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余光瞄到冷澄气得面色铁青的脸,糟了,怎么忘了这还有一个麻烦,她麻溜地爬起来:“大人,大人,厨房里的活儿还没做完,我先走了……。”
说是去厨房,实际上她一出门,一下子就钻到了倚华身边,假痴不癫起来。
“女史,女史,我刚才只是担心你,才会去偷听的……。”
倚华还是看都不看她一眼:“聒噪,闭嘴!”
朗云厚着脸皮承认错误:“那笑话我选错了,都是我随便瞎说,才惹的你和大人又吵闹起来了,你放心,一会我就去大人那里跟他声泪俱下地澄清……”她一边说,一边偷瞄倚华的脸色,她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二人吵架另有隐情,这种程度的风浪绝不是她那破笑话能掀起来的。可是事情到这个地步能怎么办?不如先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让他们两都有空想想,说不定就好了。
朗云继续口如悬河地述说她自己有多么多么笨,多么多么傻,一个劲的瞎表示你们两个为我这种傻子做的呆事吵是不值得的,不如互相谅解一下?冷大人是男人嘛,不好意思先服软,女史你就委屈一下呗。
她足足说了将近半个时辰,直到嗓子哑了才抱了一杯茶牛饮,换的一声冷哼:“原来是给他当说客来了,他给了你多少好处?”
朗云一口茶顶在嗓子眼,喷也不是咽也不是,这时候门外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任倚华,你想得就只有这些东西是不是?你当我跟你一样眼里只有好处?”
倚华气极反笑:“呦,这不是冷大人嘛,怎么这么快就定了罪状打算来处置我了?我告诉你,你没本事就好好歇着,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要不然就索性休了我,找你的青梅竹马去,少在这阴阳怪气指指点点!你还别以为我没你不可,我又不是鹤发鸡皮,就算被休,也未必会青灯古佛为你守身!”说的兴起,从朗云手里劈手夺过茶杯,狠狠砸在地上。
杯子摔成几瓣,门外的冷澄感觉自己的心也好像跟着杯子一样成了碎片。
他压下伤心的感觉,却抑不住嫉妒和毁灭一切的疯狂念想:“你当我不敢休你?要不是为了冷家的家声着想,我干嘛还和你过下去?看你当初对铃儿那样,嫉妒一条是跑不了的。还有,你当我不知道,像你这么生性凉薄的人,哪里少不了招蜂引蝶。你不就是喜欢和风流俊俏的人花前月下吗?女官做的好好地,不知当初在宫里,是不是又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才被赐了婚出来。”
这些话句句刻骨,字字诛心,倚华想起翻云覆雨,手沾鲜血的旧事,又想起那段郁郁而终的恋情,一颗心紧缩了起来,就像被上了拶子,一下一下直是要榨出血来。她用力闭上眼睛,却控制不了眼泪一滴一滴地滚落下来。
朗云见她情状,心痛不已,立马回吼了过去:“冷大人,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跟女史说话?你哪只眼睛看到女史招蜂引蝶了?倒是你,一直跟那个叫铃儿的拉扯不清,你故意想把我们女史气死了娶她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做梦,女史和你是皇上赐了婚的,这些话你敢不敢到金銮殿上对着天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