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收回视线转向宁悠:“这个样子应该问不出什么。”
宁悠挑眉:“你心疼了?”
陆时昱闭了闭眼睛:“是不想浪费你的时间。”
就姚殊这幅模样,他觉得宁悠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过他今天带她来的目的,其实还是为了让她出口气。
宁悠看向姚殊:“口口声声说和陆董没有秘密,这就受不了了,挑衅我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承受力。”
说完,她就要走。
陆时昱没有留下的道理,冷漠的看了姚殊一眼,对斐勤说了一声“别因为她耽误正事”,就和宁悠一起离开了。
回到车上,似乎离开了那间病房后,宁悠那点对姚殊怜悯的感觉就彻底没了。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么逼她很残忍?”
陆时昱揉着额头,笑了一声回应道:“这算什么逼迫?”
显然,他一点也不怪她。
宁悠来了兴趣:“难道你不也觉得她很可怜吗?”
陆时昱放下手,深深呼吸了一次:“有一点,不过只要你高兴就好。”
宁悠沉默下来。
其实陆时昱对姚殊也是有怜惜之情的,但是因为他对自己的爱胜过对姚殊那点怜惜,所以刚才斐勤都沦陷了,他还是一张冷漠脸。
思付中,陆时昱握住她的手:“坦白说,姚殊是个很值得同情的人。但是在我这里,是否值得同情的参考标准在于你的态度。”
宁悠因他的话,得到了安抚:“你能保持清醒,是你定力够强,但是斐勤可没有你这般清醒。”
陆时昱抿紧唇线,没说话。
病房里,姚殊在斐勤的安抚下终于平静下来。
斐勤的手无意间碰到了她的掌心。
他微微蹙眉:又开始发烧了。
“斐特助,你在眼里,我也是对那种坏女人吗?”姚殊不管自己的体温,躺下的时候还在乎着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太太对陆董看得紧,这很正常。”斐勤的话听不出什么态度。
“我要陆董保护我的安全,并不是自私的想要活下去,而是因为我父亲在医院,他人事不省,还需要我照顾,所以我必须活着。要不然在我遭遇到江启卓他们的侮辱后,我就该自尽了。”
说着,她的情绪又要激动起来。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既然是伤疤,就别再揭开了。”
“可是你也觉得我很脏,是不是?我都嫌弃我自己。”
“江启卓已经死了,他为他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你也应该把往事放下,自珍自爱的人,到后来都能收获到最好的。”
姚殊此刻的神情是说不出的感动,一把抓住斐勤的手:“斐特助,谢谢你理解我。”
她的掌心很烫,一股炙热瞬间窜到斐勤的心间。
他不露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你发烧了,我去叫医生。”
说完,斐勤头也不回的出了病房。
他一离开,姚殊立刻拿起手机给曾淼发去小消息:曾小姐,陆太太又警告我了,我很难过,你想翻盘吗?
发完信息,她立刻删掉聊天记录,把手机放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