让我风里来雨里去,我若改日,岂不是怕了它?”说罢,纵身跃进来时的小舟,“更何况,船我还得还给汉水艄公。”
话别间豆大雨点纷纷落下,在海面上荡起涟漪,瞧风浪愈来愈勇,谢曜也不逗留,朝几人抱一抱拳,足下运功,催舟而行。
扁舟一叶,于涛涛海浪中上下起伏,越行越远。郭靖翘首一望,只见谢曜立在舟头,不管如何颠簸,狂风骤雨中依旧岿然巍立,仿如一棵生长在舟头的劲松,乘风破浪,以济沧海。
郭靖原本悬着的心顿时放下,道:“曜弟武艺精深,的确不惧这区区风浪。”
黄蓉笑道:“我倒觉得,他根本没将自己的生死放在眼中,一个人若连死都不惧,那便甚么也不惧了。”
郭靖想到谢曜一生颠沛流离,何不若小舟。
他心念一动,反手握住黄蓉柔荑,道:“蓉儿,照你所言,那我惧的事可多了。”黄蓉抬眼望向他,满眼柔情,靠在他肩头说:“靖哥哥,我也和你一样。但只要我们一家人平安,也没甚么可惧。”
郭靖却觉此愿太狭隘,他看向这滔滔大浪,忍不住道:“天下先能太平,我等才能平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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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曜得知甄忠才的消息,心中颇为激动,只要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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