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喷了,随即公子哥各个目光发绿,因为他们知道好戏开锣了。
鬼鬼最近是深居简出,可也是纸醉金迷的待着,只能说这只鬼现在藏得更深,玩得更疯。鬼鬼屁股一扭,在沈风的边上挤了个位置坐下,抖着脚,笑得奸诈恶毒,“有。”
鬼鬼的一个字人石磊魂飞魄散,僵直着身躯就如上烤架差不离,被活活烧得皮开肉绽的要死不能、想活做梦。
“听说你是个公正无私的人,就如现代的黑包子,我们这些公子哥对你这样的人都敬仰的很,所以特意请你来膜拜膜拜。”鬼鬼慵懒的歪在软包里这才瞥了一眼石磊,细目慑人心魂的闪闪发亮。
“我。我……”平时口若悬河的石磊结巴了,真正想扇死自己得了,干什么屁颠屁颠的想抱大腿,不是作死的节奏吗?“那个黑包子叫什么的?”鬼鬼扭头就冲沈风嬉笑问道。
“鬼鬼你作死呢?问这欠抽的问题?”
“我就是想核实一下你的水准。不过我也很欣赏那黑包子的,正气凛然的大无畏啊,来。来,都来看看我今天的主角——黑包子。”鬼鬼狠毒的瞥着石磊,让你欺负我女神,让你无视,呸!就你丫的死前也脱一层皮。
此时包厢温度怡人,可石磊却犹如坠落冰窖里瑟瑟发抖,整个人像似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上牙磕着下牙,他还是忽视了冷曦在鬼鬼心目中的分量,或者说他忽视了这些人对面子的重视度。
“鬼鬼,你眼抽了,明明就是个白白胖胖的,哪黑?哪黑?不会是那玩意黑吧?”一阵哄堂的嗤笑声夹杂着猥琐的有色目光,*裸的让人想死。
“带把的老玩意也能让你们眼睛发绿啊!都出息了。”鬼鬼不甚在意的挪了挪坐姿,“白的涂成黑的,不就名符其实了,当然你们谁有本事给他换张皮,我想他更乐意做表里如一的黑包子。”
石磊的心真正是沉到谷底了,原本他还存在侥幸的心态,估计这些公子哥也不会往死里整,可听听这鬼的话,哪还有活路啊?声音发颤的求饶,“鬼鬼大人,我错了,我不该做铁面无私的人,我真错了。”
石磊的话谁听到也当没听到,各个都兴致高昂的摆弄着那张脸,不时还探讨一番,“用墨汁涂涂?”
那边的鬼就道,“一洗就没了,要持久点。”
“打几针黑色激素药,保准一辈子洗不掉。”
鬼鬼又道,“那针太贵,费钱。”
“我看用电击,烧焦了保准黑乎乎的漂亮。”
鬼鬼点头称赞,“这好,电费不贵,效果也好,去找几个老式电熨斗来。”鬼鬼话音一落,立马消失一人,可鬼鬼似乎还不是很满意的拧着眉,“那个黑包子额头是不是有个月牙?”
鬼鬼这问题一抛出立马又研讨起来,“电视上的月牙是白的,凸出的。”
“凸出的好弄,直接在额头划开一口子,塞个月牙进去,在缝上不就得了。”兴致高昂的公子哥口水横飞的将石磊当成一个玩具随意的比划。
你一言我一句的直接将石磊吓得半死,可他还不敢动,不敢说,否则死得更惨,这些公子哥活脱脱就是一群吃人的鬼。所以当被灼热的电熨斗贴着石磊的脸时,他的瞳孔放大险险的晕死过去。
玩对他们这群人来说从来没有节制的,要玩就玩最野的、最别致的,从没有吓唬人的玩法,你想这时的石磊在他们眼里算个什么渣?
腾腾逼人的热气让石磊连呼吸都顿屏住了,整个身躯不断的后缩再后缩,恨不得把鼻子都缩进洞里去,终,在电熨斗离他一丝之间他崩溃了,眼泪鼻涕横流的哭道,“鬼鬼大人!我再也不做公正无私的人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给我一次机会吧!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呜呜……”
“啧啧!你错了?你哪错了?公正无私是多么高风亮节的节操啊!怎么能说抛就抛呢?太没操守了,太没底线了。”鬼鬼除了那双淬着毒的细目外,无不是一副凄哀的悲悯,为这样的节操稍纵即逝般的惋惜。
“沈少,您跟鬼鬼大人说说,我可是跟您一块来的。”石磊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的用余光哀求沈风,那只拿着电熨斗的手也不知道是因为石磊的话还是鬼鬼的话,竟然抖了抖,险险的从石磊的鼻梁处擦过,瞬间有一股肉焦味溢出,石磊吓尿了。
“不好意手滑。”拿电熨斗的公子哥摸摸鼻子,丝毫没有抱歉的态度,估计他的不好意思该是没落在那张白白胖胖的脸上。
“给我来,给我了。”得,争先恐后想手滑的人多了去了。
一阵钻心的疼痛让石磊几乎心肝俱裂,可也是疼痛让他惊恐慌乱的神志清晰了点,他到底是圆滑的人,一个抽气中忙不迭的叫唤上了,“鬼鬼大人,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听人指使。鬼鬼大人,你就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吧!”
“哦?谁?”鬼鬼还真被石磊的话给激起疑问了,谁作死拿他女神开刀啊?
“是…是叶氏集团的千金…叶天淇。”石磊到底是顾忌的,在说叶天淇的时候还迟疑了一秒,要不是那电熨斗一抖他还真不想说,“鬼鬼大人,我就一个打工端人饭碗的,您就饶了我吧!”
可一说完他就发出杀猪般的叫嚎声。“啊!……”那电熨斗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啪嗒一下掉在石磊的肚子上,即便隔着衣服也是烫死人的热度。
“我拿,我拿,我拿的比你稳。”
“滚粗!”
“切!争个毛啊?我这还有几个呢,谁要?谁要?保准人手一个。”
得,又是一轮抢夺,那滚烫的电熨斗就在石磊的身上飞来飞去,飞去飞来,也有抢偏的时候,那惨烈的嚎叫声让人毛骨悚然的恶寒。
不是人啊!不想做人啊!
鬼鬼在石磊说完叶天淇后便将整个身躯都窝在软包里,细目发出幽幽的寒光,天堂、地狱也就是咫尺间的距离,如果天堂中有恶鬼天堂也是地狱。
叶天淇。鬼鬼笑了,笑得文气,波光粼粼的灵气逼人。
石磊对鬼鬼来说也是玩的,打发无聊的时间而已,可对石磊来说就是噩梦,从他在医院醒来后他就崩溃了一半的神经,在后来听说那个老孙做了大洋商厦的总经理他又气疯了另外一半神经,以至于他天天神经兮兮的看镜子说,鬼来了!鬼来了!
玩疯石磊的第二天鬼鬼出现在安和敬老院。
地处偏远的安和敬老院在晨光中透着一股宁静的祥和,晶莹的白霜让四季常青的树木添了几分妖娆的美景,整个院子里只有几位早起打拳的老人。
当他知道冷曦的位置时,他惊诧了,一个冷艳妖娆到骨子里的妖精竟然会长时间的滞留在一个敬老院,实在是有违常理的诡异,如果不是看见远处那妖娆的身影,此时鬼鬼依然无法相信。
这样的地方对鬼鬼来说是枯燥的却也是新颖的存在,你无法想象喜欢喧哗奢靡的鬼沉浸在这迟暮西归的景色里会是怎样的触动。
岁月在时光的流逝中层层腐朽剥离。
今朝,在等谁的春华追逐?
流年,在等谁的相濡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