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延实在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
那扇振翅欲飞的蝴蝶骨伴着潺潺水声,如同电影画面一般在他眼前不断滚过。
淅哩哩,哗啦啦。
伴着几声低低哑哑的喘声,氤氲着睡起。
*
*
热气弥漫的浴室里,薄雪的脸也被熏得通红。
耳骨还是白净,只是耳垂的颜色像是被人摸了点水胭脂一般,白里透红,像一颗诱人亲吻的鲜果。
只是鲜果本人还不自知,提着两只过长的裤腿,有些一筹莫展。
薄雪戳系统009唠嗑:“唉,99啊,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系统009也心疼他,安慰道:“雪宝你暂时忍耐一下,等许景延把你拆穿你就可以下线啦。到时候咱们领了奖金,好好在主神空间休息一下!”
系统009的画饼对于薄雪来说十分受用,他畅想了一会儿躺在床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有系统给他免费讲相声的美丽生活,忍辱负重道:“好哒。”
他正赤着脚,站在毛茸茸的地毯上。
地毯是法兰绒材质,很厚实,也不扎脚。光脚站在上面也感受不到地板的寒冷。
许景延推开浴室门出来的时候,面色还带了点潮红,很有些不自然。
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许景延又被薄雪吓了一跳:“你在这里干什么?”
薄雪光着两只脚丫子,有些踟蹰:“许景延……我,我没有合适的拖鞋穿,可以借一双你的吗?”
许景延皱眉,问老刘,嗓音里透着淡淡的冷:“没有别的鞋给他穿了吗?”
老刘笑得有些尴尬:“少爷,那个……只有你十岁出头来住过的那段时间的鞋了,着实有点……”小且磕碜。
许景延被倒打一耙,目光落到薄雪那双赤.裸的脚上。
和想象中的一样白净,指甲边缘都被修剪得整整齐齐,只在脚趾盖下露出一点点淡淡的粉。
许景延扭过头,那张冷如青松的脸神色不变,耳垂微微的红了。
“回去睡觉。”许景延扔下一句,高挑的身姿出现在楼梯口处,“明天要上学,我陪你一起去。”
薄雪如愿以偿的穿上了许景延的鞋。
很绵软,舒服,虽然整整大了好几个码数,走起路来提提拖拖,薄雪还是很开心。
为着这份开心,薄雪睡得很早。
梦境黑甜。
第二天,老刘起床的时候,正好看见厨房处冒出了阵阵浓烟,吓得几乎报警。
谁知,从厨房里探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薄雪拿着铲子,围裙上黏着乌漆麻黑的一块东西,看起来很凄惨。
薄雪挣扎解释:“刘叔叔,我在煎蛋……”
老刘才不管他煎蛋还是煎什么,快嘴如同机关枪就突突突突地过去了:“哎呦我的小少爷啊,我可真得叫你一声大哥。你这是煎蛋呢还是炸厨房啊,烟雾报警器都差点被您给弄响了,你要出点什么事我就得直接乌江自刎提头来见负荆请罪了!”
薄雪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耳朵,小小声道歉:“对不起,刘叔叔。”
下一瞬,他闻到了一缕浅浅的香气,像是雨后的松柏——
许景延也被老刘这张嘴给突突醒了。他穿着合身的棉质灰色睡衣,冷白的皮肤只在袖口和领口处露出一点儿。他抱着臂,斜斜的倚在厨房门口,长腿随意交叠着,无论怎样,都很赏心悦目。
“你在做饭?”许景延的声音很凉,透着股薄荷的冷,偏偏好听得让人想陶醉,“还是炸厨房?”
薄雪结结巴巴道歉,目光滑过他没系好扣子的领口——那里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形状漂亮的锁骨很突出,衬得人也很瘦,是一种少年向青年转化时的单薄。
薄雪目光一触即分,有些刻意的别过眼睛,耳垂渐渐红了,声音小小的:“对不起啊……我、我只是想做早餐……”谁知道做成这个样子。
许景延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厌烦情绪又缓缓冒了头。这算什么,讨好他吗?
许景延不喜欢这样。
他目光落在薄雪脸上,轻轻驻留。
薄雪无疑是长得很出挑的,一双微微下垂的杏眼,还泛着淡淡的水光,一滴泪珠在眼眶里积蓄着,将落未落。
他的头发很细软,只是松松的拢了一圈,气质干净纯粹,像是一只无害的小羊羔。
许景延刚想说重话的嘴忽然动不了了,一点柔软的情绪在心底生根发芽,就像是中了邪一般。
他伸手,为薄雪揩去了眼下的那滴悬而未落的水珠:“哭什么,让管家做就行了,瞎忙活。”
话出口,许景延才发觉有点不妥,抬眼的时候就看见薄雪睁着那双水光淋漓的眸子,也在看着他。
应该是有点小惊愕的,像是入了狼嘴又要被放出来的小羊羔,看得让人想摸摸他的脸。
还……挺可爱的。
*
*
这顿早餐最终还是管家做的。
十几个被包得白白胖胖的饺子,裹上了刘叔私房秘制芝麻辣酱,鲜得想让人把舌头都咬掉。
薄雪食量不大,一边吃一边剩,刘叔在旁边数落他:“小少爷现在正是长身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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