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我就吃便宜点。”
李何砚落后他们几步,低着脑袋看手机。
汪洋:“要我请呢?”
“那得点贵的。”
“敢情砚哥的钱是钱,我的钱就是粪土是吧?”
前头的声音停了,李何砚没注意到,手机揣回兜里,视线里多出一双脚,抬头,魏妤从他身旁擦过。
程小乌杵前面扭头一瞬不瞬盯着李何砚看,似要在他脸上看出个洞出来,李何砚挑起眉:“杵这做什么?”
程小乌旁敲侧击:“刚才那个是住你对面的那位吧。”
李何砚回了下头,人早就拐进走廊,看不见了,他漫不经心地嗯一声。
程小乌见他这表情,一副不怎么上心的样子,心下一松。
魏妤最后在西门附近的奶茶店找了个兼职,白班,早上八点到下午五点,这也意味着她只有晚上的时间能拿来复习。
因为她是新来的,第一天店长安排她熟悉点餐机的页面操作。奶茶店因为附近的学生都放暑假回去,没多少客人。
魏妤站了一整天,五点和同事交班,她直接在西门吃了晚饭回到出租房。
屋里只点了一盏台灯。
卷子做了一半,就被对面屋的动静搅得没法静下心。一分钟过去了,魏妤心烦意乱地撂下笔。
“今儿就让你输的找不到爹妈。”
“来啊,这局再输,我给你当两天孙子。”
“成啊,再说一次,我录个视频,省的你到时候不认账。”
魏妤站在门前,客气地敲门,里头的吵嚷声盖过了她的叩门声。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掌心被门板震得发麻。
过了会儿,屋里传来椅脚和地面摩擦的声音,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谁啊?”
“不是程小乌吧,她怎么成天来烦李何砚啊?”
“应该不是,她说了今天不来。”
门被里头的人打开,浓重的烟味顺着敞开的缝飘了出来,几乎能把人给熏晕过去。
李何砚垂了眼睛:“有事?”
魏妤直截了当:“能让你朋友声音小点吗?”
李何砚一言不发看着她,半晌,他侧过头,冲一屋子的狐朋狗友轻抬下颌:“都散了啊,人来投诉了。”
一屋子打牌的人瞬间看向门口。
黄子骂骂咧咧:“这才玩几局啊,有劲没劲。”
其他几人迭声应和,满屋子牢骚。
汪洋转过身,看了眼魏妤,打圆场:“妹子,我们声音小点。”
魏妤朝汪洋轻轻颔首:“谢了。”
黄子开了罐啤酒,没有刻意压低嗓门:“这就是租砚哥对面的那位?”
汪洋啪地打出一张牌:“是她,你声音小点,别等会又把人引来。”
黄子哼笑:“我怕她,书呆子一个。这种女的就是看着清高,真在一起特没劲儿。”
“黄哥,你别这么说啊,人妹子还看不上你,毕竟是高材生。”
黄子:“瞧不起谁啊,咱砚哥也不是吗?”
李何砚对身后的议论充耳不闻,坐在椅子,点了一支烟,打开电脑。
黄子他们没闹到太晚,到了十点也就准备散了。
黄子:“砚哥,到楼下去开两局?”
李何砚嘴里咬着根烟:“不去。”
黄子还欲再说两句,汪洋一把揽过他,推着往门口:“走走,我陪你去开两局。”
出了门,黄子歪头问:“我怎么瞅着砚哥今天心情不太对劲?连牌也不玩了。”
汪洋:“他今儿心情是不好,让他自个待一会。”
黄子摸不着头脑:“那你他妈今天还组局让我们上砚哥这儿打牌来着?”
“我这不是担心兄弟。”
“我操,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汪洋:“反正是他心情不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