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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峰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况且恭亲王与赵文金一同面圣。范将军撤职后,谁能担起东海的重任,就不言而喻了。
一旦他们得手,就撕开了朝堂的口子。不但郑渊被动,连同他都要窘迫起来。
所以,两人再度联手,据理力争。
很显然,赵文金取得了暂时的上峰。
单单行刺李安阳一条,就不足以容忍。
“恭亲王,对此你有什么想法?”
周宇王压下了争论不休,把注意力引向了看似无辜的恭亲王。
“陛下,臣以为范将军尚未到提不到兵器、运不了兵法的境地。只是,朝中大臣皆知,李公公是您钦点的新政推行者。范将军也许是觉得,以如今的朝力,贸然推行新政对大周不利。所以才会派遣手下人,除掉李公公。他为大周殚精竭虑的精神可嘉,做法上臣不敢苟同。”
“所以,无论什么样的判罚,都不为过。至于赵尚书所说,让臣暂代范将军的位置。如果陛下需要,东海百姓需要,臣定当赴汤蹈火,不负皇恩。”
恭亲王的一番话,看似是为范将军的错误找借口,借此开罪。实则是在尸体上猛踹两脚,恨其死的不够彻底。
郑渊与秦峰听的是目眦欲裂,可是证据摆在前,无法反驳。
周宇王点点头,然后就伏在案桌上,做出一副思考状。
内心实如热锅上的蚂蚁。
小阳子怎么还没来,再不出现,朕就不得不遂了他们的愿。
就在三方心境相互纠缠,营造出极其尴尬的氛围时。
李安阳与钱公公推开御书房的门,连通报都没有,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奴才小阳子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宇王暗中松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如释重负,板着脸道:“平身吧,小阳子朕且问你,陪同贵姬祭拜,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李安阳从地上站起来,转过头,正好与恭亲王以及赵文金的眼神对视上。
两个后者的瞳孔里,流露出讶异的神色。
仿佛在说,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启禀陛下,奴才与贵姬在祭拜的途中,可是历经生死啊。还好有天字营的兄弟们以命守护,方能脱离险境。奴才斗胆向陛下提议,追封追加死去侍卫的待遇,至少让他们的妻儿老小,衣食无忧。”
“砰!”
周宇王借题,抄起桌上干涸的墨砚就摔了下去,怒吼道:“什么!竟有此事!好啊,你们真的是太好了!三番两次,在朕的眼皮底下谋害大周有功之臣。那么下一次遭到刺杀的,是不是换成朕了啊!”
龙颜大怒,吓的所有人都匍匐跪地。
郑渊惊慌失措,忙请罪:“请陛下息怒,是臣的过错,没有维护好中都治安,请陛下降罪!”
李安阳的余光,一直瞄着恭亲王与赵文金。
当他们看到郑渊跑出来领罪,均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李安阳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你们呀,太天真了!
“陛下,郑相的职责是维护中都城的稳定。我们遇袭的地方是活死山,而且,奴才的一位侍卫在死去的劫杀者身上,搜到了至关重要的证物。奴才觉得,依此证物,可以调查出幕后的真正凶手!”
恭亲王与赵文金一听,松弛的表情,一下子如遭雷击,呆愣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