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公子,是因为叶宇的这一身行头与随从,再加上这份恬淡的气质,远不是一般穷苦书生所能比拟。
曹员外一直在旁边静静地听着,见叶宇句句都是浑话,根本不是学识渊博之人,心中难免有些沮丧。
沉吟片刻之后,笑着说:“今日乃是大喜之日,不如以对诗词助兴,若是有人对不出……”
话刚说到一半,大姑爷提议道:“罚他饮三碗凉水!”
二姑爷也提议道:“然后爬出去!”
说完之后,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到了叶宇的身上。
而此时的叶宇,则拿起桌上的水果,随意地擦了擦,就放在口中吃了起来。
“对诗词?那好,请!”
“既然如此,那就有老夫出题,不过这诗每句诗词的开头,都得有天上、地下、桌子上、后院里。若是没有就算输,如何?”
曹员外的提议,赢得两位姑爷的赞赏,大姑爷略作沉思率先作诗词。
“天上飞着凤凰,地下走着绵羊,桌子上放着文章,后院里住着梅香……”
咕咚!
叶宇刚饮下的酒水,差一点就吐了出来。神色怪异的看着大姑爷一眼,心道这是诗词吗?
这显然就是后世的现代诗,而且还是那种浅显易懂的那种孩童诗词。
就在叶宇对这个大姑父是不是举人而怀疑时,二姑夫已经站了起来,稍稍走了几步,便朗声道:“天上飞着斑鸠,地下走着土狗,桌子上放着,后院里住着丫头!”
噗!
叶宇这一次终于没有忍住,将喉咙里几经翻滚的酒水吐了出来。
要是不把这酒水吐出来,他真的可能会憋出内伤。
这曹员外的女婿,真是一个比一个奇葩,叶宇此刻真的怀疑,这两位姑爷是如何考中举人的。
叶宇这样地失态,在众人的称赞两位姑爷之际,显然是很不和谐的。
尤其是二姑爷,见叶宇如此失态,于是便刁难道:“叶公子,该你了!”
“该我了?呃……,要不在下还是告辞了吧!”叶宇说着就要离开这里,他是被这一家人的诗词水准吓住了。
“嗳,叶公子,你可别忘了,三碗凉水,爬着出去!”
“这不对诗词,不行?”
二姑爷颐指气使,甚是倨傲道:“这叫好进不好出,曹家能是随便出进的吗?”
“既然两位仁兄盛情相邀,那叶某就献丑了!”
叶宇冷冷一笑,调侃道:“不过叶某有八句奉陪:天上爆竹响,炸死斑鸠与凤凰;地上走虎狼,吃了土狗与绵羊;桌子上放炭火,烧了与文章;后院里住个小伙计,娶了丫头小梅香!”
“你!……”
“你真是无理,为何作诗谩骂我等!”
“此人太过粗俗,竟然骂了我们一圈子人!”
“……”
叶宇却鄙夷的回应道:“二位此言,实在是太不讲道理,所谓对诗词只讲究结果。这天上、地下、桌子上、后院里,叶某又有哪一个没写到?”
“这……”
“可是你……”
“可是什么?叶某虽然不才,但也知道何为诗词,这等粗俗之句式,若是也能称之为之诗词,那岂不是在侮辱文学二字?”
“既然二位身为举人,率先侮辱了文学,就算叶某反辱了二位,那又有何不可?”
两位姑爷一听这话,顿时是火冒三丈,堂堂两位举人,被一个小子当面折辱,这实在是难以忍受的事情。
于是大姑爷站起身来,瞪了叶宇一眼,冷哼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就对一对‘快’诗!”
说完不等叶宇回音,就开口道:“开水浇火炭,骑马到四川,骑来又骑去,水还没有干!”
“这马可真够快的,通俗易懂,够快!”曹员外对大姑爷的这首快诗很满意。
二姑爷也不甘落后,略作沉吟之后,便朗声道:“大火燎鹅毛,骑马过吊桥,骑来又骑去,鹅毛未燎焦!”
“嗯,这马跑的也够快。不错不错!”
“叶公子,该你了……”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到了叶宇的身上。
对于这两位姑爷的方才诗句,虽然是打油诗,但也算突出一个快字。相对之前的天上地下,要有水准了许多。
不过既然这曹家上下都喜欢来俗气的,那他叶宇只能来点更俗气的。
于是暗暗一笑,张口便道:“这并不算快,听着,姑爷双响屁,骑马到山西,骑来又骑去,后门还没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