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的泪水立刻涌出眼眶。
敬诚的心放了下来。他在心底感谢世文。他知道,世文的这两个字,对馨颖有多重要。
馨颖说:“可惜你不认识他。他真的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
敬诚毫不怀疑。颖子愿意嫁给他,他一定优秀至极。而且,能够寄这样一张卡片给颖子,至少说明两件事:一他极爱颖子,二他人品高尚。
敬诚不知道,其实,真的要谢,他应该谢自己。因为正是他的演讲,让世文对他这个人有一个全面的认识。同时理解了他和颖子之间的感情,明白他们才是天生的一对,也只有他们才能让对方幸福。
敬诚说:“颖子,他会找到属于他的幸福的。我们也为他祝福。”
馨颖用力点头,应着:“嗯。”
因为敬诚星期三的晚上才回加州,而且两人都有许多事情要做,所以,敬诚走以前,他们说好,这个周末不见,下个周末再见。
星期六,馨颖在实验室里忙了一天。回到家,看到电话留言机的红灯在闪。心想这是谁啊,轻轻按下播放键......
敬诚今天也工作了一整天。人很累,但心情愉快。
昨晚馨颖告诉他世文的祝福。馨颖听起来如释重负。他知道,从此馨颖的心里会少份愧疚与牵挂,因此他十分高兴。事实上,他一直担心馨颖。可是,不知道怎样才能帮她。现在,世文主动放手,馨颖可以放心,他的心里也感觉轻松不少。
谁知道这感觉只会持续一天?
晚上,敬诚按时给馨颖打电话。
“嗨。”
“嗨。”
两人都是一听到对方的声音,就笑逐颜开。
敬诚问:“今天怎么样?”
馨颖答:“Very productive (产量很高)。”
敬诚听到她声音里的开心与骄傲,忍不住呵呵地笑出声来。
馨颖问:“你怎么样?”
敬诚说:“我也做了不少事情。”
馨颖说:“我们今天都表现很好。可惜,你不在这里。要不,我可以好好地奖励你一下。”
敬诚忍不住用力吞咽。沉睡的小弟弟立刻醒过来,抬起头问:“有人说奖励吗?”
敬诚希望馨颖不要这么没心没肺。他拿她没有一点办法。他的小弟弟更是。她只是一句玩笑话,小弟弟就昂首挺立,等着领赏。
可是,他还不能说什么。敬诚无奈地摇摇头。
他右手拿着电话,伸出左手调整裤子,然后按按小弟弟,回去睡觉!
馨颖那边说奖励,他这边完全不敢接话。
如果接话,她再说下去,他不是自己找死吗?
敬诚正努力安抚小弟弟回去接着睡觉,就听到馨颖兴高采烈地说:“你猜,我明天会见到谁?”
敬诚茫然。谁?
世文?不会。
她父母?也不会。
也许,某位著名的遗传学家?他知道,每年到哈佛访问的著名学者不少,斯坦福也是一样。可是,星期天?应该不会。
或者,根本就不是他所认识的人?
这时馨颖正好补充一句:“你也认识的哦。”
敬诚想:自己也认识?那只能是哪位著名的遗传学家了。他的确认识不少著名的遗传学家。只是,她怎么能肯定自己认识此人?
敬诚想不出,也不愿乱猜,干脆问:“是谁啊?”
馨颖大声地说:“晓东!”声音里一派欣喜。
敬诚半天反应不过来。
馨颖半天听不到敬诚说话,便问:“你不会忘了晓东吧?”
他怎么会忘了晓东?孟晓东!
原来,她现在叫他“晓东”。
这么亲热!
而且,这么兴奋!
敬诚的心里不禁涌起一种酸酸的感觉。
他清楚地记得当年,第一次听颖子叫“东东哥哥”,心里也是这种感觉。只是那时,自己还不明白那是什么感觉。
敬诚问:“你们一直有联系?”
馨颖答:“是啊。”
敬诚的心里更酸了。
“他现在在哪里?”
“在英国。不过,人应该在来美国的飞机上。”
“你们这些年经常见面?”
“以前在清华比较多。出国以后差不多一年一两次。他有时有项目或会议会过来,我们会顺便见见。”
敬诚想起来,馨颖追着他去清华。她到那里时,他已经离开,晓东却在那里。
敬诚的心里不禁酸疼起来。
“他还没有结婚?”
“没有。”
“他还在等你。”敬诚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你瞎说什么呀?”馨颖笑:“我们一直是好朋友。我当他哥,他当我妹。”
敬诚心想,颖子,你可真够天真。你也许真的当晓东哥。晓东却不会真的当你妹。
敬诚问:“他知道世文?”
馨颖说:“当然。他们见过。我还给他发过婚礼的邀请。不过,他说有时间冲突,到时来不了。”
婚礼来不了,现在却来了。敬诚自己是男人。他不仅认识晓东,也了解晓东。他知道,晓东依然爱着颖子。只怕永远不会停止。
敬诚问:“你明天什么时候见他?”
馨颖说:“下午吧?以前也是。他留言只说,有个紧急项目,需要过来。他正准备去机场。”
敬诚想他知道为什么晓东需要过来。他皱着眉头,问:“你打算怎样招待他?”
馨颖笑,说:“他不需要什么招待。以前我几次想带他吃波士顿的美食,他都说坐长途飞机人累,也没胃口。我就在家里随便弄点什么,他好像更喜欢。”
敬诚的眉头皱得更紧。
他丝毫不怀疑,馨颖爱自己,对晓东只是兄妹之情。
他也丝毫不怀疑,晓东对馨颖,不是兄妹之情。至少,心底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慧写文一向抱着娱己乐人的宗旨。番外部分,众口难调,所以请各取所需,或者完全不取。都理解,也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